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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小男孩兒的笑,我和徐若卉同時愣了好一會兒。
那個小男孩兒笑了一會兒把頭又低了下去。
徐若卉輕聲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來找我,是嗎?”
小男孩兒沒有抬頭隻是輕輕地“嗚嗚”了一陣鬼話,我的采聽官相門是開著的,所以他說的什麼我也是一清二楚。
他說,他以前叫宋然,後來叔叔給他起名叫二賤。
“二賤?”怎麼會給孩子起這樣的名,那人真是他的叔叔嗎?
聽到這名字,不光是我,徐若卉也是愣了一下繼續問宋然(小男孩):“你爸爸媽媽呢?”
宋然搖頭,然後開始低著頭“嗚嗚”地說起了自己的事兒。
宋然說,他已經記不起來自己的父母在什麼地方,也記不清楚父母的樣子了,隻記得有兩個模糊的樣子,一個叫爸爸,一個媽媽。
他記得有一次他去跟著母親到河邊兒洗衣服,他在水邊跑著玩,不小心跑到一條馬路上,然後迎麵過來一輛車,車上下了一個人,給他了一個糖果,他吃過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等他再醒來已經到了那個所謂的叔叔家,屋子裡有三個比他大一些的孩子,他們全部被鐵鏈子鎖著,後背上全是用皮帶抽出來的傷。
聽到這裡我和徐若卉不由都驚呆了。
本來我認為宋然是被父母孽待或者遺棄的,卻不想他是被萬惡的人販子拐賣走的,他的木骨轉火,原來是那些人販子所謂。
想到這裡我的拳頭就狠狠地攥了起來。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我了解失去父母的痛苦,不過我還有一個對我不錯的爺爺,生活也算是幸福,可宋然呢,他沒有了父母,卻多出一個萬惡的“叔叔”來。
宋然繼續說著他的故事。
到了那個所謂的“叔叔”家,沒有人給他吃的,甚至水都不喂他,那個“叔叔”跟他說,他要跟著哥哥、姐姐一起出去要錢,要到了錢才有飯吃,要不到就要餓著。
宋然當時很害怕,就哭,他一哭,那個“叔叔”就打他,還叫他“二賤”,他哭的越厲害,那個“叔叔”就打的越疼,一直打到宋然沒有力氣哭了為止。
宋然餓了,想要吃的,“叔叔”就讓他出去要錢,宋然不想挨餓,也不想挨打,他隻能跟著另外一個小男孩兒去要錢。
於是宋然每天就要穿梭在縣城的火車站、汽車站去找來往的路人要錢,有些人心疼他給他一些錢,有些人則是嫌棄他臟,直接扭頭就走,更有些個彆人,還把他當成小偷一腳踹開。
宋然他們每次出去要錢的時候,身後都會有“叔叔”跟著,他們不能跑,更不能和彆人說太多的話,不然回去之後還要挨打。
有一天,一直領著宋然的小男孩兒,因為在出去要錢的時候扔下宋然,忽然就往人群裡跑了,一邊跑,他一邊喊“救救他”,可“叔叔”很快過去,把那個小男孩兒抱走了,那天宋然也是早早地被領回了“家”。
宋然說到這裡我就已經知道,那個所謂的“叔叔”絕對不隻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
那個逃跑的小男孩兒被帶回去後,“叔叔”就打了他,打他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為止。
後來那個逃跑的小男孩兒就不見了,宋然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也因為這件事兒宋然好幾天沒有被放出去要錢,每天用鐵鏈鎖在家裡,“叔叔”每天隻給他一頓飯,而且在吃飯的時候還要他爬在牆上狠狠地打一頓。
每次他都低聲“嗚嗚”的哭,可他的哭泣換不來任何的同情,隻會是更疼的皮鞭。
“畜生!”
聽到這裡徐若卉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先聽宋然把話說完。
宋然繼續講他的故事。
後來宋然就生病了,每天感覺冷的不行,那會兒已經到了冬天,他們還要衣不遮體地上街去要錢,要不到錢,就沒有飯吃。
那一天,下著雪,他被“叔叔”扔到街上掙錢,他穿著單鞋,沒有襪子,他很冷,他的手已經凍的紫青,他的頭昏昏沉沉。
而那天他正好碰到了徐若卉,徐若卉給了他錢,還給他買了一個熱乎乎的煎餅。
他覺得徐若卉,很漂亮,很善良,他覺得徐若卉就是他的媽媽,徐若卉離開後,小男孩兒吃著熱煎餅就哭了,他的眼淚可以融化腳下的雪,可卻融化不了那些“叔叔”的心。
因為那天徐若卉多和他說了幾句話,所以宋然回到“叔叔”家後,就又被狠狠地打了一頓,這一頓讓本來就重病在身的宋然再也扛不住了。
他昏倒了。
那些“叔叔”先是給他吃藥,然後給他打針,可他並沒有好轉,後來那幾個人便把宋然鎖到一個漆黑的籠子裡,籠子裡還有一隻凶狠的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