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文默賠了那個女孩兒一些錢,他們之間的荒唐“感情”也就不歡而散了。
不過劉文默卻把那個流掉的孩子的肉塊,偷偷帶回了家,然後放到了一個瓶子裡,又用福爾馬林將其做成了標本,他覺得那塊肉,很可能就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兒子了,他舍不得丟掉他。
想到這裡我不由覺得劉文默有些精神方麵的問題,他的執著已經到了近乎變態的程度。
此時我坐在劉文默的對麵,後背也不由開始有些發涼了。
劉文默那邊還再繼續講他的故事。
劉文默把那塊兒肉帶回家,做成標本後,他就經常性地做一個夢,夢到有一個小孩兒蹲在他的床頭叫爸爸,可等他醒來,床頭空空的彆說孩子了,連個孩子影子都沒。
可一連數日他都做同一個夢,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就私下裡請了一個道士去他家裡查探情況,那道士一進門,就說,劉文默家裡住著一隻小鬼,還指著劉文默藏“標本”的房間說,就在那裡麵。
進了那房間,那道士更厲害,直接指著那標本問劉文默那是什麼,劉文默如實交代之後,那道士就說,纏著劉文默的就是他那個未出世就夭折掉的孩子。
還說那個孩子上輩子就是夭折的,因為是枉死,做了很久的孤魂野鬼,好不容易有了輪回的機會,卻落的如此下場,所以那孩子就以上輩子的形態又做回了孤魂野鬼。
可他上輩子的事兒都已經忘光了,隻記得這輩子的父母,所以就住在劉文默的家裡。
聽了道士的話,劉文默更加後悔,後悔自己當時一時衝動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就求那個道士想個辦法,讓他能繼續養這個“孩子”,哪怕那個孩子隻是一隻“鬼”而已。
那道士也沒說什麼,就把瓶養鬼的方法交給了劉文默,還給他一張養鬼符。
至於那孩子的本體,也就是泡在福爾馬林裡那塊兒肉,那道士卻是給帶走了,那道士說,他會把那孩子的本體供養起來,這樣劉文默養的那鬼才不會被陰差所捉走。
劉文默說到這裡,我就趕緊問他,那道士有沒有說交給他這養鬼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劉文默搖頭說,沒有。
沒有?如果隻是普通的養鬼,那麼那個小孩兒不可能變成手指鬼的,那個道士肯定還做了什麼其他的手腳。
我讓劉文默仔細回想那個道士教給他養鬼的細節,可從劉文默回憶的那些細節裡,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同。
當然這也許跟我不太懂道術也有關係。
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了,我就問劉文默,那個道士是那個道觀的,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從他養了小鬼,那個道士收了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瓶子那邊就傳出“嗚嗚”的聲音,那個小鬼似乎在哭,劉文默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趕緊掀開被子去查探,就發現那個小孩兒已經又從符籙裡出來,在瓶子裡蹲著哭。
劉文默說該喂食了,就用一根細針,然後在手指肚上紮了一下,然後往瓶子裡的符籙上滴了一點的血。
瞬間那小鬼就圍著那滴新鮮的血液轉了起來。
劉文默繼續說:“自從我養了他,我很多方麵運氣都很好,雖然有些時候我還是不如我哥哥,可比起之前的我,我的運氣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我也是這一年多才有了跟我哥哥一爭高下的實力,以前,我不過是他的一個跟班而已。”
我深吸一口氣說:“這是小鬼改運,可你為這好運付出的代價就是你的命,你喂給那小鬼的,不單單是一滴血,而是你一點一點的命,剛才你用的那根針,也是那個道士給你的吧?”
劉文默點頭。
我說:“那針刺破你手的同時,會把你身上的精氣吸收過去,你往下滴血的時候,你體內的精氣也會被滴出去。”
劉文默“啊”了一聲說:“那個道士沒說養小鬼會折壽啊,他說根本不會影響到我,我一年多也定時做體檢,我各方麵也都很健康啊……”
此時往那瓶子裡的養鬼符籙上看,除了我認不出的的符印,在符籙的末尾還有一個看起有些熟悉的道印。
太極無常,八卦混亂!
這是在王俊輝抓走那隻山魈身上的那個道印,難不成讓劉文默養鬼的和之前故意放山魈的道士,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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