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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馬上讓身旁的部下分散開來,分彆繞到那些弓箭手的背後,進行偷襲。而他自己則找到一個更高的地方,觀察著底下的動向。
他發現被伏擊的馬庫斯馬修斯兄弟已經意識到被那些弓箭手包圍了起來,他們馬上帶著自己的人往弓手傭兵的方向衝過去;而那些被當做誘餌的劍盾傭兵也察覺到了他們自己被當做了誘餌,不少人也馬上倒戈反擊,不願意被賣了還幫他們數錢。
現場的戰況一片混亂,三方人馬陷入了混戰,隨著一些弓手手裡的火炬被迫丟下,場麵變得黑暗起來,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大群人在黑夜中舞蹈。
菲德開始懷疑一種可能——阿蘭之所以把內城的防禦圈解除,改為把他們引到這裡來,讓自己的手下和其他傭兵廝殺在一起,是為了讓更多的月盾傭兵團傭兵死於這次內戰之中,那麼知道他背叛安德烈這件事情的人就會變得很少。畢竟讓弓箭手傭兵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與其他傭兵近戰實在是太拙劣的戰術了。
雖然說那些弓箭手都擺好了陣型,第一批衝向他們的傭兵都身中十數支箭才倒下,但是劍盾傭兵和雙手劍士都異常勇猛,一下子就衝殺到弓手的麵前,與對方貼身肉搏。那些弓手根本不是馬庫斯和馬修斯他們的對手,馬庫斯的黃金戰錘向前方一掃,就能劈倒三、四個敵人。
菲德同時發現,從遠處空闊的街道上,正有一大批長槍傭兵在往這邊逼近,不過由於視線太過昏暗,他沒有辦法看清楚人數。
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阿蘭的蹤影,對方好像並不存在於這座水池城堡一樣。
就在那些槍兵加入混戰時,比斯路維斯的小隊也趕了過來,不過和那黑壓壓一片的長槍傭兵相比,他們就像是把一小把黑芝麻撒在了一鍋米飯上,隻能看到一點點。
這時菲德在屋頂上看到絕大部分槍兵中隊的傭兵們都已經投入了戰場,隻有一小撮人還在外麵看著,而這些長槍傭兵顯然是在保護著什麼人。
菲德慢慢往那個方向挪過去,他越往那邊靠近就越發現那個被包圍的人穿著不一樣的鎧甲,看樣子確實很有可能是阿蘭。
他和黑夜融為了一體,慢慢走到了那十多個長槍傭兵的背後。
菲德雙手握住了“噤聲”,當他向那個身穿全套鱗甲的人刺出斬劍時,突然從左側射來了一支箭,並且那支箭馬上爆裂開來,數十支尖刺一瞬間就飛到了菲德的麵前。
菲德反應也是極快,他向後一跳,躲開了射向他的尖刺,雖然還有幾根尖刺打中了菲德身上的黑色板甲,但是那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而那些尖刺繼續向前飛行,直到插在了三個長槍傭兵的身體時才停了下來。
“啊!”有一個長槍傭兵馬上就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打滾,插進尖刺的傷口也立即發黑。
這隊傭兵馬上舉著火把轉過了身,一下子就把菲德團團圍住。而被長槍傭兵保護著的那個人也轉身看著菲德。
“喲,是你啊,看來你的命真是挺硬的。”這個穿著灰色鱗甲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槍兵中隊的中隊長朱利安,沒想到他已經從迪沙城堡來到了水池城堡。
菲德雙手緊握住“噤聲”,雙眼盯著朱利安看,不過他還一直留意著那個射來毒箭的方向。果然,阿蘭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站在了朱利安的身旁。
“沒錯,他確實命硬,”阿蘭把附魔弓背回背上,他雙臂交叉翹在胸前,用冷峻的眼神看著菲德,“我早就預計到他會在晚上向我們發出突襲,所以才讓你把槍兵都布置在這裡。”阿蘭在說話時,菲德看到了更多的長槍傭兵正從水池城堡的各處往這裡趕過來,自己的突襲計劃已經破產,相信比斯路維斯那邊的形勢也會急轉直下。
朱利安冷笑著說:“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想先把首領給解決掉嗎?”他一邊說一邊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身旁的阿蘭,“但是你可彆忘記了,我們曾經與你一起共事過,難道這一點小事情還能瞞過阿蘭的眼睛?”
