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見薑小友,讓老身也自覺年輕許多!”
“有幸能得到婆婆的教誨,薑望也受益匪淺呢!”
一老一少,兩人說說笑笑地自正聲殿走出。
得到知會的五仙門門主許芝蘭和長老範清清,幾乎是立刻就從端形殿離開,緊趕著步子,在碧珠婆婆和薑望兩人走遠之前迎了過來。
“距離……還有段時間。”碧珠婆婆將竹碧瓊的事情含糊帶過,親切關心:“薑小友打算在哪裡待著?不如與老身同回懷島,也讓老身一儘地主之誼?”
“實不相瞞。薑望身上還有都城巡檢府的案子,所以需要在其它島嶼多待一陣,不能很快去懷島。”薑望現在說起謊來,也算是麵不改色了。
雖然金針案已經了結,但他說他身上還有彆的任務,碧珠婆婆也無法證偽。
碧珠婆婆搖搖頭:“理解,理解。年輕人,正該多奮鬥。等到了老身這把年紀,便是想奮鬥,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了。”
“瞧您說的。我看您神臨可期,就在這幾年之內!”薑望也積極扮演起禮貌溫順的晚輩:“時間和精力都多得是呢!”
這話似是說中了碧珠婆婆的心坎,她笑得皺紋都柔順了許多:“承你吉言!”
若不是為了衝擊神臨,打破壽限,鎖住修為,她又何苦這般費儘心機的爭鬥?
安穩修行,一心求道,誰不羨慕?
可沒有資源,能行嗎?
不爭可以成道嗎?
哪怕明知薑望隻是奉承,這話她心中也的確喜歡。
五仙門門主許芝蘭和長老範清清便在此時迎來。
“兩位一見如故,真是太好了!”許芝蘭開口道:“我擺酒設宴,請兩位貴客賞臉,也好讓我五仙門弟子,見一見貴人,得些教誨。如何?”
“不了。”碧珠婆婆擺擺手,並不賞臉:“樓中事繁,老身這便要回去。”
她看向薑望:“薑小友呢?”
這仍是不放心薑望,怕他留在五仙門搗鬼,出言逼他離開。
看來對五仙門這塊碗裡的肥肉,看得甚緊。
薑望心中冷笑,麵上隻和緩道:“我也要離開了,畢竟肩負重責,不敢輕忽。”
碧珠婆婆笑嗬嗬的,無視了許芝蘭與範清清的再次相請,隻又好好打量了薑望?目光停在他腰側:“你這玉玨?倒是精致。”
掛在腰間的白色玉玨,自是薑安安給他買的那塊新年禮物。
薑望低頭看了看?表情輕鬆的笑道:“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舊友所贈?留在身上是個念想。”
這樣的尋常玉玨,自然不會被修行者看在眼裡。
但碧珠婆婆沒有就此說什麼?隻是自懷裡摸索了一番,取出一塊海藍色的玉佩來。
一臉慈祥地遞來:“初次相見?沒什麼好的見麵禮?便以此相贈。這塊玉也不算貴重。但有什麼事情,可以持之來懷島找老身。老身的言語,在這近海群島,還是有些分量的。”
這見麵禮?她若要送?完全可以在正聲殿裡送。
此時才拿出來,無非是又一層警告。對許芝蘭與範清清的警告。
告誡她們,她與薑望的關係已經有多親近,叫這兩人,趁早熄了其它心思。
在場幾人?沒人看不懂。
薑望自然是“受寵若驚”地接下:“長者賜,不敢辭。如此?薑望就厚顏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