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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李鑫的體內有蠱後,我就扭頭往屋子裡瞅了幾眼,同時用自己的心境之力去查探。
可我心境之力剛進去,就遭到了花拜佛的阻攔。
我剛準備突破,就聽到花拜佛傳音過來:“一會兒我會給你交代,你先冷靜下,允許我為他超度完成。”
我沒有回話,而是把自己的心境之力收了回來。
不過我的慧眼卻是往那邊瞅了一下,隻能看到李鑫的皮囊,他的身體被一層結界包裹著,不讓我看到他身體裡麵的情況。
其實剛進李鑫房間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個結界,我以為李鑫布置的,可現在看來,不然。
我在外麵安心的等著,思來想去想了很多,可卻沒有什麼頭緒。
等花拜佛誦經完成,她就慢慢地從房間裡退了出來,而此時她手裡已經多出了一個炭黑色的竹筒。
而且那個竹筒上還畫著一個“卍”字符。
我已經猜到了,那裡麵裝的應該是李鑫身體裡的那個蠱。
花拜佛看了看我,就把手中的黑炭竹筒遞給我,我自然不肯伸手去接,便往後退了一步,我雖然本事厲害,可蠱這種東西,防不勝防,不小心中招了,還是很難辦的。
見我不肯接,花拜佛就又收了回來,轉身往樓下走,同時開口道:“我們樓下客廳說話。”
我問花拜佛:“李鑫的屍體如何處理,扔在屋裡不管了嗎?”
花拜佛道:“他的屍體已經消失了,被這蠱給吃了,不用再處理了。”
我驚訝道:“花拜佛,李鑫對你可不錯,你怎麼可以用蠱去害他呢?”
花拜佛搖頭說:“這蠱不是我種的,而是他自己種的,這蠱的名字叫‘滅’,是他十多年前去南疆的時候,從一個苗寨裡尋來的,聽說這蠱蟲隻剩下這一隻了,世間絕無第二隻,等著隻蠱老死了,這種蠱也就滅絕了。”
我對其不是很了解,就轉頭問徐若卉,是不是真有這種蠱。
徐若卉說:“田士千,田師父曾經教過我很多蠱術、蠱蟲方麵的知識,也的確向我提及過一種叫‘滅’的蠱蟲,不過他說那種蠱蟲已經滅絕了,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那種蠱蟲。”
我問那蠱蟲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徐若卉道:“據說這‘滅’蠱最先是被一個僧人培養出來,那位僧人是一位雲遊高僧,遊曆到南疆,後進入一個苗寨,有幸識得養蠱的法子。”
“在他看到養蠱就是讓蠱相互吞噬的時候,就有些於心不忍,所以他就對那個寨子的苗王說,讓其放了那些蠱,他會用另一種不殺生的方法來養蠱。”
“寨子的苗王不信那僧人有這個本事,就說,如果那個僧人能在一年之內培養出一種不用相互吞噬,還能到蠱王的蠱,他就再也不養相互吞噬的蠱。”
“苗王說這些話,自然是為了為難那個僧人,讓其知難而退,因為就算是相互吞噬的蠱,沒有個數十年,也很難養到蠱王,彆說不讓那蠱蟲吞噬其他的蠱物了。”
“可那僧人卻還是答應下來了,他在那個寨子住下,花了一個月學習了蠱的知識,然後就進山去尋找適合養成蠱蟲的蟲子了。”
“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寨子裡的人都說,那個僧人知難而退,已經走了,這蠱,不相互吞噬怎麼可能成長呢?”
“可到了快一年的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僧人終於回來了,他把一個炭黑色的竹筒交給苗王,然後說,裡麵就是苗王要的蠱王,而且希望那個苗王可以信守承諾,以後不再用吞噬蠱物的方法練蠱。”
“苗王打開那個竹筒,就發現裡麵真有一隻蠱蟲,的確也是蠱王的級彆,有多年養蠱經驗的苗王就看出,那隻蠱沒有吞噬過任何的蠱蟲,因為那隻蠱王根本沒有絲毫的毒性。”
“苗王自然不願意放棄吞噬養蠱的法子,就對那僧人說,那‘蟲子’,沒有蠱毒,不算是蠱。”
“僧人‘阿彌陀佛’了一聲,然後對苗王說,那蠱王不但有毒,而且劇毒無比,它可以斬斷所有世間的牽掛,消滅宿主身上的一切機緣、罪孽,讓其下輩子做一個乾淨的人,也就是說,那個人下輩子的命,不受這輩子因果的乾擾,是獨立的。”
“換句話說,那個人就好像是從第一世開始活,是一個嶄新的人。”
聽到這裡,我好奇打斷徐若卉道:“不會吧,有這麼神奇的蟲子,這不是違反天道的存在嗎,如果惡人做了惡,然後用這蠱蟲吃掉自己的惡果,他下輩子再重新做人,不受因果報應,這不是在天道中製造漏洞嗎?”
我這麼說的時候,花拜佛就接過話題說:“沒錯,正是這樣。”
“所以在那僧人說完這些話後,苗王就愣住了,加上那個時候苗王年事已高,距離大限已經沒幾年了,所以就對那蠱蟲動了心,他一輩子作孽不少,不想下輩子遭受惡報,更不想進入地獄受苦,所以當即就表示遵守約定,不過需要僧人把蠱蟲教給苗王。”
“僧人也就爽快地答應了,不過煉製那蠱蟲的法子,僧人卻沒有說。”
“而是直接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