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正待開口,慕容複輕輕捅了捅她的腰身,她這才發現周圍幾個囚犯正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們,並不是的瞟向前方的黑甲將軍,明顯想起黑甲將軍剛才的威脅,猶豫著要不要上報。
那老者也是果決之輩,但見他伸出一雙黑漆漆的臟手,一陣模糊,幾道勁氣分彆竄到幾人身上,幾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呆滯茫然。
慕容複見此眉頭微挑,眼底掠過一絲讚賞之色,這老者一身功力精純,是個超一流高手,點穴用的是華山隱宗一脈手法,卻不知那華山隱宗除了穆人清外什麼時候又冒出這樣一個高手來了?
這確實是他孤陋寡聞了,崔秋山本是神劍仙猿穆人清的師弟,早年曾跟過闖王李自成,還當過袁承誌的師父,一手摧心掌練得出神入化,華山隱宗一脈無人能出其右,在山東直隸一帶也算赫赫有名。
崔秋山點住周圍囚犯的穴道,並借他們的身體做掩飾,這才小聲問道,“阿琪丫頭,你怎麼會在這?”
阿琪答道,“我來救你們呀!”
“救我們?”崔秋山愣了一下,隨即責備道,“你也太冒失了,快些回去,我們不用你救。”
任誰冒著生命之危來救人卻聽到這樣一句不近情理的話恐怕都會不爽,阿琪多日來為了這些個同伴到處奔波,委曲求全,甚至差點失.身給葛爾丹,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卻聽到這樣一句話,一時間心裡湧出無限委屈憤懣。
慕容複看不過去了,微微冷哼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阿琪為了你們的事受儘委屈,不知感激也就罷了,還惡言相向,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
此言一出,崔秋山瞬間呆愣原地,他跟晚輩說話一向都是這種語氣,而且他也是擔心阿琪的安危語氣才重了些,不想居然被人詬病成恩將仇報,連狗都不如。
“你又是誰?目無尊長,沒大沒小,誰家教出來的弟子?”崔秋山十分不悅的問道,他雖看不到慕容複的容貌,卻聽出他的聲音很年輕,所以一開口就是長輩訓斥晚輩的語氣。
慕容複冷笑一聲,“在本公子麵前你還不配說什麼尊卑大小,忘恩負義之輩,豬狗不如!”
“你……”
崔秋山氣得牙癢,若非眼下形勢不對,他非要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後輩不可。
“你們快彆吵了,驚動了那邊的軍官可就遭了,”阿琪急忙擋在二人中間勸了一句,隨即問道,“崔師叔,羅大哥、婉兒姐姐他們還好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故意留在這的?”
埋怨過後,她馬上反應過來,崔秋山的武功還在,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以這些人的武功逃出天牢或許有些困難,但逃出這個秘密軍營卻不是什麼難事,但他們卻甘願留在這裡,肯定是彆有所圖。
崔秋山猶豫了下,正欲開口,卻見幾個士兵朝這邊走來,隻好飛快的說道,“琪丫頭,時間倉促不容細說,總之我們不會有危險,你先離開大都,我們會與你彙合。”
“可是……”
“好了,有人過來了,快走吧。”
阿琪無奈,隻得與慕容複隱入人群之中,崔秋山連忙解開周圍幾人的穴道,並低聲威脅道,“誰敢多說半句,老夫隨時可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