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米亞?”林三酒看清時,顫聲叫了一句。
波西米亞目光空空洞洞,仿佛心神都被禁錮在另一個林三酒觸摸不到的世界裡了;但是她卻似乎能感覺到林三酒的存在——在經過廳門時,她毫無征兆地忽然一擰身體,雙腳一個趔趄,在差點摔倒之前穩住了身子,隨即又一步一步,直朝林三酒走來了。
“波西米亞,”林三酒慢慢地迎上一步,低聲叫道“你……在找我嗎?”
剛才她離得還遠時,意識力掃描中的波西米亞一動沒動,現在卻好像受她氣味吸引一樣走過來了——即使波西米亞表麵上絲毫無損,林三酒卻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電影裡才看過的喪屍。
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當務之急,是大巫女和餘淵。
林三酒心裡什麼都明白,腳下卻一動也不能動,好像身體拒絕離開波西米亞,拒絕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淺蜂蜜似的眼眸抬了起來,波西米亞直直地用眼睛對準了她,張開了嘴巴。
“……救我,”她嘶啞地說。
僅僅兩個字,好像就快要將林三酒的身體擊穿了;她一直苦苦抵擋在外的暴風,衝碎了已經搖搖欲墜的理智。
假如將她拉入懷裡,就能把她保護起來,就好了。
“你怎麼了?”林三酒顫聲問道,“你怎麼還有意識?”
波西米亞卻呆呆站著,並不回應了。
“我該怎麼救你?”
波西米亞一動不動。
“你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你在他的能力領域中保留了一點意識?”林三酒再也忍不住了,將謹慎小心全都忘了,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急急地說“是什麼?哪怕你隻轉一下眼睛,給我一個暗示……是你的能力嗎?是你的意識力?還是物品?”
仿佛是她過於急切而產生的幻覺,在最後兩個字“物品”出口之後,波西米亞僵直沉重的睫毛,卻忽然極輕微地顫了一顫。
“是物品嗎?”林三酒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深處那一個質疑她正在浪費寶貴時間的小小聲音給壓了回去。“我猜得沒錯吧?”
波西米亞的睫毛,這一次卻不再眨了。
當林三酒伸出手,從波西米亞手腕上劃下來了一隻容納鐲子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當然說服不了府西羅,不可能讓他放棄計劃。
因為支撐著他行動的、作為他執念燃料的,並不是理智、邏輯或可行性;隻是一個偏執瘋狂的希望。
跟她現在一件件拚命翻找波西米亞物品的行為,又有多大區彆呢?
她希望自己收到了波西米亞的暗示,於是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看見了睫毛閃爍,還是說,那隻是一個幻覺。
找完的鐲子,“當啷”一聲跌在地上;林三酒焦慮之下,朝廳門走廊掃了一眼。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天知道府西羅會在哪一秒上,忽然認定她足夠絕望了,於是輕輕朝exod抬起手……
她是在浪費時間嗎?
波西米亞直直地望著她,在那雙空洞洞的眼睛裡,微微地,就像水麵上被漸升明月照亮了似的,波動起了碎片似的水光。
一顆眼淚慢慢滾出眼眶,瞬地跌落下去了。
不可能丟下她的吧。
“對不起,”林三酒低聲說,“我會救你,我會救你……無論找多少個道具,我都不會讓你走……”
她正要去拿下一隻鐲子的時候,忽然頓住了手。自己剛才的話,卻像一把扳手似的,從透不過氣的昏暗裡隱隱撬開了一條縫隙。
不對,如果保住波西米亞一線意識的,果然是個特殊物品,那麼它現在一定不在容納道具裡——它應該正在生效中。
她身上有什麼東西正在生效中?
一旦有了精確目標,林三酒幾乎沒費多少工夫,就從波西米亞身上不計其數、各式各樣的小物件裡,準確地找出了一根係在一束發辮上的草繩——這個東西,她太眼熟了。
當初波西米亞強行將林三酒一起帶入意識力星空的時候,用上的就是這條草繩。
這章看似沒有發生太大起伏,怎麼這麼卡啊!!我要死了,每天都是天亮才睡,睡也睡不了幾小時……這一段看著大家沉沒在能力領域裡的情節,雖然必要,但寫起來也不開心,我估計看起來也不開心,要麼咱加個速吧
s上次要來了很多推薦,讓我收集了一個表,真開心啊。我再問一聲,朋友們有腦力戰作品推薦嗎?我最愛詐欺遊戲,但好像找不到比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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