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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的四個人都沒有回答,而嘉莉看到對方那綠閃閃的鎧甲還有一點害怕。
“我真的需要再問一次嗎?”那個男人並沒有佩戴頭盔,他那硬朗的五官一直在提醒著所有人,他是一個戰士。
阿維一邊順著嘉莉的頭發一邊說:“我們是一家人,這個是我的哥哥,”他指了指想抽出鐵槍的範,“這個是我的妹妹,他是我們雇傭的車夫。”阿維心裡麵清楚,範衝動莽撞,嘉莉又處於受驚狀態,而那車夫並不值得信任,所以他隻好迎難而上,自己學著撒一個最簡單的謊。
“喂喂!我們王子問的是你們要去哪裡!”後麵一個騎兵大聲嘶吼著,好像一條凶狠的看門狗。
“哦,我們從奧古那帝國來,準備去瑪衛爾共和國探訪親戚。”阿維把車廂裡的那張地圖遞給了對方,指了指榮譽城,又指了指帝國的地方。
穿著綠色盔甲的年輕人就是準備帶兵偷襲瑪衛爾共和國的科塞王國王弟傑克,他特彆喜歡在夜晚親自巡邏,在很遠的地方他就已經能夠聽到這邊馬車的行駛聲。
傑克看了看那張地圖。
就在這時,車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突然從腰間抽出了匕首直接刺向傑克的脖子。
傑克在扔下地圖的一瞬間,車夫的匕首已經刺到他的喉嚨邊,但是他身上那件綠色盔甲突然發出了閃光,就像是他們三人在車廂的小孔裡看到的一樣。不過這時眾人眼裡的綠甲男人已經變成了一隻綠色皮膚惡鬼,就像是長了翅膀的怪獸一般,站在了麵前。
那個車夫雖然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心跳驟停,但是他手裡的鋒利匕首還是插向了對方,隻是眼前的惡鬼如同有形的迷霧般,讓車夫刺了個空。下一秒車夫的脖子就已經被惡鬼握住,像折斷樹枝一樣瞬間被扭斷了喉嚨。
車夫到死也沒有閉上睜大的雙眼,他死後的身體就癱軟在那裡。而這時大鼻子範已經握住了背後的鐵槍,隻是他的手忍不住的不停顫抖,整個手臂都使不上力氣。被阿維抱在懷中的嘉莉又“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她的眼淚沿著剛才的淚痕一直流到阿維的手上,就像一個受了驚嚇的小白兔,絲毫沒有當時在晶石墓室前的那份鎮定。
剛才的一切隻有阿維一個人看得清楚,可能是他手指上的附魔戒指起到了作用。雖然在他眼裡也看到了一個綠皮魔怪,但是他還看到了站在綠皮魔怪背後的那個人,就是剛才身穿綠甲的戰士。那個人才是實體,而那個實體剛才在一瞬間向後退去閃躲開了向前刺來的匕首,再讓自己幻化出來的綠皮魔怪伸手抓人。這一切的詭異力量可能都和那件綠色鎧甲有關,難道那件鎧甲也是生命兵器?阿維心裡麵想著。
那隻綠皮魔怪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傑克則轉身對身後的騎兵說:“把這三個小孩子都給我押解回去,先關起來吧,”他把車夫的屍體提了起來,扔在了地上,“這個人看到我後就想殺我,肯定是心裡麵有鬼,說不定是我國通緝的逃犯,”傑克向四周的黑夜看了一下說,“竟然會取道這裡去瑪衛爾共和國,他很熟悉我們國家的地形,說不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傑克說罷又看向車廂裡麵的三個人。其實他也隻是二十歲,但是比起同樣是二十歲的範,傑克要高大強壯得多,而且他的身上早已是戰痕累累,所以當他的眼睛看到大鼻子範的時候,對方隻感覺到一麵密不透風的壓力巨牆,正向自己壓來。
“我...我們真的...隻是平民。”嘉莉已經從恐懼中冷靜過來,雖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有一點抽泣,雖然她還死死抱著阿維,但是她已經反應過來。這個人看上去是有地位有榮譽的軍人,他不會輕易對平民小女孩下手的。嘉莉心裡麵是這樣想的。
而阿維也馬上附和道:“是啊大人,我們真的是平民,這個車夫是我們在奧古那帝國邊境雇傭的,我們也不知道他會帶我們走這裡,得罪了將軍!”他一邊說一邊指著馬車裡麵被封死的車窗,“我們還擔心會被他賣給人販子!我妹妹才十五歲,怎麼可能是壞人。”阿維懷裡的嘉莉短發大眼睛,哭紅的小鼻子讓她臉上增添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傑克揮了揮手說:“無論你們是不是平民,今晚你們都要住在我們軍營的監獄裡,等到明天,”他閉眼想了想說,“應該在明天的旁晚你們就會被釋放了,而且我們還會在榮譽城那放你們走。”
傑克計算著時間。他馬上就要帶領那將近十萬的科塞士兵取道廢城去偷襲瑪衛爾共和國了。根據瑪衛爾共和國內部叛徒的協助,首先會碰到的那座城堡將會直接投降,迎接王國大軍。榮譽城的所有人還沒吃完午飯就會看到十萬冬國的將士們兵臨城下,一舉奪得共和國的首都。
在聽到對方沒有取自己性命的意圖後,範和嘉莉交換了一個眼色。眼前既有綠皮魔怪又有好幾個全副武裝的輕騎兵,他們想要正麵反抗肯定是自尋死路,所以大鼻子範也鬆開了握住鐵槍的手,乖乖就範。
三個人被綁住在輕騎兵的馬背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們就被帶到了駐紮在丘陵後方的軍營。
“這三個人就歸你管了,”一個輕騎兵對著那個負責看管軍營監獄的胖子說,“那家夥身上的騎士劍貌似很不錯的樣子,我拿了!”他伸手想拉走阿維腰間的淬火騎士劍。
“我的東西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把你的精神捏碎。”
那個輕騎兵看著阿維,雙眼眨了眨。難道剛才我出現了幻聽?他拍了拍耳朵,又轉身看了看周圍,一個其他人都沒有。他向那個監獄胖子問:“你剛才是在恐嚇我嗎?”
