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終晚會上,白隊選手抽中了一個寶箱。但是拿到手一看,發現是一個又破又臟的箱子,上麵寫著‘黴運的箱子’,請問白隊選手要打開它嗎?”
沒想到方格中開出來的寶箱,是有打開與否的選擇權的——男青年怔了怔,似乎十分拿不準,想了半天,還是求助似的回頭看向了自己的隊友。
雖然選手和隊友間不能對話,可互相都還看得見,隻需一個點頭搖頭就能表示清楚意思了。除了那個老女人點了點頭之外,其餘幾個人都皺著眉毛搖頭了。
畢竟箱子上都寫的明明白白了——“黴運的箱子”,既然是黴運,乾嘛還冒險去開?
男青年回過頭,一咬牙,說了句什麼,看樣子是放棄開箱了。
他這選擇是對的——“白隊選手選擇不打開箱子,箱子內的毒蛇無法咬人了。”
不知道被咬會有什麼後果,男青年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自從開始遊戲到現在不過才走了三個方格,但已經可謂是損失慘重;如今能避過一劫,他已經覺得十分幸運了。
下一次報數,雙方仍然是沒有懸念的各自往前走了一格。這一次,林三酒所在的紅隊因為借了高利貸還不上而被搶走了一件獎品,而白隊則因為汽車拋錨,暫停一次。
果然正如鐘俊凱預料的那樣,雙方都有暫停格子。
第四次報數的時候,雙方都站在第4個格子裡,又一次重新持平了。這一次他們的運氣,比前三次都略微好了點兒——紅隊選手進旅館休息了一會兒,沒有損失、沒有收獲地出來了;白隊選手則獲得了一個寶箱,打開寶箱後,得到了一個“悔一步棋”的機會。
此時,紅隊剩餘獎品3件,得分-1分,擁有“pass”機會一個,身處第4格。
白隊剩餘獎品4件,得分-1分,擁有“悔一步棋”機會一個,背負著一個減分詛咒,身處第4格。
第五次報數,雙方再次前進一格,這一次雙方同時被扣掉了一件獎品。
眼看著自己一方交上去的獎品轉眼就隻剩下了兩件,紅隊各人的臉色不由都變了。陳凡甚至狐疑了起來,覺得這像是一個專門騙取彆人物品的騙局——不過猜歸猜,他始終也沒能鼓起勇氣走進白霧裡去找點先生證實一下。
就這樣,雙方一步一步地走過了七次報數。每走一步都要出一回血——因為雖然每一次問號開出來的遭遇都不同,但無一例外都很倒黴;偶爾能夠遇見一個不疼不癢的,已經叫人萬分慶幸了。不知不覺間,大家幾乎都忘了要去贏對麵的獎品了,隻盼望著己方的損失能少一些。
七次報數後,紅隊擁有2件獎品,得分-2分,擁有“pass”機會一個,“中場休息5分鐘”機會一個。
而白隊擁有3件獎品,得分-2分,擁有“悔一步棋”機會一個,背負著一個減分詛咒。
雙方目前都處在第7格上,依舊保持了持平狀態。
就在點先生即將喊出第八次報數前,紅隊的眾人已經因為乏味和沮喪,全都癱坐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地看著遊戲進行的方向,偶爾跟隊友聊幾句。反正那兩個選手也不過就是一格一格地往前走,每走一格還要大出血一回,有什麼好期待的?也隻好等著最後決鬥了吧!
在這樣的氣氛裡,還是棕毛兔第一個發現了異樣的——因為第八次報數的聲音,遲遲沒有響起來。
它滿腹疑惑地抬頭一看,發現林三酒正半轉了身子,麵朝著白霧的深處,好像在跟誰說話似的——而那個方向,除了點先生可再沒彆人了。
儘管聽不見她說的是什麼,不過她的這一舉動很快就吸引住了紅白兩隊的注意力,眾人都朝林三酒望了過去。過了一會兒,隻聽點先生忽然說了一句“好吧”,接下來又沒了下文。
“誒?我怎麼看著覺得……好像林小姐在和那男人說話呢?”連小憐看了半晌,忽然喃喃地說了一句。“難道她剛才是在向點先生請求,要和白隊選手對話不成?”
被她這麼一說,紅隊眾人都訝異地打量起了遊戲場中的情況。
林三酒雖然是背對著紅隊眾人,可白隊選手因為正好站在對麵,他臉上的表情自然被眾人瞧了個一清二楚。隻見白隊男青年先是吃了一驚似的,隨後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安地看了林三酒一眼。林三酒的背影看起來很激動,雙手比劃了半天,說了好長時間,對麵那男青年才遲疑著點了點頭,兩人似乎終於達成了什麼協議。
得到了對手應允的林三酒,立時舒了一口氣,肩膀都鬆了下來。
很快,在紅白兩隊人濃重的好奇和疑惑裡,點先生的第八次報數開始了——
“白隊前進3格,紅隊前進1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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