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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問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嗎?”何紅標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女兒還等著我去送飯呢。”
“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她的,而且,你老婆也在醫院陪護著,短時間內並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給她打過招呼了,說要封閉式培訓一段時間。”負責看守的特種兵說道。
“你們去過醫院了?”何紅標輕輕皺了皺眉頭。
“你放心,我們是以同事的名義去探望的。”看守人員說道,“並不是監視,也沒有監視你家人的必要。”
“謝謝。”何紅標點了點頭,“你們考慮的很周到,不過你們可能找錯了方向,因為我並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我會全力配合調查的,隻是我想早點回去看女兒。”
“這可不行,我們現在還沒有得到相關的命令,所以不能對你提問。”
“這是為什麼?”何紅標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可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調查。”
如果對方始終不展開詢問的話,那麼何紅標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而事實上,蘇銳現在已經讓人在醫院喬裝打扮,盯著所有可疑人物了,如果何紅標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但幕後之人卻趁此機會想要借著他來引開調查組的視線,那麼這件事情的最終走向可能會變得很危險。
所以,不管現在何紅標究竟如何定性,蘇銳都要保護好他的家人,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受傷害。
隻是,倘若何紅標的嫌疑洗清了,那麼蘇銳所麵臨的局麵就更加的錯綜複雜乃至撲朔迷離了。
到了晚上十一點鐘,負責看守何紅標的特種兵們接到了蘇銳的指令,指令很簡單,隻有兩個字——放人。
在過去的那幾個小時裡麵,蘇銳排查的非常仔細,何紅標的所有經曆都被他仔細的過了一遍,他和家人的銀行賬戶也經過了仔細的審查,這麼多年來從未有異常款項進出,哪怕是在這方麵心細如發的蘇銳,也沒能找到何紅標的任何疑點。
就是一個正常軍人的履曆,唯一能夠讓蘇銳懷疑的是——這個何紅標可以接觸到烈焰大隊的人員名單。
“整個南方軍區的秘書處都可以有機會接觸到烈焰大隊的人員名單,而何紅標也隻是其中的一個秘書而已,頂多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秘書。”蘇銳說著,揉了揉眼睛,時間已經不早了,些許的倦意也湧上來了。
幕後的黑手必須要挖出來,否則的話,以後烈焰大隊真的沒法再上戰場了,畢竟如果再遭遇一次出賣,那麼本來就減員嚴重的烈焰大隊極有可能迎來滅頂之災!
事實上,蘇銳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態,他重傷初愈,精力並不能夠支撐的太久,也隻能用黑咖啡來提神了。
“蘇銳,你先回去休息吧。”孫東中將說道,“明天咱們繼續排查秘書處的所有人。”
蘇銳這次從陸特總部帶來了十幾個人,他們已經開始連夜審查秘書處所有人員的履曆了。
“好,您也早點休息。”蘇銳說道。
走在南方軍區的大院裡麵,蘇銳有些感慨,他一邊回想著過去的事情,一邊思考著接下來所要解決的那些問題,不禁覺得有點頭疼。
蘇銳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怎樣的情況,現在,“時間”這兩個字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他不知道幕後黑手什麼時候會發力,也不知道下一次對方會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來亮相。
蘇銳又想到了曾經在俄國所看到的那封信,那封幾乎把他接下來所有動向都猜的一清二楚的信。
那寫信的人,和打電話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這是蘇銳的直覺。
當然了,如果這直覺錯了,對於蘇銳而言就會變得非常悲催,這就意味著他會擁有兩個極為可怕的敵人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然而想要探尋到最終的答案,似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在軍區大院裡麵走了半個小時之後,蘇銳往某個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在猶豫。
沉默了半分鐘,他才終於邁開了步子,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那是烈焰大隊的駐地。
那處院子曾經燈火通明,訓練場上人聲鼎沸,戰士們每天都揮汗如雨,他們年輕而充滿朝氣,他們擁有著無儘的未來。
然而,現在,這個專門為烈焰大隊而修建的院子,此時一盞燈也沒有亮,整個大院都黑漆漆的,看起來就像是藏進了深夜裡麵一樣。
越是靠近這院子,蘇銳就越是覺得胸腔間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湧動著,喉嚨似乎都要被堵住了。
此時的烈焰大隊全員休假,這是南方軍區特批的,這種假期在近十年來已經很少見了。
事實上,能夠真正休假的戰士真的寥寥無幾,在一百零一個生還者中,沒受傷的人是極少數,大部分都要接受各種各樣的治療以及康複性訓練。
烈焰大隊的門口有兩個衛兵在把守著,即便是午夜,他們也靜靜佇立。
蘇銳看到這兩個南方軍區的衛兵,停下了腳步,敬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