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驍騎大都督,夏侯烈當然不會為此與這些小輩計較,甚至於為了體現公正,他會更用心地保證此次黃河之會順利進行。
但他的心情,也自是很難好到哪裡去。
中山渭孫反正儘量不在這位大都督麵前晃悠,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慕容龍且那家夥,還在那裡與夏侯烈討論騎兵戰法,真當這位驍騎大都督善心仁麵,愛你這俊才啊?
當然,心裡酸是歸這樣酸。中山渭孫知道,至少自己現在是沒資格與夏侯烈討論騎兵戰法的……
在鷹揚衛內部,他掌的兵馬,遠不如慕容龍且在赤馬衛掌的兵馬多。所經戰役也是遠遠不如。
雖然他自負於兵陣一道也不輸於誰了,終究沒有經過戰爭的檢驗,彆人不會這樣認為。
慕容龍且已經證明過自己,他卻還沒有。
“想什麼呢!”
一個身形健美的女子,從容駕馭著戰馬,往隊伍後麵來。
那匹戰馬在她的操縱下,踏著靈巧的小碎步,輕快極了。
這女子五官深邃,美得不同。
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光滑得如水鍛一般,仿佛邊荒的惡劣環境,絲毫不能將她影響。
好好的一個美人,取個光頭名字。那位黃大將軍真的是……
中山渭孫默默地埋怨了一句,臉上則帶起溫和的笑容:“我在想……”
他故意往慕容龍且和夏侯烈那邊抬了抬下巴:“不知兩位兵法大家,在討論什麼呢?”
“少給我虛模假樣的,你真想知道,自己不會上前去聽?”黃舍利大大咧咧道:“我且問你,姓蔣的可服了?”
中山渭孫尷尬的眨了眨眼睛。
蔣肇元先時輸了內府境名額的爭奪,很是不服不忿,說些什麼沒發揮好、前些天修行出了岔子,不然就要怎麼怎麼……總之是一些跟狐朋狗友喝酒時的場麵話。
卻恰好被同樣去喝酒的黃舍利聽到了……
那叫一個天翻地覆……
酒樓都被拆了乾淨。
蔣肇元再輸一陣,隻好灰溜溜認慫。再不提狀態不好。
作為蔣肇元的好友,這事兒中山渭孫真沒法說。他當然是知道,蔣肇元隻是過過嘴癮而已,但恰恰被正主碰上了,被教訓了也是不冤。
黃舍利冷哼一聲:“看樣子還是不服。”
掉轉馬頭,就要離開。
“服服服。已是服了。”中山渭孫趕緊道。
看這姑娘的架勢,回去之後,少不得又要揍一頓蔣肇元。
他隻好替朋友服個軟。
黃舍利這才道:“輸給天下第一內府,他也沒什麼好不服的嘛。”
中山渭孫在心裡冷笑一聲。
什麼天下第一內府,真是頭發長,見識短!我知道一個叫獨孤無敵的,不知道比你們厲害到哪裡去了。
當然,其人可能是鑽了太虛幻境的漏洞,不是真內府……
這聲嘲諷自然也隻能在心裡,以他的修為,自不必怕黃舍利。奈何那位黃大將軍是出了名的護短。
今日他惡了黃舍利,那位黃大將軍是做得出來以大欺小的事情的。
而他中山渭孫的爺爺,又是出了名的管教嚴厲……
說起來都是淚。
大家命不同。
中山渭孫溫和一笑:“想來這內府天下第一,除了黃姑娘你,也沒誰有資格了。”
還是叫趙鐵柱的時候自由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