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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馬上跳下了床,然後把被子都拉開,想看看珂絲的信是否藏在了床上。可是當他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那封寫著那麼多重要信息的信卻還是不知所蹤,仿佛完全不存在過一樣。而站在一旁的努爾也一直在詢問,對方要找什麼東西。
“昨天有人進入過我的房間嗎?”
“沒有吧,”努爾撓了撓腦袋,“應該沒有,我們都不敢打擾你休息,而且我們都非常累,很多人都是睡到差不多中午才起來。”
菲德一想到如此重要的信件被人偷走了,他的內心就是一緊。那可是唯一還存在,與珂絲有聯係的東西,而現在卻不見了。
阿婭娜和阿維也走進了房間,他們從外麵聽到菲德的房間裡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而當菲德問起是否有人進來過時,他們紛紛表示沒有。
“我已經讓其他人儘量不來打擾你...”阿婭娜第一次看到如此心急如焚的菲德,向來木頭嘴臉的菲德竟然也會有煩躁的時候。而阿維也表示他很早起來,那時候大家都在休息,並沒有人進入過菲德的房間。
搜索無果後,菲德隻好決定先去吃午飯,回頭再把珂絲失蹤、信件失蹤的事情在腦海裡梳理一遍。
阿婭娜看出了菲德的心不在焉,她沒有多說什麼,迅速吃完午飯後便離開了馬鈴薯傭兵團的住所,往外走去。其他各個隊長也向菲德了解了珂絲和格瑞夫失蹤的情況,隨後各人便往馬鈴薯傭兵團的其他傭兵居住的地方走去,他們主要是重新確認人數,和對那些死去的弟兄進行後事處理。阿維也和大鼻子範、盧卡一起把休斯葬在了克累斐城的公共墳墓裡,希望休斯能夠安息。
現在就隻剩下努爾和帕特裡克還在自己的身邊,菲德決定對他們說起關於那封不見了的信,“那是珂絲留給我的信,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在這裡找一下。”二人當即表示沒問題。隨後他們便開始在這個住所的每一處地方尋找一封信的蹤跡,可惜無論是哪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封寫滿了字的信,連信封都沒找到。
菲德基本上可以確認一件事——有人把自己的信給偷走了,而這個人有可能是馬鈴薯傭兵團裡的某個隊長,可是為什麼要偷走自己手裡的信呢?難道那個人對珂絲公爵之女的身份有興趣?這一層層的謎團讓菲德感動非常苦惱。本來想著解決掉東奧古那正規軍後,可以放鬆休息一下,誰知道這煩惱的事情層出不窮,實在不可思議。
教會騎士團副團長拉沙德又在下午將近黃昏的時候,派出了騎士邀請菲德去參與由教皇和大主教一起舉行的慶功宴,這個騎士提出了邀請珂絲小姐一起前去,可是珂絲早就已經不見了,難道教皇國的人與珂絲的失蹤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就在菲德帶著一堆問號離開時,阿婭娜卻從外麵回來了。她拉住了菲德,並且對菲德低聲說:“我已經詢問過所有的衛兵,他們說曾經有兩批人在昨天離開過克累斐城,分彆是薩林斯王國步兵的傷兵和教皇派回聖光城的一些教皇親衛團。那些衛兵也不知道這兩批人裡麵是否有一個女人,當然珂絲和格瑞夫也可能還在小城裡,我今晚再去偵查一下。”
菲德看著阿婭娜,對方就像是一個誠實的小男孩,眼睛大大地看著自己,把自己的誠意都拿了出來,捧到自己的手心上。他真的很感激對方,沒想到她會幫自己做那麼多事情。雖然其他人也很關心失蹤的二人,可是這毫無頭緒的失蹤,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隻有阿婭娜洞察到了菲德內心的煩躁與不安,也隻有她去做了那麼多事情。
“不用了,他們兩兄妹都是成年人,如果有事情要不辭而彆,那也...”菲德彆開了頭,他不想讓阿婭娜看到自己眼中的不忍,“那也隨他們去吧。”菲德知道珂絲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身邊的,有可能就是昨天。畢竟她的身份和地位注定有必須背負的責任和使命,或許這也是菲德很多時候刻意與對方保持距離的原因吧。回頭想來,珂絲終究還是克裡斯汀、大公爵的獨生女,她不能一輩子都是自己身邊的兵監和傭兵,當初不是想要把她送回馬爾洛特?當初不是想要她不要跟著自己去榮譽城?當初...
