天一世界元神第十位:月鑒
原本在第十九位的聶仙鈴,此時赫然已是登頂天機碑第一的高位。而在大約一年前,成為天下第一人的莊無道,今日已是跌落到了第二。
隻是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還是在那練虛,二字。練虛第一,也就是說此時的聶仙鈴,已是練虛之境?
這如何可能?此女突破元神,也才不過兩年多一點的時間。此時此刻,居然已是練虛第一?
怎麼可能是練虛?此界之中,怎麼可能有人突破那天道之限?哪怕是千年之前,力壓整個天一修界的不死道人,也絕不可能辦到
這聶仙鈴,又究竟是哪裡來的真元與道業積累?才不過與莊無道同齡而已,居然就已能在元神之上,更進一步
愣愣的望著,半晌之後,觀月散人才被元道子的聲音驚醒。
“今日之變,諸位可知究竟?”
“隻略知一二。”
最左側處的一位元神,開口答著:“隻知一年前,聶仙鈴進入離寒天境,此後天境之中劫雷大起,入口周圍兩千裡內雲空電閃雷鳴,天火澎湃,生人難近。”
觀月遙遙望去,認得是飛古散人,也是天道盟的一位元神真人,三十年前開始主掌西南之事。
離寒天境內的變故,彆人可以不知,這位卻不能不關注有加。
“此事我聽說過,莊無道在赤陰城附近逗留不去,據說就是為此女。”
元道子目望碑文,眼神中複雜無比:“可到底緣由為何?為何有這劫雷?聶仙鈴進入離寒天境之後,怎未身死?天境之內,那口神誅絕滅劍,怎就毫無反應?”
“此事我仍在打探,雖有些端倪,不過還未經證實。”
那飛古散人一聲澀笑,目透惑然無奈之意:“傳說是這聶仙鈴,得了百萬年前離寒宮碧霄真君的傳承,而這神誅絕滅劍,正是碧霄真君所遺。此女如今,已可算是離寒宮的隔代道統傳人,故而可出入天境無礙。在二十年前,離塵赤陰就曾依靠此女,合作收起離寒天宮部分寶庫,各自煉製一件鎮教神寶。而不久前聶仙鈴進入離寒天宮的目的,據說是為降服神誅絕滅劍——“
此言一出,周圍就傳出了一番驚呼之聲。
“什麼?”
“降服神誅劍,她莫非是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依靠神誅絕滅劍之力麼?怪不得——”
“既已入練虛,那麼這口神誅劍,多半已入其手。”
元道子眉頭大皺,轉過頭,定定的看著飛古三人:“這些消息,到底從何處得來?是否可靠?”
“是半月之前,得自於三聖宗的內線。”
飛古散人微一俯身:“此事詳細,赤陰城原本極力隱瞞。還是燎原寺證如禪師親入赤陰城,說服赤陰上下背棄離塵之後,才被三聖宗所知。所以那段時間,三聖宗異動頻頻,動員九十餘位元神境南下,可最後卻不了了之。不知詳情之人以為是三聖宗,要對赤陰城動手,最後被莊無道威懾迫退,可其實另有緣故。不過此事真假,仍未確定,飛古未敢輕易上報諸位道友。”
“三聖宗的內線?是否可能那三聖宗,故意讓我天道盟得知?”
見那飛古散人默然無聲,元道子就已知究竟,手撫長須:“如此說來,這消息倒有有九成可能是真。”
周圍卻有人目含不解:“羽旭玄怎會做出如此蠢事?讓這聶仙鈴輕易就得此天大機緣?記得碧霄真君戰魂,就在其手。若無這位允許,哪怕聶仙鈴得了碧霄真君的隔代傳承,也不可能降服那神誅絕滅劍?”
“可一年多前,離塵赤陰仍為盟友,同氣連枝,互為唇齒。那羽旭玄,隻怕也不知這神誅劍,可助此女登頂練虛之境。”
飛古三人不慌不忙的答著,也似知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說服眾人,又追加了一句:“至於那碧霄真君的戰魂,據說是那莊無道,以一枚玄赤朱果,十幾滴金仙血液,與羽旭玄交換得來。再者即有金仙之血與碧霄傳承,那麼離塵哪怕強行搶奪戰魂,也未必就做不到。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赤陰城其實已是賺了。若非兩家互為盟友,離塵未必要付出這般代價。”
此言一出,周圍諸人就眼現豔羨之色。玄赤朱果可延壽三百載,而金仙之血,無論是煉器煉丹,都是絕佳之物,若找到方法,中和淡化金仙血液中的元氣意念。甚至可能助人突破練虛。
據說這次莊無道,在那南方惡地中得了絕大機緣。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上界修士急需的散劫舍利。這因當也是赤陰城,選擇對離塵翻臉相向的因由。
換而言之,那莊無道的手中,可能還有更多的寶貴奇珍,其中玄赤朱果也就罷了,世間罕見,可那仙人之血,卻隻怕不止是換給赤陰的十餘滴而已。
不過整件事,依舊疑點重重。
“可既然那赤陰既已準備背棄盟約,三聖宗也得知了消息,為何還要坐視那聶仙鈴,在離寒天境內從容收服神誅絕滅劍?”
“汝怎知他們不曾嘗試阻撓?”
這次答話的,卻是元道子,這位天下第八人,正微微搖頭道:“應該不是坐視,而是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
所有人都為之愣神,隨即就有人醒悟了過來,立時倒吸了一口寒氣。
“半年前三聖宗意圖與赤陰城聯手,圍殺莊無道,最後被這位一劍所驚,半途而廢,也是那時,莊無道在天機碑上,一舉衝至元神第一。換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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