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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誌軒時不時誇我幾句,趙振喜等人都聽麻木了,隻覺得周誌軒在吹捧我,完全沒有當真。
王魯更是直接問我“說說看,你都發現了什麼”
我在石碑上摸了一會兒,這上麵的文字我已經了然於心。
我緩緩說了一句“文言文太苦澀了,我直接用大白話給你們說吧,這上麵刻著一個故事,你們要聽的話,我就給你們講一講,若是不想聽,就算了。”
趙振喜說“若是線索,我們自然要聽的,越詳細越好。”
說著,趙振喜又連忙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看清楚上麵文字的,不會是胡謅的吧。”
我說“相術,我不但可以給人看相,也可以給草木、沙石看相,萬物皆有命相,通過麵相就能知道石碑的過去,上麵的文字我自然也就清楚了。”
趙振喜將信將疑說“我也是學道之人,相術也算是道的範疇之內的,我怎麼沒聽說石頭也可以被看相的。”
我說“你現在聽說了要不要給你講”
趙振喜點頭。
我這才說“這塊石碑立於明末,是一個叫洛翰林的修道之人立的,他立這塊碑的目的,是為了吊念自己的師父,古鬆道人。”
“據洛翰林描述,明末清初,兵荒馬亂,他的父母慘死在了戰亂之中,還是孩童的他,被雲遊的古鬆道人所救,並將其帶回大石圍地區撫養,還將其收為了關門弟子。”
“在洛翰林被收為徒弟之前,他還有一位師兄,名叫雲夢子。”
“洛翰林隨著師父和師兄在山中修行,一晃便是十多年過去,他成年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師父和師兄,每年都會消失一段時間,起初他以為師兄和師父是在閉關,可後來他慢慢發現,原來師父和師兄都是有了修行的鬆樹。”
“每年年輪增長之際,他們就要化為樹形,讓年輪在本體裡麵綻放,也隻有這樣他們的修為才能穩固。”
“洛翰林知道了這件事兒,心中有些駭然,讓他漸漸和師父、師兄之間有了間隙。”
“有一次洛翰林趁著下山曆練的時候,把這件事兒告訴了山下一位修行的道人,那道人心懷不軌,就讓洛翰林引路來到其和師父、師兄隱修的地方。”
“來到這邊後,那道人二話不說,便對古鬆道人和雲夢子大打出手。”
“那道人厲害的很,古鬆道人和雲夢子聯手都不是那道人的對手,眼看著那道人要得逞之際,洛翰林總算良心發現,選擇站在了師父和師兄這邊,聯手擊殺了那來生事的道人。”
“洛翰林也終於向師兄和師父坦誠,並認錯懺悔,可他師父卻說,他們殺了修道之人,沾染了因果,植物成精不易,沾染了因果,那就算之後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修成正果了,就選擇了讓洛翰林離開。”
“同時古鬆道人和雲夢子雙雙坐化,化為了原形。”
“隻不過雲夢子心性極高,不願於眾樹一起平庸的生長,選擇了將本體在大石圍的山頂落根。”
“而古鬆道人則是隱匿在了山間。”
“古鬆道人散去修為化為本體後,自斷了一根樹枝給洛翰林,讓他帶回去留作紀念。”
“洛翰林將其帶回去好生照看,並培育成了盆栽,他漸漸發現,那是他師父留給他的千年道行,而那道行通過每年結出一顆鬆子的方式傳給他。”
“明白了這些後,洛翰林更加後悔,痛哭一番後,來到他和師兄、師父修行的地方,可他再回來的時候,師父的本體已經不見了,隻見師兄的本體孤零零地屹立在大石圍山頂。”
“為了向師父和師兄懺悔,他立下了此碑。”
說到這裡,我就歎了口氣說“碑文上的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趙振喜聽的入神,聽我說完,有些無奈說了一句“人啊”
何俊則是問了一句“這麼說來,那盆栽並不是最近有人無意中來山中砍伐得到的,而是從明末的時候,代代傳下來的”
我點頭說“沒錯,知道這盆栽重回這裡,遇到了它的本體,本體收回自己的修為,這沒有了修為支撐的盆栽,早就應該沒有了生機,於是很快就枯萎了。”
“沒有當初古鬆道人那千年的修為,這盆栽是插不活的。”
說著,我慢慢走到石壁的前麵,然後做出敲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