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李劍,你把協議拿給蘇銳看看。”張玉乾笑著示意道。
李劍把文件夾給拿過來,指著其中的一個條款給蘇銳看,後者掃了一眼,便苦著臉說道:“首長,您老人家坑我!我簽的時候根本沒注意有這一條!”
“你沒注意是你的事情,白紙黑字,協議已經生效了。”張玉乾笑嗬嗬的說道:“小子,彆想耍無賴,你之前明明就知道,現在裝什麼傻?”
蘇銳哭喪著臉:“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弄個授勳儀式,衣服都不給我,這也太不合適了,要不您把衣服給我,您老人家放心好了,我不會泄密的!”
張玉乾早就料到了蘇銳的反應,笑道:“哪個退伍兵在離開部隊之後,不都是先把肩章給摘下來的?你這也是一樣,不過,如果你要一身光板軍裝的話,我還是可以滿足你這個要求的。”
“誰要光板軍裝,我要的是少將肩章!”蘇銳其實事先猜到會這樣,但是衣服穿在身上還沒捂熱呢,居然現在就要脫下來,發自內心的舍不得!簡直沒人性好不好!
“而且,”蘇銳賊心不死的說道:“而且我還沒退伍啊,您老人家不是把我的編製和軍籍都保留下來了嗎?”
“那也是秘密的,不能公開,事實上這次給你授銜,本身就有些違規了。”張玉乾把蘇銳吃的死死的:“所以在外界看來,你和退伍兵沒有任何區彆。”
蘇銳登時蔫了,精神頭完全沒有了。
“肩章我幫你保留在陸特總部,你什麼時候想穿上這身衣服了,就回來看一眼。”張玉乾說道:“隨時都可以來,怎麼樣?”
“不怎麼樣。”蘇銳著實沒有任何辦法了,說道:“那我能不能拍張照片留著,然後自我欣賞?”
張玉乾仍舊拒絕了:“拍照可以,但是照片不能帶走。”
聽到連照片都不能帶走,蘇銳又蔫了。
他想了半天,才有氣無力的說道:“首長,要不您老人家給我半個小時,讓我照照鏡子過足癮,然後我再脫衣服,您看成不?”
“你可以天天呆在這裡照鏡子。”張玉乾笑嗬嗬的帶著李劍出去了。
而蘇銳真的就開始在鏡子前美美的照了起來。
…………
另一間休息室裡麵,張斐然正等著向張玉乾告辭。
看到張玉乾走進來,張斐然連忙站起身來,說道:“玉乾叔叔,我也得回去了,今天真是太麻煩您了。”
張玉乾倒是沒有急著放人,而是笑嗬嗬的說道:“斐然丫頭,看了今天這授勳儀式,你感覺怎麼樣?”
“很震撼。”張斐然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麼簡單?還有沒有彆的評語?”張玉乾又問道,他坐了下來,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
見此,張斐然也隻能坐下來陪著。
“如果再用一個詞來形容我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出乎意料。”張斐然實話實說。
何止是出乎意料,簡直是被徹底的震撼到了極點!
“你今天應該是剛剛見到蘇銳,實話實說,你覺得蘇銳怎麼樣?”張玉乾問道。
“他這個人讓我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張斐然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他有時候看起來很簡單,但仔細的想一想,又會覺得他非常的有心機,但當你認為他有心機的時候,他的一些表現,又會讓你覺得這個人非常單純,這也是讓我最矛盾的地方。”
不得不說,張斐然的闡述非常準確也非常精彩。
這正是蘇銳身上矛盾的地方。
當你認為他簡單的時候,他往往會複雜的讓你感覺到驚恐,當你認為他很複雜的時候,他往往很簡單,簡單的讓人心疼。
張斐然不愧是心理學博士,才見了蘇銳沒多久,就已經分析出了對方的這個特質。
張玉乾笑吟吟的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斐然丫頭,那你覺得,你有可能和蘇銳成為朋友麼?”
張斐然不知道張玉乾問這話究竟是什麼目的,還以為對方是想給她和蘇銳說和說和,於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玉乾叔叔,這幾乎不可能,蘇銳今天早晨還把我的兩個哥哥一個侄子打的進了醫院,我是張家的人,又怎麼可能和蘇銳成為朋友呢?”
聽了這話,張玉乾無奈的說道:“這小子下手太重了。”
張斐然直截了當:“玉乾叔叔,您太護著他了,他這麼囂張,真的會驕兵必敗的。”
“不,斐然,這一點你就錯了。”張玉乾搖了搖頭:“所有人都會驕傲,但是蘇銳一定不會。”
張斐然嘴上沒說話,但是心裡卻不相信,畢竟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少將,這可謂是少年得誌,放在誰身上,誰不會驕傲?
張玉乾知道張斐然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輕輕的說道:“你想想他之前站在台上說的那些話,就都明白了。”
話已至此,無須再多言了。
張斐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連張玉乾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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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章送上!
發現嘎嘎阿哥給了一個萬賞,很給力,特此感謝!
咳咳,燕陵侯童鞋,我去準備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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