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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繡之說完那一番話徐鉉的表情也是有些絕望。
我們兩個都不說話,都在期待著對方先做出讓步,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每一秒都是那麼的漫長。
我甚至感覺整個時間已經停止了。
一方麵是我的爺爺,另一方麵是徐鉉的師父,他們都是我們的至親,我們在很多事兒上可以讓步,唯獨在這些事兒上無法做出讓步。
過了大概十分鐘,我就聽到徐鉉歎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初一,你真的不肯把那係囊之屍讓給我嗎,那可是我師父的遺願!”
我對徐鉉道:“徐鉉,這係囊之屍是用來給我爺爺做延壽藥的,你也知道我爺爺的情況,他雖然很厲害,可始終無法突破壽命的桎梏,我不想他那麼早就離開我。”
我們兩個人都無法說服對方。
過了一會兒平繡之道:“我能看得出來,你們兩個都是重情重義的人,而且你們相互之間的情誼也不錯,這樣,初一的爺爺暫時還用不著延壽的藥,所以這藥我暫時先不煉製,今年年底的時候初一不是要和李神相一起出案子嗎,到時候我們見到了李神相,向他征求意見如何,說不定李神相能和我們講一下當年更詳細的事兒。”
“到時候你們的矛盾或許也就迎刃而解了。”
讓我爺爺做決定?
他可能會放棄的,畢竟我爺爺是一個看淡了生死的人,有很多時候我都害怕爺爺為了我父母的案子會衝動。
更怕他真的查到了真凶,去和真凶拚命,要知道殺我父母的家夥,可是連帝君和人王都頭疼的存在。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有些抵觸平繡之的提議了。
可我還不想和徐鉉鬨翻,所以權衡了一下,我勉強答應了下來,然後問徐鉉的想法,徐鉉想了一下道:“我同意。”
聽到徐鉉同意,我也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我看了一下徐鉉的命氣,他身上的劫相越來越明顯了,說明最近他可能會遭遇很大的災難,而且那災難已經威脅了他的保壽官,這說明他可能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裡就我就對徐鉉說了我看到的這一切。
徐鉉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放心好了初一,我不會有事兒,我做的這些事兒都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反問徐鉉:“你在東北得罪了很多人吧,能告訴我你得罪的是誰嗎?”
徐鉉沒說話,而是推開車門,下了車道:“初一,抱歉了,這些事兒我是不能告訴你的,等我完成了所有的事兒,或許我會告訴你,至於現在的話,抱歉,我什麼都不能說,再見了。”
說罷,徐鉉直接離開了,不給我任何多問的機會。
我看了看平繡之,以及他身上的係囊之屍,然後道:“好了,我們先回淨古派再說。”
到了淨古派,我們回到山上的時候唐二爺和張少傑還沒有回來,不過這裡的弟子都認識我,還是很快給我們安排好住處。
我暫時沒有回西南的打算,因為我覺得徐鉉最近可能會在華北地區活動,而且他做的事兒越來越危險了,雖然我和徐鉉在係囊之屍的事兒有了衝突,可他還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有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管。
平繡之帶著係囊之屍,幾乎寸步不離地帶在身上,那種感覺好像不是找到了藥引子,而是什麼稀世奇寶似的。
我把平繡之的麵相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所以也沒有多做留意。
第二天我去見了一下龍王,不過此時的龍王又不跟我說話了,我就在蕎麥石碾的洞中自己待了半天,我在那洞中待著的時候,我給梟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我注意一下徐鉉的行動,而且提前給梟靖打了招呼,如果徐鉉和他們華北分局發生了衝突,一定要先忍讓。
梟靖好奇道:“聖君,你放心吧,你們兩個一個是西南的老祖,一個是最強符籙師,我們華北分局一個也不想得罪,所以隻要徐鉉做的不是很過分,我們不會和他發生直接衝突的。”
我這邊也是謝過了梟靖。
在蕎麥石碾待了半天,我這邊就待不住了,便去找平繡之,我想讓他先回西南去。
可我上到山上的時候,淨古派的弟子就告訴我,平繡之在我早起離開後,也跟著離開了。
平繡之離開了淨古派,而且沒有和我打招呼?
我忽然意識到這事兒好像有些不對勁兒,所以就下意識模擬平繡之的命氣,然後放到命理羅盤中尋找了一下他的行蹤。
結果我就發現,我的命理羅盤竟然失靈了。
換句說說,平繡之失蹤了!
我試著給他卜卦,結果他的命氣也無法形成任何的命理,難不成這些天平繡之和我們在一起一直是用的虛假的命氣在蒙騙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