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師。我們在符材的處理方麵有很多疑問,還請你看在同門的份上,為我等解惑”
台下的眾多弟子在那裡紛紛請教。慕容纖纖猶豫了一下,望著那一雙雙誠摯的目光,緩緩的點了點頭。
立時,一片歡呼聲響了起來。
“安靜。”葛逸威嚴的一聲沉喝。台下立即一片安靜,隨即他邀請慕容纖纖上台開始講解。
“無根芙蓉。並非真的無根,它的根其實就包含在它的葉片當中,形成一條條的脈絡,大多數人在采摘的時候都知道小心保護葉片。免得傷到那些根須。但處理方法有很多是錯誤的真正的方式是以三昧真火炙烤,逼迫它將所有液體都輸向根須,這個時候要特彆注意掌握火候。待到其花、葉俱成灰燼,根須色如翡翠。方是上品。”
“鐵龍木,這種材料煉製的符紙,千萬不能用於煉製土屬性的仙符,就算成功了,扔出去也不見得能出多大的動靜,最好是煉製金屬性的仙符,還有加成的效果”
“嬰兒拳,大家都知道不是真正的嬰兒拳頭,而是花蕾,這種花蕾要在五根手指非常明顯,將開未開的時候采搞下來,品質才是最好”
“九禦天河墨,這種符墨是用九種不同屬性的符墨融合煉製的,大家都知道在融合的時候成功率很低,但如果用九色鹿的血加入融煉,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人之患,好為人師。
看著那一張張渴望、專注的麵孔,慕容纖纖不由得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認真的講述起來,同時將台下眾弟子所提出的問題一一解答,其中收獲最大的還是葛逸,作為一名正式的仙符師,他在提問的時候,更懂得如何把握問題的關鍵,有的放失,問得往往都是精要之處,而慕容纖纖的回答亦是同樣的精彩。一些弟子尤為聰明,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的無法參悟透澈,乾脆用玉簡刻錄下來,留待以後再參悟。
不知不覺中,月懸中天,可在這高台之下,人不僅沒有散去,反而起來來越多,一些人剛開始的時候純粹是好事,過來看熱鬨,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提問,慕容纖纖的回答越來越精彩,那些看熱鬨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有不少人都參與其中這些人大多都是對仙符有一定研究的,往往他們提出的問題最為刁鑽,可慕容纖纖那裡,幾乎是不假如思索的立即回答,而且不僅回答了對方的提問,還往往延伸講述。
其實慕容纖纖剛開始上台的時候,是卻不過葛逸和那些弟子的顏麵,原本準備解答完他們的問題就離開,卻不料後來的弟子越來越多,問題一個接一個,更有甚者,將那實物都拿來了,有很多確實是慕容纖纖都隻曾耳聞,未曾見過的,兩相對照之後,慕容纖纖對這些符材的了解更加深刻,最後連她自己都欲罷不能了。
於是乎,聽講求解的人越來越多,剛開始還是坐在講台的周圍,但到了最後人越來越多,周圍坐的地方都沒有了,乾脆就站在空中聽講,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於是乎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然後這些仙人也是吃飽了撐的,好奇心快比上寶寶了,
在距離講台稍遠的地方,因為到仙符峰交割一些事務的安圖也好奇的湊過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看清楚講台上那位主講者之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她”
“她在仙符一道的造詣竟然如此高真不敢相信她隻是一名外門弟子”
“天啊,這四周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問詢,涉及的材料範圍極大,可她這裡,居然全部都回答出來,且有根有據”
“就憑這一點,她加入內門完全沒有問題,仙符峰肯定不會讓她在外門混日子。”
“或許她隻懂得符道的基本知識,製符水平一般。”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就憑這對符材的處理,符墨符紙的煉製,你能相信她不懂得製符”
這一講,足足講了一天一夜才結束,畢竟慕容纖纖自己還有事情,在一眾玉虛弟子們戀戀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一連十天,慕容纖纖就在各處符園轉悠,了解這些符材的情況,其間又有兩次登台授課,主要是解答疑難,一些自認對符材了解比較透徹的仙符師不服氣,想要去難為難為慕容纖纖,可在現場聽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都沒露麵因為那些弟子們提出的很多問題,是他們根本解答不了的,還有一些問題雖然也能解答,但在比照慕容纖纖的答案後,他們發現對方的處理方案比自己更高明。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慕容纖纖的無心之舉,卻讓她名聲鵲起,連很多內門弟子都聽說她的名氣,一些慕名而來的玉虛弟子想要找慕容纖纖請教的時候,她卻突然閉關,誰也不知道為什麼。
驚鴻院,紀寧的洞府中,一個外門弟子正繪聲繪色地講述慕容纖纖講課時的情景,卻沒有注意紀寧越來越陰沉的表情。
“哼”
紀寧用一聲冷哼打斷了那名弟子的講述,“孤陋寡聞那不過是仙符一道最基本的知識而已,仙符峰上任何一位三、四品的仙符師登台,都能夠引來上萬人聽講,何足為奇”
“是,紀師兄說得是”那名外門弟子怔了一下,看到紀寧的臉色不對,連忙附和了一聲,然後知趣地告退。
“小人得誌不過是懂得一些皮毛罷了,就敢四處張揚”
紀寧握緊了拳頭,在宗門之中,他想收拾慕容纖纖卻不方便,而慕容纖纖又十分謹慎,絕對不出去,這一次至少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出次大醜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臉上立即露出笑容,紀寧取出一枚傳信玉符,將要拜托的事情刻在上麵,隨即那枚玉符便化作一道青光,激射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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