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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對菲德說:“從他被送到這裡來後,我一直有向我們的醫生了解他的情況,他身上的毒素已經排得差不多了,不過有一些毒素已經進入了大腦,很可能會影響他的下半輩子。”
菲德並沒有坐在床邊的那張椅子上,他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地看著安德烈。
“他什麼時候才會蘇醒?”
“聽醫生說,他在今天曾經醒過一次,不過那時候他的意識還很模糊,隻是簡單問了一下這裡是哪裡。”羅素搖了搖頭,他看著自己的養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內心充滿了悔恨。
這時羅素身後的門外走進了一個人,這個中年女人估計估計就是岩石盜賊團的醫生。
“我的朋友,你又來看他啊?”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叫佐伊。
羅素回頭看向佐伊,點了點頭說:“他之所以會遇到這些厄難,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我要守在他的身邊。”
“我已經用了可以用上解毒的解藥,大概了解到他身上是中了類似蠍子毒的一種慢性毒,”佐伊看兩個人都沒有坐在椅子上,她自己反而一屁股坐了下去,“這種慢性毒是取材於沙漠裡的一種蠍子,毒性不算強,但是對人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佐伊從懷裡拿出了一小瓶藥劑,那裡麵都是紫黑色的液體,看上去就是她口中所說的蠍子毒。
羅素點頭回應道:“我知道那個用這種毒的人肯定有這種解藥,不如我嘗試一下讓他把解藥交給我?”
佐伊搖了搖頭,嘴角無奈地上翹著說:“就算是現在給他解藥,也已經太遲,那些毒素都上腦了,以目前的情況看,隻能儘量保證他的神智不受影響,這就要看我接下來的藥有沒有效果了。”
“所謂的神智影響是什麼?”菲德聽對方這麼一詳細分析,才意識到阿蘭射出的那些尖刺如此可怕,還好自己身上的“黑閃”刀槍不入,不然的話自己也難逃一劫。
“你看見過白癡沒有?就是那種神誌不清、眼神渾濁,不停流著口水的家夥,”佐伊對菲德說到,“那種人的神智因為很多原因而受到了傷害,最終變成了白癡,會失去絕大部分的智力和記憶。”
羅素和菲德都在認真地聽著,對於兩個並不會醫術的人來說,他們在麵對這樣中毒很深的情況時根本就束手無策。
佐伊站了起來,打算往外走去,“我的朋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個金發的帥哥體格很強壯,而且他隻有兩個中毒的傷口,不會死的。我要繼續研製一些解藥,你們放心吧。”她說完後便往外走去。
醫生走了之後,小房間裡的兩人陷入了寂靜,菲德和羅素相顧無言。
就在這時,安德烈的左手抬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羅素的手臂,而且他口中還喃喃道:“一定要...一定要殺掉羅素...為我的母親...報仇...”
羅素任由對方抓住自己的手,聽著安德烈說要殺死自己。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多了幾分自責。
菲德意識到這就是安德烈和羅素之間最深的羈絆所在——那個羅素的妻子、安德烈的母親,約瑟芬。
“看來他的神智還挺清晰的。”菲德其實有一點擔心安德烈會把和自己的秘密協議說出來,不過幸運的是,安德烈除了說要殺掉羅素報仇外,什麼也沒有說。
“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痊愈後也沒有辦法繼續當一個傭兵團的團長,”羅素用沒有被抓住的那隻手慢慢拉開了安德烈的左手,輕輕放回到床上,“所以我才把剩下的注碼擺在你的身上。”
“前輩實在是太過抬舉我了。”
“你手裡的‘噤聲’是我留給安德烈的,而這把附魔劍既然在你的手上,就證明安德烈真信任你。”羅素早在菲德未離開水池城堡地下二層時,就向“海龜”了解了月盾傭兵團剩下那些人的情況。
絕大部分人羅素都不認識,但是這把在菲德身上的劍他卻知道。而且“海龜”也依照羅素的吩咐,向那些受了傷的傭兵取證,確實是安德烈把附魔斬劍交給菲德的。
菲德馬上拿起手裡的斬劍,遞給了羅素說:“既然是前輩的東西,那現在物歸原主吧。”
羅素揮了揮手,沒有接過劍的意思,他說:“這把劍既然是安德烈給你的,那你就拿去用吧,雖然它並沒有多強大,但是麵對擁有附魔兵器的對手時,它總能發揮自己的能力。”
“前輩,恕我冒昧,您將來有什麼打算?難道就在這個盜賊團裡呆一輩子嗎?”菲德隨著羅素往據點外走去。
“等來到我家我再和你慢慢說吧年輕人。”羅素帶著菲德離開了安德烈的病房,回到了地麵。他們二人走到了那個三岔路口,並沒有往馬廄的方向走去,而是選擇了中間那條路。
經過一小片林區後,他們來到了一間木屋,木屋後麵還連著一個小湖。
“來吧,先進來。”羅素帶著菲德走進了自己的木屋。
屋裡麵有兩個房間,分彆各擺著一張床,羅素表示自己和費奧一起住在這裡。屋內擺設淡雅樸素,書櫃上擺滿了書。而作為一個曾經當過傭兵的人,整個屋子都找不到一件兵器,也讓菲德嘖嘖稱奇。
羅素拿起了擺在木屋後門的兩副漁具,領著菲德往小湖邊走去。
“會釣魚吧?”羅素遞給了菲德一根魚竿,那魚竿上麵連著魚線,看得出羅素和費奧經常垂釣。
“會一點。”菲德和羅素坐在湖邊,開始釣魚。
湖麵很平靜,就如同無欲無求的人心一樣。
“不怕和你說,如果安德烈沒有出現在這裡,我可能真的就會在這裡過一輩子,從此不問世事。”羅素眼裡隻有湖麵。
“可是...”
“沒錯,人生就是有很多‘可是’,”羅素把魚餌拋遠了一點,“就像是這湖裡麵的魚,它們本來隻想在水裡自由自在地生活,可是突然有不懷好意的人把魚餌丟進了它們的地盤。”
菲德一邊聽著羅素的話,一邊注視著湖麵的動靜,他開始懷疑如此平靜的湖裡,魚兒早就被釣光了。
突然羅素那條魚竿猛地往下沉去,羅素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一鬆三緊地往回拉。
“你看,這條被釣起的魚就是我,而那個在操控魚竿的人,他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羅素把釣上來的魚給脫鉤,笑著丟進了魚簍裡。
菲德那魚竿也感覺到往下的拉力,他猛地一抬,那魚鉤卻把一捆水草鉤了起來,隻剩下羅素的笑聲在湖邊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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