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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夜鶯皺眉不語,這個中年男人非常的著急:“夜鶯小姐,我不能離開太久的,請您務必儘快給我一個答複。”
可是,是否離開,這件事情可不是輕易就能決定的,畢竟對於夜鶯而言,這座鬱鬱蔥蔥的大山代表著太多特殊的含義了。
甚至,包括在閉門思過的這段時間裡麵,夜鶯也同樣沒想著逃走。
師命如山,這句話還一直壓在她的頭上呢。
“我不能走。”夜鶯皺了皺眉頭。
“你不走,難道就要在這裡耗儘五年的青春嗎?”那個中年男人不禁很著急。
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混進了翠鬆山,成為了一名最低級的打雜弟子,然後又花費了一大番功夫,才得到了這出力不討好的砍柴差事,為的就是找機會接近夜鶯。
整個翠鬆山那麼大,知道夜鶯被關禁閉的人並不算多,這個中年男人能夠把事情做到這份上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他並不是太陽神殿的人,而是斯塔德邁爾的手下,之所以這一段時間都沒能把消息傳回西方,實在是沒找到什麼門路,畢竟打聽情報這件事情絕對是需要長期鋪墊的。
當然,如果他知道斯塔德邁爾已經為此專門趕來華夏,那麼估計會更加的不淡定的。
然而,讓這個中年男人抓狂的是,他好不容易創造出了接近夜鶯的機會,但是後者卻不願意離開!
這是什麼鬼?
竟然有人想要一直身陷囹圄?
“夜鶯小姐,我的時間並不多,請您迅速的給我一個答案。”這中年男人又把催促的話重複了一遍。
夜鶯閉著眼睛,很顯然,她的內心正處於激烈的天人交戰之中。
這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夜鶯睜開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不會低頭妥協的,但這可是要花去五年的時間啊,那時候你都要三十多了!”中年男人說道:“這樣與世隔絕的日子,你真的願意過下去?”
夜鶯當然不願意,這幾個月以來,雖然她麵對的是滿眼的鬱鬱蔥蔥,這環境看起來很清新很自然,可是,這裡連一個能跟她講話的人都沒有,這種寂寞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想要結束這一切,很簡單,低頭認個錯就行了。
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放在夜鶯的身上,卻是千難萬難,她絕對不可能做出和自己本意相違背的事情。
現在,絕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像夜鶯一樣堅守本心了。
看到夜鶯一直處於思索之中,這中年男人不禁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夜鶯小姐,我現在必須得走了,等到日落時分,我會再次上來,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無論你是否離開,我都必須要把消息傳回去。”
“好。”夜鶯點了點頭。
這中年男人正要離開呢,忽然聽到夜鶯說道:“下山的時候,儘量靠東邊走,那邊人少。”
這一句話,徹底的暴露了夜鶯的心思。
若是在以往,發現有外人敢混進翠鬆山來,她二話不說,估計第一時間就會衝上去將其製服了,然而現在,夜鶯居然給對方指出了一條路。
這一點足以說明,夜鶯對翠鬆山的信心產生了動搖。
中年男人轉頭笑了笑:“謝謝夜鶯小姐,不過我已經把路都摸清楚了,您放心好了。”
說罷,他背起柴火,便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此地。
能夠被斯塔德邁爾派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此人的情報能力自然非同尋常,夜鶯雖然給他指明了道路,但是此人卻已經提前把整座山的都摸清楚了,他並沒有按照夜鶯所指出的道路離開。
等到這個中年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山林之間,夜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完全沒想到蘇銳竟然能來救自己,這讓她不禁有點感動。
一直冷傲的夜鶯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好朋友,但是蘇銳此時的舉動無疑說明,朋友二字是無價的。
就像白秦川,雖然自己幫了他很多的忙,但是,夜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發生了這種事情,白秦川絕對不可能為此而觸怒她的師父。
相比較而言,張不凡的地位比夜鶯高太多太多了,白秦川完全不需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可是,自己真的能離開嗎?
夜鶯並沒有這個決心。
她現在仔細回想,這段時間以來,師父似乎並沒有來看望過自己,不僅是師父,任何的師兄弟都被勒令不準接近。
夜鶯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是的,她幫了蘇銳,確切的說,是救了蘇銳一命,而正是這一點,觸怒了師父張不凡。
在張不凡看來,蘇銳是導致翠鬆山大殿坍塌的罪魁禍首!
以往,張不凡雖然和蘇銳有過一係列的不愉快,但那都是站在彆人的立場上麵,但是,那一次炮轟翠鬆山,則是徹徹底底的激起了張不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