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六丁六甲符,力大無窮,適合各種粗活,經久耐用!建房挖山必備!”
“三品木元素傀儡,斟茶倒水,洗衣疊被,無所不能,您最好的全能家仆!”
“太乙劍符!太乙劍符!明虛宗太乙劍符!隻要一萬五千顆仙晶!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啊!”
……
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女魃精神一陣恍惚。經曆這麼多的殺戮、凶險,這些平常不過的街頭叫賣,卻讓女魃一瞬間感動得想哭。
這感覺,真好!
明虛城沒有半點緊張肅殺的感覺,跟冬陽星上的城市完全不同,雖然因為外來仙人的湧入而略顯混亂,但這也讓市場看上去更加繁榮熱鬨。
“這就是移星閣,明虛城最大的奇珍店。”尚惟明帶著女魃來到一座極為堂皇的店鋪門口。這間店鋪的牆體是清一色的水晶琉璃磚,翹起的飛簷下掛著透明水晶宮燈。這些晶瑩剔透的水晶燈緩緩轉動,釋放出各色瑰麗的光芒,倒映在琉璃牆麵上,愈發的五彩繽紛,極儘變化之能。
望著眼前這家奢華無比的移星閣,女魃他們張大嘴巴,滿臉震撼。
每塊琉璃磚上符紋隱現,水晶宮燈也暗合二八之數,整座店鋪都在法陣的保護之中。女魃她們還真沒見過這般闊氣豪奢的店鋪……彆的不說,光是這些晶瑩流轉的琉璃磚,便要花費大量仙晶。
尚惟明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但很快便恢複如常:“移星閣幾乎在東離島上稍大點的城市都有設立店鋪,移星閣東家極少露麵,不過若論奇珍異寶、珍稀材料,其他店鋪比移星閣還是要差一大截。”
半晌,女魃才回過神來,咋舌之餘,也不禁充滿期待。彆的不說,光是眼前這間奢華的店鋪,就足以證明這家店鋪背後擁有驚人的力量。
跟著尚惟明走進移星閣,才發現店鋪內部比外麵何止奢華數倍!地麵鋪的是青色星矅石,每一塊都被打磨得光滑如鏡。每個貨櫃上都隻擺放著一件寶物,在它旁邊,有一個小型留影璧,上麵幻象變幻不定,是關於這件寶物的詳細介紹。
一位掌櫃迎了上來,態度熱情而又客氣:“歡迎光臨移星閣,很榮幸為各位服務,請隨意瀏覽。”
他的眼光瞥見一旁的尚惟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但凡是上了品階的奇珍異寶,都會釋放各種光芒,這就是寶光。放眼望去,整座店鋪都充斥著寶光,商家有意將這種視覺效果發揮到最大,可不僅僅是為了視覺效果,恐怕更多的是為了對潛在買家的心理造成影響。
琳琅滿目的法寶、珍稀材料,便是女魃這種見慣了好東西的人,也不禁露出幾分訝然。這移星閣果然名不虛傳,擺放的法寶、材料,沒有一件四品以下的。除了女魃、白澤和林沐飛,其他幾人都被滿屋的寶光給震住。
白澤是妖仙,對這些東西絲毫不動心,而林沐飛現在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
尚惟明的神情複雜,眼睛深處,流露出幾分痛楚之色。
女魃沒有察覺到尚惟明的異樣,她問身旁的掌櫃:“不知貴店有沒有星核?”
“星核?”這位掌櫃搖頭道:“實在抱歉,本店的星核已經售完。三個月前,有位道友把本店所有的星核全都買走了。”
“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女魃心中失望無比,卻沒有流露在臉上,神情淡然道。
掌櫃笑了笑,帶著幾分傲然道:“客人莫要白費功夫,說句不怕閃舌頭的大話,在敝店買不到的東西,在東離島其它店鋪,絕對買不到。這一點,不妨問問這位尚道友,他應該很清楚。”
尚惟明眼中閃過一絲難堪之色,他強自忍住,咬牙道:“沒錯!”
掌櫃笑了笑,再不說話。
此時,女魃終於注意到尚惟明的異樣,不過她看得出來,尚惟明並沒有說謊,心中難免失望。但她很快收拾心情,反正還要在呆一陣子。
不過,慕容纖纖的本意就沒有打算讓戰隊加入慈航道宗,隻是想讓他們儘可能不受到六大宗門戰鬥的影響……這裡窮鄉僻壤,來往不便,又遠離前線,黑澀會或者霜月派的注意力也落不到此處,對戰隊來說是個不錯的休養生息地方。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喲,這不是尚惟明麼?嘖嘖,又來賣東西了?不對啊,本小姐記得你的家當好像都賣完了啊,難不成又從家裡掏出什麼好東西了?給本小姐瞧瞧,本小姐瞧上了,賞你口飯吃!”
尖酸刻薄,女魃等人的眉頭第一時間便皺了起來,而旁邊的尚惟明雙頭不由得攥緊,臉上瞬間充血。
女魃轉過頭,隻見一位明豔動人的女子進入她的視野。她鳳眉高挑,臉蛋頗為漂亮,隻是嘴唇稍薄,顴骨微高,此時一臉的嘲諷,居高臨下地看著尚惟明,目光中充滿不屑。
那些掌櫃見到她,態度極其恭敬,紛紛行禮:“沐小姐!”
那位沐小姐傲嬌得很,她恍如沒有聽見一般,神態不見一絲變化,走到尚惟明麵前,上下打量兩眼,輕笑道:“本小姐說呢,怎麼找不到你,原來是找了份向導的活,嘖嘖,當年風光一時的尚家大公子,如此落魄至如此境界,真讓本小姐心酸。今個兒見著了,哪能袖手旁觀呢?”
“沐劍屏,你不要太過分!”尚惟明臉漲得通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過分?哈哈!這兩個字實在太好了!我就喜歡過分!”她轉過臉麵對女魃:“還請勞煩道友割愛,道可以隨意挑選一件中階仙器。”
旋即她轉過臉麵對掌櫃:“記在本小姐賬上。”
“是!”掌櫃恭敬地應道。
女魃揚起手,漠然道:“慢!”
“莫非閣下連這個麵子都不賣給沐劍屏?”沐劍屏臉色一沉,頓時寒霜上臉,空氣中充滿了幾分殺意。
女魃神色不動:“商道友雖然受雇於我,卻並非奴隸,我可沒有割愛的權利。”
沐劍屏神色稍霽:“那道友的意思是?”
女魃淡然道:“這要看尚道友自己的意思,若是尚道友自己點頭,那我也沒話說。仙器就免了,隻需要退我向導費就行。”
沐劍屏嫣然一笑:“原來如此,好說。”
說完,她轉身走到尚惟明麵前,笑靨如花:“尚惟明,吱個聲。”
尚惟明隻覺得胸中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道:“姓沐的,你想也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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