菲德沒有繼續往下想,他簡單說了幾句便讓阿婭娜回去休息,然後大步向前,往議事大廳的方向走去。這時的街道兩旁一個人都沒有,那些本來住著平民的民房大部分都被用來堆放軍隊的輜重了,而傭兵和士兵都躲在小城某處安靜的地方休息療傷。這空曠的街道就像自己的內心,有點空的過分。天空也逐漸變成了橙黃色,昨天戰鬥的喧囂早已經消失,這一抹晚霞特彆美麗,菲德現在才注意到。
當初想要丟棄的包袱終於走了,當初任性的開端也終於結束了,這樣不應該開心嗎?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感到難受,第一次感到這種特彆的感覺,很不是滋味啊!
此時在公共墓園處,阿維正站在休斯的墳墓前,依依不舍。大鼻子範站到了另一個人的墳墓邊上,遠遠地看著阿維那悲傷的表情,看的他都怪難受的。
小隊長盧卡先回去了,而阿維卻還不願意與休斯道彆,他隻是後悔沒有讓自己的中隊稍微緩一下,不要往敵陣衝擊得那麼快;後悔沒有在讓賽琳娜去奪取投石機,而讓自己的中隊往回來撤;後悔自己遵循菲德前輩的命令,讓自己的部下去接觸那麼危險的任務。
“喂,好啦,彆在那個樣子了,”大鼻子範把自己的彈射鐵槍杵在了地上,然後身體前傾地靠著,“我都快吃不下晚飯了,要是嘉莉和迪麗婭小姐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會恨你不爭氣的。”
阿維沒有回頭,隻是低聲地回應:“嘉莉看不到我,迪麗婭小姐也已經化為塵土了。”埃迪前輩、迪麗婭小姐、休斯,還有失去音訊的嘉莉和雪瑞——那些真心對自己好的人為什麼都要離自己而去呢?阿維輕輕地蹲了下來,把那束他和範一起摘來的鮮花擺得更好一點,可是沒有人看得到。
“我看你的樣子,還是不適合當傭兵,當然了,正規軍也不合適,”範雙手托著腮部說到,“多愁善感的家夥去當吟遊詩人就好了,可以把快樂與不快樂都編成歌謠,然後唱出來。”
對啊,編成歌謠,然後唱出來,那會不會沒有那麼傷心?阿維心裡麵一邊想著,一邊站了起來,“聽起來不錯呢。”
“打仗就會死人,而且我看那個菲德也不會因為死掉一個小隊長,或是有兩個人失蹤便停止前進的步伐,”範擦了擦鼻子,然後看了一下四周,“我已經看出來了,那個穿著黑甲的家夥野心可不少,雖然那家夥還很年輕,但是以後可能會成為九大傭兵團那樣的家夥,畢竟表麵無情、內心冷血的傭兵會非常強大,而且他身上的附魔兵器也很多,格鬥技巧又強,遲早會成為很強的傭兵。”
阿維一直都挺崇拜菲德前輩的——年紀輕輕便當上了月盾傭兵團的中隊長,後來還憑借個人的決斷與領導能力救出了安德烈,現在還當上了一個傭兵團的首領,教會聯盟的首席團長。一直跟著菲德前輩的話,我也可以當上一個不錯的中隊長吧?阿維在心裡麵確實是這麼想的。
“菲德前輩不是那種唯利是圖、冷血無情的人,他曾經不顧安危救下了安德烈團長...”
“嘿,你怎麼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不是他現在已經得到的那件生命兵器月盾?”範語氣不屑,他從來沒有信任過菲德,“他可是一步一步地變強了,雖然他假意說那麵盾牌已經變成了廢鐵,可是他並沒有丟掉它啊,要成就一番事業可是需要隱忍和賭博的。”
阿維不願意相信範的話,要知道當初在岩石盜賊團的山洞裡,菲德前輩一點都沒有遮掩,就把月盾分享給眾人——最重要的是,菲德前輩很信任自己,讓自己回去榮譽城把生命兵器月盾帶出來,而且連閱人無數的羅素前輩也是一樣信任他,這種信任不是假的。
大鼻子範看見阿維不吱聲,便繼續說:“反正你要記住,你是雙色刃傭兵團的人,即使迪麗婭小姐死了,還有我們、嘉莉,不要忘了是誰給了你第二次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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