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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走陰因為不是相門的本門神通,所以在相門裡麵召喚的過程和講究都很簡單。
當然也因為相門招魂的不專業,所以相門在招魂之前,比起道門和巫門要多出一個必要的條件來,那便是必須接觸到死者的屍體或者骸骨。
而這個條件在道門和巫門卻不是必要的,他們可以用術法直接召喚亡魂出來,道門叫引魂術。
巫門的話就叫走陰。
說完之後我就走到阿帆亡妻的骸骨旁邊道:“阿帆,我們先把屍骨身上的泥土清理乾淨了。”
見我這邊開始動手往外清理骸骨,崔廣民就更加驚恐了,大聲喊我們放了他,然後又喊救命之類的。
林誌能聽的不耐煩就說了:“你不用再喊了,一會兒我就會把你送到當地的派出所,不過這屬於殺人案,你會被送到縣局或者市局去,現在的刑偵技術這麼發達,那屍骨上總會有你留下的蛛絲馬跡,以你現在的這個認罪態度,鐵定是要拿去槍斃的。”
崔廣民四處亂看,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好像還想著逃跑。
林誌能手勁兒很大,直接把崔廣民的手一背道:“你最好老實點!”
崔廣民自知他是在劫難逃了,便低下頭,也不說話了,不知道他是認罪了,還是用沉默在抗爭。
此時學校的幾個男老師也是都湊了過來幫忙,他們多半也是認為崔廣民就是殺人凶手了。
等著阿帆妻子的屍骨被清理出來,看著這幅穿著爛衣服的骸骨,我心裡的觸動還是很大,她就是阿帆苦苦尋找了六年的妻子,可阿帆卻從沒想過他們再重逢會是如此的情景。
此時的阿帆已經淚如雨下。
他看著屍骨說:“她走的時候,就是穿這身衣服。”
我把阿帆扶起來說:“她是這裡,那附近肯定有她未能散去的殘魂、殘魄,雖然她沒有變成鬼,可我還是能讓她說上幾句話,到時候,你也可以當著她的麵,把你心中想說的話告訴她。”
阿帆問我,真的可以嗎,我說:“是,不過她上的我身,所以你看著的模樣可能在視覺上會有些彆扭。”
阿帆搖頭說,沒事兒,隻要能聽到他妻子說話就可以了。
此時鐘鑫走過來問我:“可以讓嫂子的魂上我身嗎,一個女人或許跟真實一些,還有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會覺得是你們在搗鬼。”
的確,鐘鑫不是我們這一夥人的,如果阿帆亡妻的一番話由“鐘鑫”口中說出,那比她上我身說出那些話可信度要高很多。
所以我就點了點頭說:“不過被上身的感覺可能不好受。”
鐘鑫搖頭說,沒事兒。
阿帆也是對著鐘鑫說了句,感謝。
我之所以同意,也是因為這種招魂上身,對於正常人來說沒什麼危害,如果又害處,我是不會同意讓鐘鑫來做這個媒介的。
走到那屍骨邊,鐘鑫就問我該怎麼辦。
我一手扶住屍骨的頭頂,一手伸出去對鐘鑫說,拉住我的手。
鐘鑫點頭然後拉起我的手,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崔廣民道:“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認不認罪。”
崔廣民瞪著我說:“彆在我麵前裝神就弄鬼了,我不怕,我活了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鬼,來啊,有本事你讓她自己站起來跟我說話,隨便找一個人跟我說幾句胡話,就能糊弄我嗎?這些能成為你們告我的證據嗎?”
崔廣民的這副嘴臉真是讓人生氣。
可我現在是真沒有辦法讓那屍骨站起來,所以我還是施展了招魂術,我以命氣灌入這屍骨,與這屍骨的命氣相碰撞,引來這屍骨的殘魂、殘魄。
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一陣白光鑽進屍骨,我用相氣引之,它就順著我的身體裡的相氣遊走,它經過的地方,我都感覺一陣冰冷,等它穿過我的身體,我便把它引入到了鐘鑫的體內。
等那魂魄進入鐘鑫體內,我就立刻用相氣封住她的印堂,然後對她靈台一點。
我這樣做可以保護好鐘鑫的魂魄不受到侵害。
等著那股殘魂進入鐘鑫體內,鐘鑫就打了一個哆嗦,好似中電了一樣甩開我的胳膊,然後瞬間身體站得直直的。
她先是看了看阿帆,眼中露出一絲的溫柔。
接著她又看了看崔廣民,眼神中滿是憎恨,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的殺意。
我在旁邊看著感慨,也多虧阿帆的亡妻沒有成為鬼的機緣,不然崔廣民能活到今天?
就在我們所有人都呆住的時候,鐘鑫先對阿帆說話:“阿帆,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