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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儉良是苗人?這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所以我和王俊輝相互看了一眼,同意了高儉良的入夥,同時也是讓高儉良對那個早就不存在的苗寨做一些介紹。
高儉良坐下後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我是一個七六年出生的苗人,我們的那個寨子是八五年遷出的,那一年我正好十歲,我們寨子裡發生的事兒我也記得一些。”
我們讓高儉良細說,他就道:“我們的那個寨子雖然處於深山,卻是一個熟苗的寨子,漢化也很厲害,就連我們寨子的苗王也都改了頭銜,我們直接稱呼他村長。”
聽到高儉良說苗王,我當時下了一跳,就問他寨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還有個苗王嘞。
高儉良就給我們解釋說:“其實苗王就是寨子首領的意思,一般苗寨的三大權利中心,苗王、大巫師和聖女,不過隻有大的寨子才有大巫師或者聖女,像我們這種獨立的小寨子是不會有大巫師和聖女居住的。”
“另外也不是所有的寨子都有苗王,比如有些苗王控製著五六個相近的寨子,那苗王就隻有一個,其他寨子的首領就是長老,有的土一點的,就叫母的,當母的,或者老的,這些都是直接苗話翻譯過來的,說的文雅些就是直接稱呼首領的也有。”
聽高儉良這麼說,我似乎是懂了很多,然後讓他繼續說他們寨子的事兒。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那一年高儉良十歲,從嚴格意義上他才九歲不到,因為他的生月小。
那是一年的夏天,村裡傳來消息,說是外麵還修大公路進來,寨子的人都很開心,每天寨子裡的人都會走幾十裡的山路去給修路人送水,送吃的。
修路的人也是感覺到那個寨子的人對路的渴望,也都是加班加點乾勁十足,一時間還成了那一塊的美談。
可好景不長,據說修路的人挖了幾段路後,就開始挖出人骨頭,其中還有一些穿著盔甲,後來文物部門介入,判定那裡可能是一個古戰場,而非古墓或者其他遺跡之類的。
所以人們就把那些骸骨處理掉繼續往前挖。
據說他們在那一塊兒總共發現了一百多具骸骨,從衣服盔甲顏色和構成上看,不是漢人的,都是古代苗人的。
在發現那些骸骨的第三天,修路這邊開始出現怪事,有十多個工人一晚上莫名暴斃,而沒有出事兒的人就說他們夜裡睡的迷迷糊糊,還聽到古時候行軍途中才有的那種盔甲摩擦的“嘩嘩”聲,所以就有人說,是陰兵勾魂。
說是修路攪擾了陰兵的營地,人家開始報複,晚上出來抓壯丁了。
這件事兒自然驚動了靈異部門,所以西南分局和明淨派就一同參與了進去,當時負責這件案子的就是已經被滅門的白家,他們調查之後說是沒有任何線索,可那條路卻是不建議繼續修下去了。
路修到一半,扔掉怪可惜的,所以靈異部門就單獨派出兩個大能去處理那件事兒,結果瘋了一個,死了一個,後來靈異部門給出的建議也是暫停修那條路,等著問題解決了再行動工。
所以那條路就以資金不充足的名義暫時停工了。
這就讓高儉良那個寨子的人有些失望,本來他們認為那條公路會穿過他們的寨子,貫穿大山,可沒想到路還沒修到他們寨子就沒錢了,所以他們就決定組織寨子裡的人繼續去修。
可寨子裡那些人修了一天不到,被派去修路的人在晚上回寨子休息的時候,就全部死在了自己的家裡,同樣寨子裡的人也是都聽到了類似盔甲摩擦的“嘩嘩”聲。
說到這裡的時候高儉良深吸了一口道:“我父親和母親也是那個時候死掉的!”
啊!
聽到這裡我和王俊輝不由都驚歎了一聲,我們誰也沒想到高儉良和這件案子的關係如此緊密,他竟然是這個案子的直接受害者。
我安慰了高儉良兩句,然後就問他,有沒有親眼看到陰兵勾魂的情況。
高儉良點頭說:“我是真的看到了,後來明淨派的人去調查,因為我看到了陰兵勾魂的全部過程,就把我領回了明淨派,然後進了蔡家做下人,一直到今天算是有了一些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