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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們好歹也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何至於一見麵就如此的咄咄相逼?”
薛勝男同樣端起桌子上的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口。
她在努力讓自己的氣場不弱於薛如雲,當然,整個南陽都是薛家的主場,薛勝男並不相信憑借薛如雲的能力,能夠在這裡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之前雖然她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強行收購了陽泰貿易,但是這隻是薛家打盹的結果,接下來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機會留給薛如雲了。
“我不屑於對你咄咄相逼,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薛如雲對這個強勢的妹妹沒有任何的好感,一聽到她說出所謂的“血緣關係”的論點,心中的反感更甚。
“可是我搞不明白,你這樣做的意義到底何在。”薛勝男毫不留情的解開薛如雲的傷疤:“你曾經受過傷害,但是現在,這樣做隻會讓你的傷口更深更痛。”
薛如雲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你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關心我。”
“你是我的姐姐,我不關心你,又能關心誰呢?”薛勝男特地把“姐姐”兩個字咬的很重。
她知道,這兩個字是薛如雲心中最介意的事情,說的次數越多,想必她就會越不愉快。
“這讓我感到恥辱。”薛如雲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而說道:“你這次過來,難道不應該更關心一下喬子謙的安危嗎?”
薛勝男的第一秘書,到現在還被蘇銳扣著不放呢,後者曾說要讓薛勝男準備一千萬贖金,否則永遠也彆想見到她這個貼身心腹。
“喬子謙?我都差點把他給忘了呢。”薛勝男看起來很認真的說道:“我給你一千萬,你就能放了他?”
“當然。”薛如雲的眼眸微眯,這個動作像極了蘇銳。
“可是,你放了他之後,會不會隨便再從薛家抓個阿貓阿狗,然後再讓我繳一千萬贖金?”
薛勝男問出了一個很冷的問題,她還沒等薛如雲回答,就已經攤了攤手,自顧自的答道:“既然是這樣,為了杜絕隱患,我可就不能開這個口子了。一千萬於我雖然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何必浪費掉呢?”
薛勝男的這個選擇似乎有些微微的出乎薛如雲的預料:“喬子謙是你的第一秘書,跟在你身邊服務多年,你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薛勝男嘴角笑容之中的嘲諷意味更加濃厚:“他的死活,於我又有什麼關係?姐姐,這個人你愛要就要,不愛要就隨意處理了好了,用不著向我彙報的。”
**裸的嘲諷!
蘇銳在遠處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在他聽到了薛勝男的話語之後,也微微感覺到有點意外。
似乎,這個女人的性情薄涼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蘇銳能夠看得出來,薛勝男並不是為了逼宮或是爭取主動權才特地說出這番話的,她壓根就沒打算贖回喬子謙!
就算是一個寵物狗跟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也會有感情的吧?隻要是性情正常的人,又怎麼會說出“不想要就隨意處理”之類的話呢?
“我想,喬子謙聽到這番話,應該會很傷心吧?”薛如雲搖了搖頭,她也沒想到,薛勝男竟冷血到了這種地步。
一個重要的心腹手下,隨隨便便就不要了,完全不在乎對方的死活,那麼在薛勝男的心裡,還會有誰的死活值得她的關注?
“我還是那句話,他傷不傷心,於我有什麼關係?他為我工作,我給他薪水,他為我帶來效益,我給他帶來收入,這是雇傭與被雇傭的利益關係,我的好姐姐,你在外麵闖蕩了那麼多年,連高中政治課本上的那句‘人與人之間歸根到底是利益關係’都不記得了?”
薛勝男嘲諷的補充了一句:“當然,我的姐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讀過高中,如果沒讀過,不知者無罪,我就不怪你了。”
這句話真是把她的高傲表現的淋漓儘致!
蘇銳在遠處聽著,已經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站在他的立場,對薛勝男這種用刺激性的語言刻意去揭開彆人傷疤的做法表示非常的不滿,甚至很低級。
也正因為這句話,他開始重新審視薛勝男這個人了。
“人與人之間,歸根到底就是利益關係嗎?”薛如雲反問了一句,而後淡淡一笑,似乎毫不介意對方的嘲諷:“你可是讓我失望的很呢,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喬子謙把你做過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吐露出來?”
薛勝男似乎完全不當一回事,繼續冷笑:“一步步走到今天,自然會有很多事情見不得光,但是,這些不能為彆人所知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假手於人?必須是親力親為。”
此時此刻,薛勝男似乎都失去了和薛如雲談話的興致,意興闌珊的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就算把喬子謙給折磨死,也彆想從他嘴裡弄出來有用的信息。”
薛如雲的目光微冷。
“當然,我還是要解釋一下,在來這裡之前,我是打算付出一千萬的贖金,這個想法隻是在見到你之後才改變。”薛勝男搖了搖頭:“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之間的談話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薛如雲伸出了一隻手:“請便。”
“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薛勝男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我奉勸姐姐你不要再打信義會的主意,在南陽,我薛家要壓死信義會,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你要知道,黑道永遠也彆想勝過白道。”
薛如雲的臉上湧起嘲諷的笑容來:“在我看來,薛家自封為白道,這才是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