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追到了萬界荒墓!
墳墓世界與萬界荒墓有聯係,也在情理之中。
薑望慚愧道:「都是我愚蠢輕信才叫敖馗脫身。」
觀衍溫聲一笑:「我也小看了他,未曾想他還有興風作浪的能力,是不是也該向你道歉?好啦!一飲一啄,自有因果。若不是你們來這一趟浮陸,提前結束這一局···
···叫魔靈成了事,又或叫毋漢公真個成了魔,那才是糟糕。」
「可敖馗已經成魔····.」
「乞活如是缽都鎮在這裡,提前布局千年,魔靈更是遮遮掩掩藏匿了幾個時代。能得到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了不起。你們,還有浮陸的這些人······已經做得足夠好。」觀衍寬聲道:「歸位一個鬼龍魔君而已,不算大事。曆史上八大魔君齊聚的時期,也不是沒有過。」
薑望有些凝重:「現在萬界荒墓就有五位魔君了。」
已知存在的神魔君、帝魔君、幻魔君、七恨魔君,再加上現在這個鬼龍魔君,都是要比一般的天魔更強大的。當然,敖馗新近歸位,算是個例外。
觀衍卻很平靜:「魔功永恒不滅,魔君歸位隻是時間問題,不是誰能夠禁絕的。我們能做的就隻是不斷擊殺,令其始終不得圓滿。
薑望想了想,還是有些好奇:「包括兩千多年前被擊殺的聖魔君在內,魔族諸魔君的名號是相當統一的。這個敖馗有其特殊性,成為了鬼龍魔君。那個七恨魔君,又有什麼特彆之處?」
「我也不算了解。」觀衍搖了搖頭:「隻知道他是最年輕的一位魔君。他所修的原本是《苦海永淪欲魔功》,他也該是欲魔君才是。但他舍七情六欲,獨以「恨」成道。更勝之前,故以《七恨魔功》替代了原本,成為八大魔功裡唯一一本更迭過的存在。」
那個在地底魔窟對自己出手的黑衣魔族,竟然這麼厲害!思及前事,不免令人後怕。.
跟觀衍前輩之間的感情,已經不必再謝來謝去。
薑望左右看了一眼,非常自然地道:「前輩,閒著也是閒著,我正好有些修行上的困惑······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
觀衍不著痕跡地把衣袖從薑望手裡扯出來:「下次吧,小煩還在等我呢。」薑望「欸」了一聲,距離前輩已經很遠。
觀衍臨了走了,還是補充了一句:「以後行事,還是謹慎一些,三思而後行···這次你的小煩婆婆很擔心你。
「一定!!」薑望舉手保證。......
在浮陸重建工作裡貢獻最大的肯定是戲命。
他那層出不窮的傀儡放出來,很是讓浮陸人領教了一番什麼叫機關術。不過他也不是義務勞動,順勢開啟了千機樓浮陸分樓,跟各部族做了許多資源交換。
確定浮陸人族與現世人族同源之後,浮陸世界的價值便大有不同。銅臭真君的商業頭腦,在這個冷淡的墨家真傳身上,很有幾分體現。
當然,疾火玉伶便算是薑無邪的布置,李鳳堯也自有經營。
在這塊寶地,淨禮和尚的三寶山分廟竟也成功建了起來——他其實並沒有再做什麼,但是浮陸世界見過他的人,都相信了佛的慈悲。
他們自然不會一直在浮陸待下去,彆的不說,在這裡修行都是事倍功半的。尤其白玉瑕、林羨、連玉嬋他們都已經看到天人之隔,絕不可能在浮陸走出最後一步。於是便離去。
有意思的是······
酒樓核心人員集體失蹤,白玉京酒樓經營狀況竟然良好。白玉瑕非常不忿,這豈不是說這個酒樓有他沒他都一樣?
裡裡外外審了好幾遍,才把故夏遺民韓紹拎了出來——真是奇怪的家夥,讓他
走不走,還幫刺殺對象經營起酒樓來了。在眾人失蹤的這些天,儼然以東家心腹自居,坐上了掌櫃的大位!
白掌櫃大怒,把他貶為跑堂。
薑望倒是沒怎麼關心韓紹,願留願走都是無所謂的事情。食不缺一筷,走不多一人。
他回到星月原的第一件事,是讓連玉嬋溝通象國的情報——莊國使臣林正仁,已於三日前離去。
然後便迎來了戲命的告彆。
在頂樓的靜室,戲命規規矩矩地給薑望奉了茶,謝過浮陸世界的救命之恩。
「說「謝」字太輕巧,我們墨家習慣用行動表達。千機樓裡的新品,往後都有專人來送物單,請薑兄先過目。此外還有什麼我能做的,薑兄儘管吱聲。」
「浮陸一行是我的事情把你卷進來,並肩作戰也談不上誰幫誰。」薑望道:「心意領了。戲兄回吧。」
戲命很堅持:「你可以不在意,我不能不在意,一定要有所表達才行。薑兄要置我於不義嗎?」
薑望很是淡然:「千機樓裡的新品就不用了,我也買不起。」
戲命道:「我給你我權限範圍內最高的貴賓級彆,所有新品送到你這裡都是五折。你拿到手直接轉賣,也是一筆收入。
薑望認真地看著他:「戲兄覺得這是我會在乎的嗎?」
戲命沉默半晌,乾澀地道:「你在乎的那件事,我辦不到。」
薑望知道他是真的辦不到了,於是道:「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吧!」「請問。」
「祝唯我在哪裡?」
「我不知道。」戲命認真地道:「如果我知道他在哪裡,那他現在肯定在钜城的地牢中。」
這話倒也是實話。
薑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手蓋上了茶蓋:「我無所求了!」
雖有浮陸同行,並肩作戰甚至交托生死的經曆,他們畢竟不能是朋友。至少在祝唯我和凰今默安然歸來前,永不能。
戲命起身離開。
在踏出房門前,他說道:「我們猜測他有可能被送進了山海境。然後便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