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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清晨,我也沒有睡在沙發上,而是一個臥房裡。
估計是我昨晚睡著後,王俊輝或者林森把我弄過來的。
我伸個懶腰起床,就看到我床頭地上的籠子裡,那兔子魑正在漫不經心地啃著一根胡蘿卜,看樣子,它是真的不太喜歡吃。
見我起來,它斜愣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漫不經心地啃著,半點討好我的意思都沒有。
我也沒逗它的心思,隻要這貨吃東西,暫時餓不死就行了。
到了客廳,我就發現王俊輝和林森都不在這裡,便給王俊輝打了一個電話,原來他去了醫院,而林森去了市局,應該是通過一些他們組織的特殊關係調取資料去了。
知道他們都去乾啥了,我也就問我接下來需要乾啥,王俊輝就告訴我,讓我先在家裡歇著,昨天那一卦太耗費精神了。
掛了電話,洗漱了下,找了幾口吃了,我就在王俊輝的家裡看起了電視,實在無聊了,我就練練爺爺教給我的運氣法門。
總之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林森沒回來,王俊輝也沒有回來的意思,王俊輝家裡也沒啥吃的,我就準備出去吃飯,我還沒出門,就聽到我睡的房間傳來“呲呲”的聲音。
我進去一看是兔子魑,早上那根紅蘿卜它已經吃完了,所以我就又從廚房給它拿了一根,它一看又是紅蘿卜,頓時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我懶得理它,塞進籠子道:“愛吃不吃!”
它無奈地伸出雙爪,把紅蘿卜抱了起來,我怕它渴,又找了一個小碗,然後弄上水,給它塞進了籠子裡。
弄好了這兔子魑,我才出門。
可等我吃飯回來,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沒有王俊輝新房的鑰匙,我現在隻能站到門口等了,無奈我又給林森打電話,他說讓我等半個小時,他那邊快要完事兒了。
林森果真沒讓我多等,半個小時準時到了門口,開門進去後,他就把一個牛皮袋子往我跟前一扔說:“我們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我打開牛皮袋子一看,隻有幾張文字資料,不過在文字資料上,還印著一個男人的寸照。
林森繼續說:“這個人叫何長安,山西大同,下縣一個山村兒裡的人,今年春天的時候去煤礦上乾活,至今未歸,與家裡已經失聯多日。”
“還有,警方也一直沒有證實何長安已經死了的消息,最主要的是我們昨天看的那張照片,好像根本沒有案底,也就是說,拍那張照片的人也沒有報案。”
“另外,今天我也是打電話問過何長安所在的煤礦,他在那兒乾了一個多月,領了工資就走了,後來就沒再回去,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此時我心裡忽然泛起一個疑問,是什麼人會拍死人照片,然後還不報警的呢,而這人拍的照片為什麼又會掉在了範老的藥鋪前麵呢?這裡麵會不會有陰謀呢?
還有何長安離開煤礦又去了哪裡呢?他為什麼要離開煤礦?
還有,他托夢給範老,說救救他的家人,說明他知道有人要害他的家人,害他家人的人,會不會和害他的是同一個人呢?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何長安這麼一個普通人,為什麼會枉死,還有他的家人為什麼又會被盯上,這裡麵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
一下多出這麼多疑問,我的腦袋就有些大了。
我在想這些的時候,林森又說了一句:“我的朋友已經在幫我找拍這個照片的人,不過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我點了下頭,而後林森又問,能不能算出來,我想了一下說:“夠嗆。”
林森問我為什麼,之前那骨頭和照片上的人不都算到了嘛。
我根據照片算到照片上屍體的資料,那是因為他的骨相健全。
再之前我能算出馬凱父親骨頭的位置,那也是因為我從其墓碑上得知他一些生卒的資料,通過他的生辰八字排卦。
可讓我算這個照片是誰照的,那就太難了,因為我們沒有拍照之人任何相卜類線索,我總不可能憑空起卦吧?
我把這些給林森解釋了一下,他似懂非懂點點頭。
此時我也是把這幾頁資料大致看了幾遍,這人的姓名,家庭,身份,麵相都與那屍極其相符,應該不會有差了。
林森也是說了一句:“初一,這次幸虧有你,不然我和俊輝就真不知道從何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