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湊過來道:“你就是剛才打電話的李大師嗎?”
我說,是。
然後確認一下來接我兩個人的身份,女的叫蔡豔芬,男的叫郭宏利,分彆是出事二胡手郭永佳的母親和父親。
兩個現在都是梅河戲班的人,他們還有一個小兒子,現在縣城上初中,郭永佳是他們大兒子,因為成績不好,所以直接輟學在家裡學唱戲,不過他拉二胡很有天賦,現在頂替梅河戲班的老二胡師傅,做二胡手。
簡單了解之後,兩個人就領著我去了他們的家。
一路上兩個人也是告訴我,現在家裡照顧郭永佳的,是其爺爺,名叫郭仁峰,曾經也是梅河戲班的,不過有些老了,唱不動了。
郭仁峰和梅河一代人,比梅河長上幾歲。
聽二人給我介紹情況,我也是不停點頭,既然這一家有和梅河一代的人,那我就可以從郭仁峰的嘴裡多一些了解梅河那個人了,這對我們處理案子有著極大的幫助。
在我們走到郭家門口的時候,忽然一聲嘹亮的唱腔就從郭家的院子裡傳了出來,入夜,一般村子裡比較安靜,特彆是這種處於深山之中的村子。
這麼寂靜的夜,忽然冷不丁傳來一聲梆子的唱腔,我也是有些猝不及防,有些被嚇到了。
不過蔡豔芬和郭宏利卻沒什麼反應,好像早就習慣了似的。
蔡豔芬更是直接說:“我家永佳自從中邪之後,天天這個點就要吼上一陣,每天唱的內容都不一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一個村子裡接連幾戶人家中邪,這件事兒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所以一到晚上,家家戶戶門廳禁閉,門口也是撒上辟邪的灶火灰,有的甚至門口還貼上了幾張黃符。
當然那些黃符基本上就是廢紙,沒有一張符籙是管用的。
進了郭家,郭永佳已經開始唱了起來,郭永佳的唱腔很激昂,他唱的啥我卻是一句也聽不懂。
進了郭永佳所在的屋子,我就看到正中央站著一個老者,他一臉無奈地看向床那邊。
床上有一個男子披著被子正在唱戲,那個人自然是郭永佳無疑。
在進門之前,我已經用心境之力和慧眼把附近的情況全部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鬼物,不過卻是在整個村子裡發現了幾處有很重的陰氣。
其中一處就是郭家,另外幾處應該是其他幾個中邪的人家吧。
我也是把郭永佳的整個人看了一遍,他的三魂、七魄十分的齊全,隻不過意識裡卻被人嚇了一種陰咒。
這種陰咒會強行把一種意識植入受害者的記憶力,讓受害者按照陰咒的指示做事,說白了,那陰咒就是鬼魂控製人的一種手段。
要比鬼上身高明很多。
看到這裡,我就慢慢地往郭永佳麵前走了過去,郭永佳的父親郭宏利立刻拉住我的胳膊道:“李大師,你這個時候不要過去,他唱戲的時候,誰要打斷他,他就會打誰的,現在的他,六親不認,你看看我這胳膊。”
說著郭宏利捋起自己的袖子給我看,我就在他的胳膊上看到一處極深的牙印。
郭宏利說:“這都是我家永佳咬的,唉……”
說罷,郭宏利不停地搖頭。
郭家的生活條件並不算太好,大概是擔心咬到了我,還要額外賠給我錢吧。
我對郭宏利說:“你放心吧,他傷不了我。”
蔡豔芬說:“我兒子他現在神智不清,你不會動手打他吧?”
我說:“放心,不會的,我隻是先讓他冷靜下來再說。”
說著,我也沒脫鞋,直接一下跳到了床上,然後伸手捏了一個指訣,對著郭永佳的印堂就點了過去。
在我跳上床的一刻,郭永佳也忽然停下唱腔,把身上披著的被子對著我扔了過來。
正好擋住我的手指。
我隨手撥開,就發現郭永佳直接對著我的撲咬了過來,此時的郭永佳就好像一隻發狠的野狗一樣。
我身體微微一躲,指訣準確無誤地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瞬間我的相氣進入郭永佳的身體裡,把他體內的陰咒暫時給包裹了起來,我試著拔出,卻發現暫時做不到,因為那陰咒已經和郭永佳的三魂七魄融合到了一起,強行拔除,可能會傷到郭永佳的魂魄。
看來留下這陰咒的鬼物,也是有一套的。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