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走了。”
我回頭看了看林家陷入一片死寂的豪宅,然後轉身離開。
接下去,我必須得在奇門中人還沒有發現林家變故之前,找個地方將自己藏匿起來,否則一旦到時候被奇門中人得知我的行蹤,那我所麵對的,恐怕將是無休止的逃亡。
都說大隱隱於世,我想這句話是對的,所以我現在肯定不應該跑到杳無人煙的山區,我應該躲在喧鬨繁華的都市裡。
我想過離開大陸去香港,但是幽蘭上不了飛機,因為她沒有身份證。
幾經輾轉,最後我帶著幽蘭來到了臨近陝西的天水小城。這地方很適合現在的我,不被太多人知道,但它終究是一座城市,待在這地方,奇門中人應該很難找到我的行蹤。
我在喧鬨的市區租了房子,然後開始晝伏夜出。白天幾乎都在房子裡待著,直到晚上我才會出去吃飯,或者買點日常用品什麼的。
這樣消極的生活方式,讓我頹廢無比,幾近腐爛。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也隻能這樣,我不得不處處小心謹慎。
好在還有幽蘭這麼一個大美人兒每天陪著我,雖然我們之間的關係,遠沒有發展到如膠似漆的男女同居生活,但是跟美女朝夕相處,也算是一件比較幸運的事情,最起碼看著就足夠養眼,而且總能讓你在午夜浮想聯翩。
人的天性,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生活狀態中,我也會有興趣偶爾意淫一下。
我不知道這樣的生活狀態維持了多久?總之我都快淡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座小城市裡潛藏行蹤?
那天晚上,正值午夜,我的房門忽然被敲響。平息下去的警惕感,終於再次湧現了出來。
我很清楚,在這個地方,不可能有人敲響我的房門。因為我根本沒有在這裡交過任何一個朋友,甚至沒有去認識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現在的藏身之處。
但是,我的房門被敲響了,而且是午夜。
如果不是有人敲錯了房門,那麼,我想一定是奇門的人找到了我。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外麵的人很著急,我能感覺出來。
我還在猶豫著,幽蘭也警惕地盯著房門。她沒有說話,但是卻在用眼神詢問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退到臥室裡去,然後自己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房門前。
這種出租屋連個貓眼都沒有,所以我根本無法窺視站在門外的敲門人,他此刻就跟我隔著一張不算結實的門板。
敲門聲又響了,而且越來越急促。
我一咬牙,轉開了門把手,然後側身躲到門後,貼牆而立。
這時一道人影跨了進來。
我沒出手,因為我從對方的側臉,就認出他來了。
李如來。
他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反手關上了房門,然後跟我四目相對。
“那個女孩兒在哪兒?”
這是李如來問的第一句話。
他沒有問我為什麼突然離開?也沒有問我林家人是怎麼死的?而是問那個女孩兒,就是幽蘭了。
我從他的表情裡已經看到了答案,他們都認為林家人是死於幽蘭之手,畢竟她來自地獄。
“人是我殺的。”
我神色淡然的看著他。
“你骨子裡沒那種殺戮,我知道你怎麼想的。”
李如來靠著門板,點了根煙。
他的樣子非常篤定,就如同以前任何時候一樣自信。但是這次,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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