菲德眼看自己深陷包圍,原來的計劃也已經失敗了,現在隻能拚死一搏。他用牙齒緊咬著嘴唇,想起父親和埃文叔叔曾經教過自己的所有劍術技巧。菲德的左腳微微向前踏上了一步,斬劍的劍尖壓在了地麵上,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朱利安輕輕按住了剛想拿出附魔弓的阿蘭,“不用你出手,我來就可以。”他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短劍,在兩隻手上拋來拋去,就像玩雜耍一樣。
中隊長的部下看到自己的老大要親自上陣,都讓開了一片空地,在那高聲叫囂著,完全沒有把菲德放在眼裡。畢竟作為一個收錢殺人的傭兵,彆人上總比自己上更好。
而菲德也意識到,如果自己不能速戰速決的話,那麼即使把朱利安和阿蘭都殺掉也無補於事——比斯路維斯他們的人遲早會死光的。
菲德反手一劍向對方的脖子揮砍了過去,而朱利安則把短劍拋到了左手,上身向後縮去,不過他的鱗甲還是被“噤聲”劃到了,發出了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菲德沒有讓對方有一絲喘息的機會,他擺劍往對方的頭部直刺,而朱利安也隻好用短劍不停地護著自己的臉。就在朱利安不停往後退的時候,這個槍兵中隊長突然抬起了腳向菲德的手部掃去,菲德舉起了護臂阻擋,沒想到朱利安的鞋裡竟然藏著利刃,從護臂的位置一直劃到覆鏈手套那裡,菲德手腕那沒有被護甲覆蓋的地方馬上就被劃出了很深的血痕,幸好沒有傷及到筋骨。
“哎呀,原來你的附魔鎧甲也有擋不住的地方?”朱利安在原地蹦跳了幾下,歪著嘴笑,炫耀著他腳下的利刃,“不過你放心,我的鞋刀沒有沾毒,我要親手割斷你的喉嚨!”朱利安說完後便看了身後的阿蘭一眼,不過阿蘭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菲德看了一眼,發現那暗藏在腳底的武器並不是鐵或者鋼,而且類似石頭一樣的東西,但是那東西異常鋒利,劃過自己的皮膚時,他除了感到一陣冰涼外,並沒有察覺到疼痛。菲德雙手持劍繼續向前,而朱利安則用手上的短劍抵擋菲德的攻勢,用腳底下的利刃去攻擊菲德的關節位——那些部位都是全身板甲最薄弱的地方,看來朱利安對菲德也是有過一番研究。
不過就在朱利安再一次抬腿時,菲德騰出了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了對方的腳踝。朱利安的那條腿瞬間就變得麻痹無力,而且還差點失去了平衡,往側旁倒過去。當他的部下還沒反應過來時,阿蘭已經衝了上來,他從一個槍兵手中奪過了一麵槍兵型月盾,想格擋住菲德準備向下劈去的一劍。
菲德就是等待這個機會,他沒有鬆開握住朱利安腳踝的手,而是把朱利安往前一拉,他右手上的“噤聲”也沒有向下劈去,反而是往朱利安的上身砍去。
雖然自己的右腿被菲德抓在了半空中,但是朱利安還是馬上向後倒去,順勢趟在了地上,而菲德的斬劍真正的目標卻是站在朱利安身旁的阿蘭。
阿蘭猛地側頭低身下去,雖然他的反應已經非常快,但是菲德手裡的斬劍還是砍中了阿蘭的一隻耳朵和他背後的烏木附魔弓,那把長弓瞬間被砍斷了弓身,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打倒在地,那些長槍傭兵也從驚訝中回過了神來,馬上提著長槍湧了上來,往菲德的身上刺去。菲德還想再給對方致命一擊,可是躺在地上的朱利安把手裡的短劍瞄準自己的眼睛扔了過來。他躲開了飛來的短劍後,不得不鬆開了握住朱利安腳踝的左手,向後退去,閃躲掉那些圍攻上來的長槍。
耳朵受了傷的阿蘭也在朱利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馬上把他給殺掉!”朱利安惱羞成怒地大喊著。
這時馬庫斯不知道從哪裡衝了過來,他大聲地對菲德喊道:“快撤退!那些人已經攻到了領主大廳!”
菲德一聽到這句話,心神馬上慌亂了一下,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殺掉阿蘭和朱利安,隻好用斬劍擊退眼前的幾個槍兵,然後和馬庫斯向後退去。
菲德和馬庫斯往內城區跑去時,馬庫斯在他身旁說道:“果然是為了引誘我們出來。”他把剛才自己那邊的戰鬥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己方那三百多人和已經投降的兩百多劍盾傭兵肩並肩向那些叛軍反擊,雖然自己的人都擅長近身戰,不過對方人數實在太多,所以雙方都損失了很多人。而等到比斯路維斯來到時,告訴了他們的一個壞消息,原來有一隊長槍傭兵趁著所有人都離開了內城區,直奔向領主大廳,想切斷他們的後路。
菲德聽到這裡,才意識到,原來馬庫斯兄弟和比斯路維斯他們一直以為自己還有退路,沒有背水一戰的覺悟。
“還好比斯路維斯中隊長在臨離開內城區時,布置了一些傭兵守衛了城門,我們現在才能逃回內城區!”馬庫斯一邊說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呆在那裡也隻是死路一條!”
“不是的,比斯路維斯中隊長已經找到了好幾隻烏鴉,他把預先寫好的信綁在了烏鴉的腿上,往鄂加城堡的方向送了過去,如果幸運的話...”
菲德這才明白比斯路維斯的用意,如果還來得及的話,格瑞夫會帶著援兵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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