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趙敏的三個條件中,第一個和第三個都沒什麼問題,隻是那看似最簡單的第二個條件讓他心裡有點不安,難道說趙敏已經做過或是準備去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事,所以她才會提前說出這樣的話?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再看趙敏時,隻見她臉頰暈紅,眼波如水,一股嫵媚之氣油然而生。
不管怎麼樣,先吃了這個妖女再說!慕容複心頭大熱,紛雜的思緒急劇下沉,俯身就去吻她。
“等等!”
“又怎麼了?”
“你還沒說過你愛我。”
“呃……愛,我愛你,敏敏。”
春色不問時,綿延九重天,瓊樓欲歸處,比翼不羨仙。
……
汝陽王府大廳,一眾王公貴族愁眉苦臉,如喪考妣,個個如同望夫石一樣翹首望著廳外,但隨著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外麵仍舊沒有絲毫動靜傳來,他們一顆心直往下沉。
也隻有金輪法王、海都,以及汝陽王等人,仍舊氣定神閒,神情自若,似乎絲毫不為今天的事而擔心。
至於紮牙篤,則被金輪法王救了過來,神智已恢複清醒,傷勢已無大礙,臉色卻難看之極,因為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後院正在發生什麼,雖然他已經暗中答應趙敏這次隻是假成親,可今天到底是他大婚之日,而且也是他的一個夙願,沒想到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搶親,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奇恥大辱。
“慕容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紮牙篤拳頭捏得咯吱作響,牙齒都快咬碎了,忽然忍不住大聲吼了一句。
這聲音一出,其餘人紛紛側目而望,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神色不一而足。
旁邊金輪法王微微歎了口氣,“施主,聽貧僧一句勸,想開些,算了吧。”
“什麼?”紮牙篤愣了一下,如果是彆人這麼勸他,他肯定翻臉,可這個寶相莊.嚴的大和尚剛剛救了他的命,他自不好撕破臉皮,語氣生硬的問道,“大師,你跟那慕容複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樣幫他說話?”
金輪法王心下有些不悅,嘴上淡淡道,“小施主不要誤會,貧僧與他並無關係,之所以勸你隻是不想你白白送命,說不定還會連累彆人。”
這話一出,紮牙篤陡然心中一凜,想起了慕容複幾近於妖的武功,滅自己一家滿門恐怕還真沒什麼懸念,想是這麼想,可要他如此輕易屈服,他仍不甘心,當即惡狠狠的說道,“我要學武功,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武功不行我就用毒,總之我一定不放過他!”
金輪法王憐憫的搖搖頭,可憐的孩子啊,貧僧學了幾十年武功,以不惑之年問鼎真元境,自問天賦卓絕,可與那慕容複相比仍是螢蟲之光,就你這天賦,學一百年也比不上人家一根腳指頭,憑什麼不放過人家……
憐憫歸憐憫,他也沒有直接說出來,免得好心辦壞事,兩頭不討好。
“汝陽王,你倒拿個主意啊,難道就這樣任憑一個漢人胡作非為麼?”終於,有一人站了出來,不滿的朝汝陽王喝道。
眾人也都神色不善的看向汝陽王,到了現在,傻子也能看出今天的事不同尋常,遍布全城的巡邏軍突然沒了音訊,汝陽王被一個漢人搶了女兒,竟還能如此淡定,就算他先前是為了保下眾多賓客的性命,可現在慕容複不在,難道就不應該想想辦法聯係外麵的援軍?
汝陽王瞥了血影殿弟子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鄙夷道,“諸位,本王倒不怕死,可諸位呢?”
這話一出,眾人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時間過去一個時辰,趙敏房間中,雲.初歇,趙敏滿臉紅暈的趴在慕容複懷裡,手指在他胸膛畫著圈圈,一言不發。
慕容複回味無窮的咂了咂舌,“敏敏,要不再來一次?”
趙敏瞬間臉色發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來,那我還有命在?”
也是她以前多次與慕容複胡搞,連後門都開了,否則新瓜初破鏖戰一個時辰,早就昏過去了。
慕容複訕訕一笑,問出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問題,“那你什麼時候跟我走?”
“這個……”趙敏麵色微窒,頗有幾分複雜的歎了口氣,“你容我點時間好不好?”
慕容複臉色微微一變,“你應該知道,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沒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