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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
天剛微亮，馬德裡市區南部的一處小報亭前麵，出現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老熟客了，報亭老板親切地打著招呼。
“卡洛斯，照舊給我一份馬卡報，謝謝。”報亭窗口外的西班牙中年邊說邊掏錢。
“不好意思，今天的報紙還沒到。”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看報可是他為數不多的消遣。
“聽說今天加版。”老板解釋道。
在他麵前的這位熟客是一名長途客車司機，每天早出晚歸，往返於馬德裡和巴塞羅那。
同時，他跟維拉韋爾德地區絕大部分的居民一樣，都是馬德裡競技的鐵杆球迷。
中年男人無奈地撇了撇嘴，“卡洛斯，昨晚上的比分多少？”
“比分？”報亭老板吃了一驚，“你昨晚上沒看比賽嗎？”
這可是一件天大的怪事了。
誰都知道，這家夥是最鐵杆的粉絲，所有馬德裡競技的比賽是一場不落，就算沒去現場看球，也一定要看電視直播。
“彆提了，跟我輪班的那個家夥生病了，我這幾天都快累死了，昨晚上回來，一躺在床上，就睡得跟死豬一樣，你說還能觀看比賽嗎？”
聽他的語氣，似乎很為自己錯過這樣一場大戰而懊惱。
“那你可真不走運。”報亭老板卡洛斯笑著說道，“昨晚那一場比賽，二比零。”
“誰贏？”西班牙中年著急著問。
“當然是……馬德裡競技！”卡洛斯笑道。
“耶！”西班牙中年在外麵激動得揮起了拳頭，“我就說，留下高寒，新賽季肯定有戲！”
報亭老板覺得好笑，“我怎麼記得，前幾天你還在批評球隊的引援。”
“呃……”西班牙中年有些尷尬，“那是，我到現在都還覺得不爽，沒引進什麼球星，都能二比零，這要是加大引援力度，多引進幾名球員，指不定就五比零，六比零了。”
這邏輯……報亭老板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也是醉了。
“誒，趕緊說說，誰進的球？”窗外的中年男子催促問道。
“托雷斯，還有卡卡！”
“哦，耶！”西班牙中年再度揮起了拳頭，“我就說，托雷斯肯定會成為球隊的當家射手，還有那個卡卡，巴西球員在我們西甲普遍表現不錯，我看好他。”
報亭老板傻眼了，“我怎麼記得，你之前說，取這麼一個破爛名字的球員，踢球肯定也不怎麼樣？”
“有嗎？”西班牙中年裝傻充愣，“我有這麼說過嗎？”
“廢話，我記著呢！”
“那肯定是你聽錯了，我絕對沒有這麼說過，就算我要說，我也肯定會說，取一個這麼特彆名字的球員，球也肯定踢得很棒！”
報亭老板在裡麵聽得直搖頭，這態度轉得也太快了吧？
“對了，幾名新援表現怎麼樣？”
報亭老板很鄙視地撇了撇嘴，覺得這家夥就是死鴨子嘴硬。
“還不錯，除了那個捷克邊後衛，其他的都表現得很好，右後衛達裡奧·斯爾納是除了卡卡外最搶眼的，德科也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卡瓦略嘛，也很穩，沒犯什麼錯誤。”
“那瓜迪奧拉呢？”
“嘶。”報亭老板倒吸了口氣，這才想起了這名巴塞羅那前隊長。
“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瓜迪奧拉好像表現得很一般，就是不停地傳球，其他的什麼也沒乾，看起來也不如哈維·阿隆索，最起碼，阿隆索還有一腳遠射。”
可哪知道，他這話一出，窗外的中年男子就笑了。
“不懂球了吧？”
報亭老板一愣，我不懂球？
我每天看那麼多足球類的報紙，看那麼多雜誌，你說我不懂球？
“我跟你說吧，在我們球隊這個戰術體係裡，四號這個位置最重要的就是穩，傳球要穩，防守要穩，乾什麼都要穩，所以，你沒留意到他，就代表他表現肯定是及格以上。”
“是嗎？”報亭老板有些懷疑。
“那沒說的，高寒先生親自挖角過來，並委以重任的，能差嗎？”
聽他的口氣，仿佛對主教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報亭老板卻張了張嘴，很想奚落一句，你之前不是對高寒先生的眼光挺懷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