胖子剛拿走了範的鏈槍,他正研究著這把鐵槍有什麼不同。“誰恐嚇你了?我要這把槍,你要那把騎士劍,”胖子把鐵槍往身後一藏,看了一眼嘉莉和阿維,“怎麼?!難道這個小女孩和小男孩你也有興趣啊?”
“去你的,你以為我是野人嗎?我就問你剛才有沒有和我說話!”輕騎兵剛才明明聽到了那句話,就像是一個貼著他耳朵的人在說話。不過他看著麵前這三個被綁住手腳的少男少女,又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阿維也是覺得很奇怪,這個輕騎兵如果要拿走他的劍就隨他便好了,反正人都被抓住了,不傷害身體已經是萬幸。
那個輕騎兵還是決定要拿走那把淬火的騎士劍,他向阿維的腰間伸手,在一碰到那把騎士劍的時候,突然他在腦海裡看到了一個畫麵。
一個沒有臉孔的男人握住了一顆很小的水晶,而那個連嘴巴也沒有的男人突然發出了聲音:“真是弱小的精神,捏碎算了。”
這是那個輕騎兵在自己人生中最後的意誌清醒時聽到的話。而他在腦海裡最後看到的畫麵則是那個沒有臉孔的男人輕輕合上了手掌就把那顆小水晶弄得粉碎。
胖子一直在低頭擺弄著手裡的鐵槍,而這時候範踢了他一下。
“喂,你看看你們的士兵,好像一個白癡一樣。”
胖子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那個輕騎兵站在了阿維的麵前,但是這時候的他眼神渙散,口角流下來一大滴口水,嘴巴裡還發出一些好像動物叫聲一般的“嗚咽”聲。
“你傻了啊?”胖子推了推輕騎兵,但是對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一個發燒燒壞了腦子的白癡呆子。
胖子連忙放下鐵槍,往軍營的監獄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有鬼!這裡有個家夥中邪了!”胖子的心裡麵慌得不行,因為他早知道這附近那廢城的傳說,所以他完全不管被抓回來的三個囚犯,隻顧自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阿維完全不知道站在麵前的這個家夥發生了什麼回事,“喂,是不是你對他施了什麼法術,怎麼他會變成白癡了?”大鼻子範問到,而嘉莉隻是覺得好玩,她用牙齒咬著下唇,用腳去踹那個輕騎兵,隻是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阿維也沒明白,因為自己腰間的淬火騎士劍雖然做工精細,劍刃鋒利,但那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兵器,怎麼這個人一碰就變成了一個弱智。
“我也不知道,難道這裡真的有鬼魂作祟?他會不會被鬼怪勾了魂?!”阿維一直戴著那枚附魔戒指,所以他的內心雖然平靜如水,但是他還是想象到一些恐怖的事情。
“又嚇我!”嘉莉已經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淨了,隻是她這一次在範和阿維麵前出的醜,估計一時三刻都“擦”不掉。
“彆想了,我們還是快一點找辦法逃離這裡吧!”範剛才一直在摩擦綁著自己手腕的麻繩,想要掙脫開來,“雖然他們說現在不殺我們,可是我從進入軍營開始就發現,這裡有太多軍隊了,估計要去打仗,”他用那綁住的雙腳把胖子丟在旁邊的鐵槍夾了過來,“到時候我們就算不被殺掉,也會在亂軍中死掉的,沒有人會救我們。”
阿維聽到這裡也心生同感,畢竟他曾經在監獄中嘗試過那種快要被死亡擁抱住的感覺,所以他也加入了磨繩子的隊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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