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來心中沒由來的一凜,急忙開口解釋道,“沒……沒有,我特意找了幾個女弟子去的。”
但見慕容複一臉不信,又補充了一句,“最基本的禮義廉恥,文某人還是知道的。”
“禮義廉恥?你配麼?”慕容複嗤笑一聲,神色緩和了不少,不過一想起自己若是晚一些找到雙兒等人,她們麵臨的將是不可想象的後果,慕容複心中怒意更甚,若雙兒和小昭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屆時就算殺光所有人,也挽回不了什麼。
“這幾天,你們將雙兒她們藏在了何處?”慕容複忽的想起一事,這數日來他到過寶親王府,也到過這紅花會地下總壇,但都沒找到三女的下落,文泰來究竟將她們藏在了何處?為何今日才將人送到寶親王府去?
文泰來聽得此言,卻是神色複雜的看了駱冰一眼,嚅囁半晌,“她們被內人藏在了附近一處民房中,我……我也是今日才找到的。”
慕容複微微一愣,不禁意外的看了一眼駱冰,目中露出些許疑惑之色,隻聽文泰來繼續說道,“內人一直不同意我這麼做,因此在得知這件事後,便截下那三個女子,藏了起來,故而今日……今日我們發生了一些口角。”
他之所以將駱冰的立場說得這般清楚,其實也是存了讓慕容複感恩駱冰,不要傷害她的原因,否則這等夫妻間的事,是不好往外說的。
“如此倒是多謝駱女俠了。”慕容複瞥了駱冰一眼,淡淡說道,不過心中的怒意卻沒有減少多少,在他看來,這二人本就是一夥的,一個擄人,一個救人,最終還不是將人送到了王府去。
其次,他對駱冰也沒有多少感謝的心思,若不是駱冰截下雙兒等人,讓文泰來將人送到王府,他早就將人找到了,從雙兒三女出事,他便把第一目標對準了寶親王府,派了大量的人手監視,斷然不會讓雙兒三女落入虎口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還請慕容公子不要為難內人。”文泰來咬了咬牙,一臉堅定的說道。
不料慕容複卻是微微一笑,“就憑你?就連雙兒、小昭一根汗毛也比不上,恐怕還擔當不起!”
文泰來一愣,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慕容複這話是什麼意思,便聽慕容複聲音陡然一冷,“本座會讓你明白,紅花會將會因為你的膽大妄為而毀於一旦!”
文泰來一驚,“你要做什麼?”
慕容複冷笑一聲,揚手便是一道勁力打出。
文泰來反應不及,硬吃了這道勁力,頓覺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厭煩欲嘔,陣陣眩暈襲來,隨即“噗”的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駱冰臉色惶急,偏偏無可奈何,隻能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慕容複。
便是李沅芷也心有不忍,不由開口道,“文四哥一時糊塗,你就不能饒過他麼?”
“無知女人,你可知他綁了我的女人送給彆人,”慕容複轉頭瞪了她一眼,“此等大仇,我還管他是不是‘一時糊塗’,即便他真是‘一時糊塗’又如何,不將他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沅芷聽得“挫骨揚灰”幾字,頓時想起先前密道中被他化為一灘血跡的兩個男子,不由臉色蒼白,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而駱冰俏臉更是煞白無比,想要求情,卻連話也說不出來。
“隻要你……放過賤內,不與……紅花會的兄弟為難,文某人任你處置,絕無半句怨言,否則文某人立即自殺,讓你報仇也沒處報。”文泰來口中不住的湧出鮮血,斷斷續續的說道。
“嘿,”慕容複咧嘴一笑,“想自殺,隻要你敢,我便將你妻子的衣服扒光,拉到街上遊街示眾,任人品嘗!”
“噗!”聽得此言,文泰來再次吐了口血,眼前一黑,竟是暈了過去。
“這麼沉不住氣麼?”慕容複麵色微微一窒,隨即搖頭歎了口氣,“看來是沒經曆過什麼風雨的人啊。”
“你……你不會真要那樣對待冰姐姐吧?”李沅芷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自然不會,”慕容複微微一笑,探手捏了捏駱冰的臉蛋,將其擰成各種奇怪的形狀,“怎麼說也要我自己先享用一番再說。”
“無恥!”李沅芷先是心頭一鬆,聽得後麵半句,不由開口罵道。
“這算什麼!”慕容複撇了撇嘴,隨即將駱冰穴道解開。
駱冰身子方能動彈,便一個彈跳站了起來,快步朝文泰來走去,檢查了下文泰來的傷勢,這才恨恨的望著慕容複,“你好生無恥,明明答應了妾身,又出爾反爾。”
“不必跟我來這套,你也看到了,小昭三人是我的人找到的,約定自然作廢,你的丈夫做下此等惡事,你還有臉說我無恥?”慕容複反唇相譏。
駱冰張了張口,卻是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默然片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公子放了四哥,由妾身來代四哥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