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沒有下到小溪的旁邊,而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停了下來,這裡有一個洞,洞口壘著整齊的石塊,半人多高,要進去的話需要貓著腰才行。
所有的氣味都是從這洞裡散出來的。
我們商量了一下就準備往裡鑽,可不等我們行動,“嘭”的一道勁風就從洞內襲出,我們這些人趕緊閃開洞口。
那股勁風擦著我們的邊吹過,還差點把我給掀翻了。
接著就聽洞裡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還真的找過來了,真是難纏啊。”
我深吸一口道:“你們也是夠小心,竟然兜這麼大圈子,隻可惜一切都是白費力氣。”
片刻,那個洞裡就鑽出一大一小兩道白影來,它們分彆在小溪的旁邊落下,小狐狸的尾巴恰好落到溪水裡,把尾巴打濕了一半,接著它趕緊遠離那小溪幾步,一雙小手抱著尾巴往下甩水。
這一幕恰好應了我們進山之前給納蘭的卦辭。
看來那個小狐狸是這個案子的關鍵所在。
王俊輝此時慢慢地問了一句:“我們來的時候也從這裡走過,並沒有感覺到你們的存在,你們竟然能夠有隱藏自己氣息的本事,為什麼不用呢,如果你們用了,我們也找不到這裡來。”
白衣女人笑了笑說:“你以為我們不想嗎?可自從我們的家遭到破壞後,我們藏匿氣息的法寶就時靈時不靈的,哼!”
聽她這麼說,我就忍不住道:“你們的家?難不成裡麵那個工地是你們的家,那這裡呢?”
白衣女人“哼”了一聲說:“我們的家就在這裡,是裡麵的那些人,曾經來過我家,破壞了這裡,還險些傷到我的女兒,也是他們把沉睡了數百年的我給徹底喚醒了。”
這女人沒有晚上那會兒那麼暴戾了,也沒有動不動就要我們命的意思。
而且更讓我們驚訝的是,那個小狐狸人竟然是那個白衣女人的女兒。
這是什麼情況?
小狐狸人把尾巴的水滴甩乾了,然後對著我們這邊“呲牙咧嘴”地“呼呼”幾聲,像是在警告我們。
我這邊的兔子魑也不示弱,馬上就給它“呼呼”回去了。
此時我小聲問王俊輝:“那個女生生出一個純妖氣的狐仙來,可她身上卻是人、屍、妖三氣並存,這可能嗎?”
王俊輝愣了一下說:“這個說不準,萬一那小狐狸隻遺傳到‘妖’這一方麵的特征呢,說不準,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那女人和小狐狸人的本事我們都見識過,絕對不是我們這些人的對手,所以我們也不用太過害怕,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彆讓它們再跑了就好。
我們的人慢慢散開,把它們肯能逃的幾個方向全部堵死了。
而它們似乎也沒有立刻逃開的意思,白衣女人緊緊盯著我的方向,本來我以為她可能是看我身後的納蘭,可我把納蘭往旁邊推了幾步後就發現。
那個女人盯著的是我們身後的那個洞口。
我心裡忽然有些明白了,她是害怕我們進洞,所以才從洞裡出來。
同時她也是害怕我們進那洞,所以才沒有立刻逃跑。
那個洞裡麵肯定有什麼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笑了笑問那個女人:“這洞裡有什麼東西,讓你這麼放不下呢?”
那個女人原來看著還很平靜的臉一下就哭喪了起來,接著就聽她對著我暴怒道:“你,你要是敢動它,我,我會殺了你們!”
說著那個女人身上就露出了一股強大的暴戾之氣,比晚上的時候,她折磨納蘭那會兒的戾氣更重。
不過她的實力卻沒有高出多少來,懾青鬼狀態下的古魅,絕對能和她打得差不多。
不過我並沒有急著放古魅出來,我也不想就這麼把她激怒了,就道了一句:“這樣,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讓我們滿意,那我們可以考慮放了你,但是你也必須答應,不能去傷害那個工地的工人。”
“相反,如果你對我們隱瞞了什麼,或者我認為你的回答不足以平複你的罪孽,那我們還是動手打了你們。”
我們這些人的實力,那個白衣女人很清楚,所以她從晚上開始就沒有選擇和我們硬拚。
她很聰明,所以她也清楚,現在配合我,回答我的問題,才是她的一次機會。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就道:“問吧,你想知道什麼,隻要你們不覬覦我們的寶貝,不想著毀掉我們的家,你們問的,我都會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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