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眼睛不著痕跡的對任我行眨了眨。
父女二人雖然分彆多年,但到底還是親生父女,心意相通,任我行轉眼便明白了任盈盈的意思,當即默然不語。
慕容複目光微閃,不難猜出這任盈盈肯定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一時之間,他卻猜不出任盈盈的謀算是什麼,當即一臉淡然的開口道,“任大小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他加入日月神教了?而且這是我先前給你們的選擇,現在卻是沒有了!”
“這……”任盈盈登時麵色一窒,好看的小嘴半張著,一副完全沒料到慕容複會不按常理出牌的樣子。
不過這副吃驚模樣也隻是轉瞬即逝,任盈盈回過神來,立即改坐為跪,正色說道,“我們父女二人願意臣服慕容公子,懇請公子再給一次機會。”
“嗬嗬,”慕容複冷笑一聲,“你一人又不代表他們幾個人,再說了,你們這等心機深沉之輩,我豈敢留在身邊。”
“慕容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任我行見任盈盈受辱,自是大怒,隻是他如今身受重創,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半點氣勢可言。
“小姐,我向問天這輩子隻忠於教主一人,你若要令投他人,我不會反對,但也不會跟隨,一死而已,有何俱哉!”向問天開口道。
“盈盈……”令狐衝開口喚道,雖然他心中清楚,任盈盈必然是在謀劃什麼脫身之策,但如此奴顏婢膝,他卻是做不到。
“好了!”慕容複陡然冷哼一聲,“你一言我一語,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了!”
隨即手腕一抖,廳中溫度驟降,指尖探出一道尺許長的淡青劍氣,吞吐不定,擇人而噬。
“等等!”任盈盈急忙嬌呼一聲,雙手一張,擋在任我行身前,口中說道,“你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肯放過我爹爹,還有衝哥和向叔叔!”
“什麼條件都可以?”慕容複不禁呆了一呆,望向任盈盈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異樣。
任盈盈似有所覺,臉頰微微一紅,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咬牙應道,“什麼條件都可以。”
“好!”慕容複揮手散去劍氣,“本公子有三個條件,隻要你或者任我行能夠應下,放過你們也不無不可,不過在下山之前,需要發誓不準泄漏黑木崖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否則,後果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
“什麼條件!”這次卻是任我行開口問道。
“好說,這第一點,任先生自此臣服於慕容家,直至你壽終正寢!”慕容複想也不想便說出第一個條件來。
“敢問臣服與慕容家與重入日月神教有何區彆?”任盈盈問道,不過任我行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慕容複,畢竟先前在穀中,慕容複親口說出要做日月神教教主的。
慕容複悠悠一笑,“我是我,日月神教是日月神教,你們與東方有難以化解的仇恨,我自然不會讓你們一起共事。”
二人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卻明白了一點,那便是今後不會讓他們與東方不敗再有什麼交集了。
任我行略顯渾濁的眼神波動了一下,便平靜的點點頭。
“這第二點,我要在你們身上種下生死符,以防你們出爾反爾,當然,今後儘心為我辦事,自有解開的一天!”慕容複毫不隱晦的說出心中顧慮,並提出種下生死符。
任我行臉色登時變了數變,他雖然不知道什麼“生死符”,但那日穀中的情形他是見到的,其實那四個臣服與慕容複的長老中,也有一個是被他暗中拉攏的,但一經慕容複種下生死符,便立即倒戈,由此可知其厲害之處。
任盈盈也是沉默不語,十指交織變幻,顯然心中極其不平靜,甚至臉色都有幾分煞白起來,如此一來,她所有謀算都成了空,正準備開口拒絕,不料任我行卻是忽然開口道,“我沒有異議!”
“爹爹!”任盈盈吃驚的看了任我行一眼。
任我行隻是微微搖頭,臉上不露絲毫神色。
慕容複也是頗有幾分愕然,先前還一副打死都不會屈服,現在卻是什麼條件都能夠接受,越是這般,他心裡就越不踏實,不過話已說出,卻是不好直接收回,沉吟半晌道,“這第三嘛,我要任小姐嫁於我做妾侍。”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齊齊變了臉色,任盈盈臉頰瞬間通紅,任我行則是陰晴不定,向問天是吃驚,至於令狐衝,雙目幾欲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