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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覺得參業的話裡哪裡不對頭,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
見我露出一臉的疑慮,參業就說:“行了,你也彆亂想了,你想快點救人,我想快點從這個身體裡出來,咱們繼續合作就行了,我不害人,不做違背天道的事兒,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我還想問一些什麼,參業卻有些不想和我交談了:“好了,就到這裡不聊了,我這身體差不多到極限了,要休息了。”
說完他往床上一躺就睡下了。
從這屋子裡離開,我讓袁蘭去照顧他,然後又把我們的人集合到一起,把參業給我講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我之所以沒讓大家跟著我一起聽,是怕太過吵鬨影響了參業的思路,不過現在想來,我似乎有些多慮了,參業的這個故事從大到小,從粗略到仔細,講的都井井有條的。
我講完之後徐若卉就道:“他給你講一堆的國家大事乾嘛,如果參業隻是一個小沙彌,就算是聽了幻休常潤禪師一天的教導,也不至於對國家大師那麼感興趣吧?還有參業說,他跟著詭道子學本事,為什麼他連自己師父多大本事都不不知道呢?還誤以為自己師父被燒死了,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林森道了一句:“或者是詭道子教參業的本事就是治國之術呢?所以參業才不知道詭道子的本事有多大。”
林森的這個推斷的確有可能成立,剛才參業也沒有具體跟我說他和詭道子學了什麼,不過按照參業的敘述,我肯定下意識的認為他是跟詭道子學道去了。
不行,完全推斷不下去!
此時徐若卉又道了一句:“初一,我感覺整個故事都有問題,參業跟你講的前半段都是在講他生活的那個時代的北京,可卻並沒有太詳細講他經曆過的事兒,都是他聽彆人說來的事兒,除了他父母被害的事兒,他被礦徒擄走後的事兒,他進入了雲岩寺之後的事兒,他都隻字未提。”
“如果我們平常人講故事,又是講自己的故事,那肯定要講自己的見聞,然後再順帶著說下背景吧,可參業卻不同,他隻給我們講了一個大背景,卻沒有豐富在這個背景下的故事,這是為什麼?”
“我覺得有兩個可能,第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就像他說的,失憶了,可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沒有可能把當時的背景卻記得那麼清楚,說不通。”
林森問了一句:“萬一他是真的忘記了呢?”
我此時查了一句話:“應該不會,如果他把背景下的故事忘記了,那他在講背景的時候,肯定會因為記不起那背景下的故事而多多少少有些煩惱,或者困惑,可我是相師,我看的清楚,參業根本沒有這兩種的感覺,他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了,仿若他覺得他自己就應該知道那麼多似的。”
分析到這裡,我讓徐若卉繼續說第二種可能。
徐若卉點頭說:“第二種可能,也是我的大膽猜測,參業根本不是參業本人,他是拿聽來的故事講給初一聽,所以故事的前半段才會那麼空洞,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參業所經曆的那些細節上的事兒。”
“至於故事的後半段,雖然聽起來有些內容,可還是被大的框架撐起來的,有關參業和詭道子的如何相處內容也很少,一般人講故事給我們聽,總會有一兩處難忘的細節吧?”
被徐若卉這麼一說,我也是忽然覺得那參業好像真的不是參業了,可如果不是參業又會是誰呢?
我感覺我就要抓到問題的關鍵了,就差一點。
而就在這個時候夢夢忽然舉起手,好像有話要說,我道了一句:“你什麼時候這麼懂規矩了,知道說話先舉手了?”
夢夢說:“是若卉教我的,說這樣你就會更喜歡我們了。”
我讓它有話直說,夢夢道:“是這樣的,那個張寶丹,我觀察了他一路,他的身體裡有六個魂,兩個天魂、兩個命魂、兩個地魂,你剛才故事裡不是說,參業隻有一個天魂和命魂嗎?”
夢夢這麼一說,我就愣住了,我雖然能看出張寶丹身上有兩股命氣,可卻看不到他身上有幾魂幾魄,可兔子魑卻不同,它是五鬼之首,對於靈魂的感知格外的靈敏。
聽到夢夢這麼說,我激動地抓著它的前爪直接將其提溜起來道:“你怎麼不早說?”
兔子魑道:“我以為你知道呢。”
我放下兔子就往張寶丹的方向去了,這件事兒我必須問清楚了,張寶丹身體的那個家夥絕對不是參業,他隻是知道參業的一些事情而已。
另外擁有天地命三魂的虛體那有可能是仙人分出自己魂魄下界,如果是仙,他為什麼又貪戀那火神廟區區的一點香火呢?
可如果不是仙,那就可能是一些死物因為有靈智而化身成的精怪了,他們的魂魄也可以脫離本體寄生到彆人身上。
而且和王俊輝在一起的時候,還聽他講過一個關於精怪的故事,說的是一幅千年的古畫,有了靈智成了精,它有了三魂之後就不滿足與畫的身體,便開始用三魂上人的身體,想要將其霸占。
因為上張寶丹身體的是一個三魂的精怪,所以他的身體才不會散發出陰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