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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棺材口變大,夢夢就有些忍不住了,揮著手中的霸王叉就要跳過去,幸虧我眼疾手快,在它跳起的一瞬間,一使勁抓住它的一條腿給拽住了。
不過它的力氣極大,把我抻了一個蹌踉,差點被它拽倒了。
夢夢被拽住,頭朝下看著我,甩了一下手中的霸王叉道:“笨初一,你乾嘛?”
我拿手電照了一下它道:“彆出聲,給我冷靜點,沒我命令,誰也不許妄動。”
說完我才把它放到地上,它也是一下老實了,雖然平時兔子在我麵前沒大沒小,可一旦遇到正事,隻要我稍微一發火,它就立刻聽話了。
“咯吱!”
棺材板的縫隙再次變大,那蓋在棺材上的棺材板基本已經橫過來了,與棺材本身形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
那棺材裡依舊看不出有什麼東西出來,不過在黑漆漆的大廳裡,我拿著手電一照,那棺材裡就一直往外“呼呼”地冒著陰氣,那陰氣的濃厚程度已經不亞於我在下柳峪見過的那個聚陰地了。
這還不止,原本有些燥熱的夏日夜晚竟然“呼呼”地吹起大風來,主樓上一些沒有關好窗戶的房間瞬間就變得“叮鈴咣鐺”的亂響。
一時間整個樓裡的氣氛就由詭異變成了狂躁下的壓抑。
“哢嚓!”
一個閃電徑直劃過長空,頓時整個大廳被閃的一下變成了藍色,我就在大廳西南角看到了一個卷縮的身影,是一個身體佝僂的老漢,他看起來很瘦小,穿著一身黑糊糊的衣服,那衣服好像是棉服。
黑色的棉服!
等等,那是壽衣。
閃電的光亮已經結束,接著傳來的是“轟轟”的雷音,再接著外麵就“嘩嘩”的下起了大雨,怪不得白天的時候那麼炎熱,原來今天是要下雨啊。
等等,現在不是關心下不下雨的時候,是那牆角的穿著壽衣的黑影。
我趕緊拿著手電對著那個角落照了一下,哪裡還有什麼黑影,光禿禿的牆角什麼都沒有,怎麼回事兒,我看花眼了嗎?
我連忙問安安和夢夢有沒有看到牆角的東西,兩個小東西同時點頭。
我心裡一緊問,有沒有看到跑到哪裡去了,夢夢指了指棺材下麵說:“那裡!”
我往棺材下麵一照,那架在長凳上的棺材下麵就蹲著一個黑糊糊的身影,他雙手抱著膝蓋,頭直愣愣地往前伸,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我。
而且我那手電照他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他的眼神,暗淡無神,他的整個眼珠子都是灰色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裡驟然一緊。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黑影“嗖”的一下從棺材下麵鑽出來,接著對著我就撲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揮著手中的手電就打了過去。
“咣當!”
我手中的手電被我砸了一個粉碎,那黑影也是“哇”的一聲被我砸得往旁邊跑了。
那“哇”的聲音跟剛才整棟樓裡傳來的那一聲嬰兒啼哭之聲極為相似,難不成那哭聲就是這個黑影發出的,他穿著壽衣,難不成他就是白萬裡的父親嗎?
手電被砸爛,這一樓一下就黑了一下,我就趕緊讓阿魏魍出來給我照亮,雖然隻有幽蘭的光,可總比黑糊糊的強。
樓上的寧浩宇也是喊我:“初一,咋的了,怎麼黑了?”
寧浩宇剛喊了一聲,我就看到被我砸得跑到一邊兒的黑影,忽然一歪頭,對著樓上看去,他的脖子扭了幾下,然後“嗖”的一下,如同一隻野貓似的跳到樓梯的扶手上,接著便順著那扶手飛快地往上爬。
我飛快地捏了一個指訣對著那黑影就拍了過去。
他伸手去擋。
“嘭!”
他的身體直接被我打得飛了出去,“嘭”,他的身體重重地撞到了牆上,然後跌落在地上,又“嗖”的一聲躥到棺材低下去了,那黑影好像站不起來,隻能像一隻野貓似的四腳著地走路。
再次擊退了那黑影,我就對樓上的眾人說:“你們彆說話,他對活人的反應很敏感,守住樓道口,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從樓上走下來。”
而我這邊也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那黑影,他身上的命氣很亂,亂到其中不包含任何命理,似乎又包含了無數個命理似的。
而且那個家夥,不是屍體,不是鬼,而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我雖然看不出他的命理,可我卻能判斷他命氣的種類,是人的命氣,我眼前的這個家夥是個人。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一個穿著壽衣的人,他是白萬裡的父親嗎,難不成那個老爺子沒死,而是變成了這麼一個怪物?
還有白萬裡往這個樓裡還安排這麼多人,是為了什麼?讓我們被他老爹弄死?這裡如果一晚上死了一群的人,那他也不會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