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結實老婆側身對著我，用手指扣著枕頭的邊緣，有些迷茫的說，“其實對於理智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沒什麼概念，因為你無法肯定的告訴自己，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我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還是應付的說道：“對與錯這個問題，本來就很難搞清楚，隻要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就行。”
“那你要是做了觸及人性道德底線的事兒呢？雖然你覺得那樣做很理智。”
牛結實老婆非常認真的看著我。
我根本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所以也無法回答。但是我隱隱感覺到，牛結實老婆似乎是做了什麼事兒？但是我不知道，又或者除她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
我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我想要是我問了，她也一定會告訴我。但是我不想那麼做，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我可不想了解到她所謂的觸及人性道德底線的事兒，那對我來說，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我就這樣硬邦邦的躺了一個晚上，完全一點睡意都沒有。牛結實老婆也一直清醒到了後半夜，但她最終還是睡著了。
這一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平安度過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牛結實就推開房門跑了進來，喊他老婆去做早飯。
我看他一臉不放心的樣子，想來也是擔心他老婆的貞操問題，不過看到我們都穿著衣服，他臉上的神色明顯緩和不少。
牛結實老婆明顯還沒睡醒，但她仍然強打起精神，一言不發的下了炕頭，然後去廚房裡忙活著做早飯。
牛結實也去堂屋裡麵祭拜祖先，最後還放了幾個炮仗，擾人清夢。
我終於開始犯困了，一陣陣倦意襲來，恨不得馬上蒙在被子裡好好睡一覺。但是天已經亮了，我要是睡過去，估計沒一會兒就要被叫起來吃早飯，那樣更難受。還不如等吃了早飯再睡，可以一覺睡到中午。
我強打起精神，點了根煙，趴在炕頭上抽著。
李如來也醒了，他同樣點了根煙，一邊抽著，一邊用那種比較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你跟那女的怎麼回事兒？人家可是有夫之婦。”
我也沒跟李如來隱瞞，直接說了牛結實老婆的事情。
“你們昨晚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問一下她孩子是怎麼夭折的？”
李如來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於牛結實老婆的遭遇，並不感到意外。
“問這個乾什麼？”
我疑惑的看著他。
“你問了就知道。”
李如來的話，依舊是模棱兩可。
吃過早飯之後，馬老二他們都幫著去忙活劉生出殯下葬的事情了，我由於昨晚一整夜沒睡，所以就沒跟著去，而是在家裡補覺。
剛睡了沒一會兒，外麵又響起了炮仗聲，將我給驚醒了。
我正惱火的瞪著窗外，牛結實老婆忽然跑了進來，然後有些急切地說，“村裡的男人都去送葬了，現在是不是正好有機會逃跑？”
我睡得有點懵，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劉生的墳地在後山，離村子裡確實挺遠的，如果村裡的男人都去送葬的話，那的確是一個逃走的好時機。
可是這樣一來，李如來他們就被坑了，我想要是牛結實回來發現我跟他老婆都不見了，他一定會問李如來他們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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