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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運二命三風水這樣的看法在大宋士大夫中間非常的有市場,既然自己這個貪狼命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雲崢認為自己沒必要反駁什麼,隻要對自己有好處,什麼樣的東西拿來用用也不算虧,貪狼啊,聽聽都覺得殺氣十足。
上元節總是討論這些東西到底有些無趣,歐陽修已經吟誦出來了自己的大作《生查子,元夕》,引來無數人的喝彩,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能親眼見到這樣的詩詞誕生,雲崢也很激動,那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足足在中華文壇閃耀了一千多年,至今思來,尤覺得這句話細細品味能讓滿室生香。
不知道這位夫子在思念誰?胡子都半尺長了,難道還有偷香竊玉的心思?竊玉偷香都是桃花命的貪狼星該乾的事情,他搶什麼?
接受了眾人的恭維之後,歐陽修舉著酒杯歎道:“聽說雲侯寫了一首《青玉案,元夕》也是美妙絕倫,老夫這也算是拋磚引玉,不知雲侯能否吟誦出來,讓我等開開眼界。”
雲崢本來就坐在黑暗的地方,今天不想出來在眾人麵前招搖,自己已經很招人恨了,能低調就低調一些,哪想到歐陽修會把自己給揪出來。
皇帝笑吟吟的朝雲崢看過來,還舉舉手裡的金杯,這讓雲崢避無可避隻好回答道:“那不過是閨閣中小遊戲,何能與學士的大作媲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趙禎根本就不給雲崢躲閃的機會,從旁邊的銀盤裡取過一個劄子,笑道:“這樣的美文豈能鎖於閨閣之內,鄒同,拿去念念,為這上元節增添以份佳話吧。”
鄒同立刻打開劄子,醞釀片刻之後張口頌道:“《青玉案,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好一首富貴詞!”韓琦搶在讚歎不已的歐陽修前麵給這首詞下了一個定語,而後,就沒有再賞析這首流傳千古的好詞了。
趙禎有些尷尬,想要再說話,就聽韓琦道:“論起詩詞的瑰麗清新,少不得就要說到那個自稱奉旨填詞的柳永,柳三變,然而正如陛下所言,這樣的詩詞於我大宋無益,隻會讓人沉湎在五光十色的十丈軟紅之中,柳三變自己也說過,忍把浮名換作淺斟低唱,如今昔人已去,想聽這等浮華名句,看樣子要看雲侯的心境了。”
韓琦一發話,頓時附和著眾,平日裡在朝堂上,素來嚴謹的韓琦斷然不會這樣說話,如今是在酒會之上,骨子裡的傲氣頓時發作,他是最看不起柳三變這樣的人,見雲崢也弄出來一首不錯的詞,想起他作的那篇《刑賞治國方》就讓韓琦很不舒服,文人相輕的秉性也就出來了。
雲崢看著韓琦無奈的道:“老韓,說實話,我也覺得詩詞對大宋國事作用不大,可是也不能像你說的那麼不堪。
你可知道一個國家的實力分兩種,一種叫做軟實力,一種叫做硬實力,不知道這些,你說詩詞無用這種話可就太偏頗了。”
歐陽修也正在為韓琦剛才說的話惱怒,他就是靠詩詞混飯吃的,韓琦這樣做根本就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不過素來剛硬的韓琦是不會在乎這點小節的。
歐陽修見雲崢把話說了一半,也很好奇,不由得問道:“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