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看起來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仙人,龍行虎步,雙目有視。比較獨特的是他的頭頂。一對小巧精致的龍角,寶光瑩然,正是極為少見的龍人一族。
這名龍人族仙人身高八尺。眼睛明亮清冷,如同萬丈雪山上的不凍清泉一般,他的頭發很特彆,一頭紫色長發及腰。柔順到讓任何女子都會嫉妒,給人一種高貴冷豔的氣息。頗有幾分王者氣質。
他的出現,頓時吸引了全場的注意,連慕容纖纖也投去了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純粹是想起了小時候看的動畫片,雖然回憶很遙遠。但很溫馨。
這名龍人族的少年很驕傲,他淡漠地看了眾人一眼,逕自來到一個台子麵前站定。閉目養起神來。
自那龍人族少年進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進入。眾人正焦急之時,隻見幾名公會的執事人員從考核大廳正門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銀袍的老者,他們應該就是這次考核的主考官了。
銀袍老者是符文公會的一位長老,每次仙符師考核,雖然來應試的都隻是一群菜鳥,然而符文公會還是會派出一個長老來主持,而他身後的那幾名執事人員,也都是在符文方麵造詣頗深的大師級人物。
銀袍老者一進門,便看到最為醒目的龍人族少年,老臉上微微露出一抹微笑,在經過他跟前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說道:“敖逸群是吧,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這位長老毫不掩飾他對這名龍人族少年的欣賞……當然,對於其他參考者,他也不會太過冷落,他又掃視全場,說道:“還有你們,我也期待著你們的表現,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們都能成為仙符師,當然……因為考核比較嚴格,這個願望實現的可能性不大,過往年份,能夠合格的人都是少之又少,今年或許要算豐收的一年了……”
白袍老者說話間,參與考核的人都已經站在了各自的台案後麵,做好了準備。
隨著考核長老宣布‘準備’,眾人都拿起了筆。
慕容纖纖默默的看了全場一眼,也拿起了自己的符筆。而此時的敖逸群雙手低垂,一副萬事與我關的樣子,他連符筆都沒去拿,顯現出與倫比的自信。
“一品仙符師考核,每個人不限失敗次數,一個時辰完成一張一品符籙就算過關,考核現在開始!”
銀袍長老麵表情的宣布,說是不限失敗次數,但是材料錢都是自己出的,沒有誰會閒的沒事一次次的糟蹋自己的材料,而且對低級仙符師來說,一個時辰之內,也最多完成三次一品符籙的繪製,也就是說,如果失敗三次,基本已經宣告考核不通過了。
隨著考核的開始,諸多考生們,都迅速的開始處理材料,製作符墨,而後以符筆飽蘸符墨,開始在符紙上勾勒出一個又一個繁雜的符文。
慕容纖纖也不例外,她此次繪製選擇的符籙名為‘清神符’。
清神符這個聽起來很普通的名字,對慕容纖纖而言,卻有著一種非常特彆的意義。
如果她早就懂得符籙製作的奧秘,這種清神符就完全能夠製好弟弟的痼疾,母親就不會帶著遺憾去世,或許全家人能夠快快樂樂地在一起生活很多年……可惜的是,大多數的假設都是並不曾發生的事情,即便她現在所繪製的符籙比過去繪製的符籙威力大了千百倍,也沒有辦法逆轉時空。
母親去世之後,才是姐弟倆最為艱難的時候,不僅要直麵生活的磨難,還要忍受失去至親的痛苦。為了省錢,她每天隻吃兩頓飯,早、晚步往上學、放學,還要去打零工。用杜飛兒的話來形容,那是一種煉獄修行般的生活,一直到了大學之後,才有所改善。
過去的一點一滴浮現在腦海裡,慕容纖纖的動作愈發緩慢了起來,似乎她現在繪製‘清神符’的時候,百餘年前的場景在她眼前一一掠過,這種一路走過來,在身上諸多光環加身的時候,在回首以往艱辛之路的感覺,讓她無限感慨。
慕容纖纖沉浸在了自己的繪製之中,她的每一筆,每一畫都繪製的相當緩慢,相當認真。
而在慕容纖纖身邊,一名執事正滿麵驚詫地盯著慕容纖纖落筆。
大巧不工!
這名執事也隻是偶然看了慕容纖纖繪製的符籙一眼,眼睛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不要以為在成仙之前是符籙大師或者宗師,成仙之後就理所當然地晉階為仙仙符師了。要知道,無論所使用的材料,還是仙元,都與下界大不相同……舉一個形象一些的例子,一個神槍手讓他改行玩火箭筒,瞄準的基礎或許能夠強一些,但未必依然能夠百發百中。
在這名執事的觀念當中,一名仙符師沒有個百十年的苦功,彆想輕易出徒。當然,如果是天縱奇才,又有名師指點,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話,那麼幾十年學成一品仙符師,也沒什麼問題。
比如敖逸群就是這種情況,他才學習符文二十五年,而且看他的樣子,絕不止一品仙符師。但他是特例,而且是龍人族。而慕容纖纖是人族,從她的骨齡可以推算出她的修行時間不超過三百年,然後飛升、修煉至五品虛仙,而且有極強的符文根底……這一宗宗的積累在一起,那豈是一個‘奇才’能夠概括的?
這種情況,自然不會逃過銀袍長老的眼睛。
“孟仲明,你怎麼總是盯著那個女仙看,她有什麼奇怪的?”銀袍長老傳音問道。
“她……”那名執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看到他的神色,銀袍長老卻是越來越有興趣了,“連難得一見的龍人族奇才你都不甚關注,為何唯獨關注那名女仙?她身上有什麼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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