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樂師父的話,聽著像道家的禪,可又有一些佛家禪理的味道。
所以聽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可我這細微的變化還是被葬城捕捉到了,他問我在想什麼,我如實說出我的想法。
葬城道:“武夷山是儒釋道三家聚集之地,又稱三教聖地,在這裡道和佛有很多共同之處,佛和儒又息息相關,儒和道又有一些相通,總之這裡是儒釋道三家交集最多的地方。”
“當然,有交集的地方就有矛盾,這三家的矛盾也是不少的。”
葬城這麼說,我大概就明白了,三家聚集一地,難免會取長補短,他們的禪理中有相同之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葬城見我沒有疑問了便繼續講那個故事:“柳永一行人打道回府,而藍海樂和師父便在崇安城中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藍海樂問其師父,為什麼不繼續遊離了,為什麼偏偏要在崇安停下。”
“藍海樂的師父告訴他,遊離是為了尋找機緣,而現在遇到機緣了,自然要停下來把握機緣,這才是外出遊離的真正目的。”
葬城把故事的細節講的很詳細,特彆是藍海樂這邊,他好像是親身經曆了一樣。
難不成藍海樂並不是我的前世,而藍海樂就是葬城?
又或者說,他是藍海樂的師父?
我腦子裡的猜想忽然多了起來。
葬城繼續講故事:“柳永一行人回到崇安,柳家人難免會大肆操辦酒席,崇安城不少的達官貴人都到柳府去賀喜,可就在操辦酒席的當天,柳永卻是因為身體不適,一個人待在房間沒有出來。”
“等著酒席過後,柳永更是病情加重,高燒不退,而且胡話連篇,他的祖母去看他,他直接叫他祖母姐姐,還說讓他的祖母救救他。”
“這一下家裡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柳永是中邪了。”
“此時柳永的叔叔就想起來了,剛才在路上攔路‘要錢’的兩個道士,特彆是那個小道士的一番話,便將這件事兒稟告給了家母。”
“柳永的祖母聽了,就立刻差人去城中尋找那兩個道士的住所。”
“再說藍海樂和他的師父,他們選擇住的客棧在崇安城也算是比較好的,隻要柳家的人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到他們,他們是故意留下線索給柳家人找的。”
“所以當晚柳家的下人就帶著藍海樂和他的師父到了柳府。”
“柳府的人自然是盛情款待,在柳家人的指引下,藍海樂和其師父到了柳永的房間。”
“柳永房間的房門禁閉,站在數米外就聽到柳永在屋裡胡言亂語,還能聽到他不停的吟唱一些詞牌,隻不過那些詞牌的詞卻都不太正常,多數都在唱男女之事,而且十分的露骨。”
“藍海樂在聽到柳永的吟唱後,不由臉紅耳赤,心中暗罵柳永是淫棍。”
“可再一想,柳永是中了鬼怪的招,淫棍不是柳永,而是柳永體內的那個鬼物。”
“想到這裡,藍海樂就指著柳永的房間道,孽畜,休得在本道麵前胡言亂語,本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的考慮,要麼出來乖乖受刑,或許本道還可以給你一條活路,讓你輪回轉生,要麼本道親自動手了解你。”
“藍海樂那個時候不過是一個十六七的小道士,在柳家人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不靠譜,所以就把目光投向了藍海樂的師父身上,藍海樂的師父則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意思,好像是在說,這點小事根本不用他出手。”
“他對自己的徒弟很有自信,因為藍海樂是他所有的徒弟中最有資質的一個,十歲入天師,十六歲已經是渡劫實力,有望在二十歲邁入仙級大門。”
“藍海樂是他一輩子的驕傲!”
說到這裡的時候,葬城的表情忽然變得溫和起來,我心中明白了,葬城極有可能是藍海樂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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