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趙旉和趙延年強勢到了誅殺掉信王的地步,他就按兵不動,眼看著信王被殺,自己再交好趙旉,趙延年,讓他們把自己業代進建昌府,然後再找機會除掉這兩個人,他依舊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眼看著計劃就要成功,趙旉和趙延年卻被浪裡格奉雲崢的命令給帶走了,信王卻下達了全軍回師的命令……這些人實在是太討厭了,沒有一個人是聽話的……
雲崢的快馬迅速的就回到了豆沙關,來到奶頭山附近,看著因為帶頭排水弄的滿身泥水朝自己傻笑的趙旉,雲崢長歎一口氣,從自己的身上解下蓑衣扔給了趙旉道:“既然活計乾的差不多了就回去休息去吧,莫要著涼了。”
趙旉激動地道:“大帥,您去神衛軍哪裡可曾當麵訓斥信王?他根本就是一個蠢貨!末降當時就想殺了他,如果不是念在親戚的份上,末將真的會殺掉他,好好的計劃被他給破壞掉了。”
雲崢皺眉道:“記住一件事,一旦王照犯在你手裡,你記著千萬不要手下留情,能剁成多少塊,就剁成多少塊,否則你將來連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
趙旉撓撓腦袋疑惑的道:“王照是一個不錯的兄弟,聽說在河北作戰的時候也挺勇猛的,全身上下有七八處傷疤,都是軍中的好漢子,殺他做什麼?”
雲崢發現自己錯了,純粹的軍營裡就養不出陰謀家,一旦習慣性用刀子說話的人,你讓他突然用心思去對付人這根本就是一個錯誤。自己對皇家子弟的培育還是出現了偏差,弄出來了一大群直腸子的笨蛋。
“你是一個皇族是不是?”雲崢牽著大青馬來到工棚底下避雨,他覺得今天有必要跟趙旉他們把話說明白。
趙旉見大帥這樣問,就拍拍胸口道:“末將乃是我朝太宗的直係子孫,比咱們陛下的輩分小兩輩!祖上世襲商恭靖王。”
聽趙旉提起了自己的祖宗,雲崢就朝天拱拱手以示敬意,然後怒道:“我沒問你祖上,我問的是你皇族的本能哪裡去了?”
趙旉奇怪的道:“皇族本能?末將實在是不知道,還請大帥示下!”趙旉說的很小心,因為他發現今天的大帥很古怪。
雲崢不知道怎麼跟趙旉解說這個皇家本能,總不能直接說皇家的本能就是鬥爭吧?這樣說話完全是在侮辱人。
“軍中都是粗漢子,大家因為要抱團活命,所以有什麼事情都會擺在台麵上說,大家都擔心一旦話說不清楚就會造成誤解,最後導致事情出岔子,你這幾年在軍中接觸的人都是這樣的人,所以你如今的思維也變成了軍中思維。
自從你進入軍伍,接觸的就是京西軍,已經習慣了大家的做事說話的方式,可是啊,有些人不是京西軍的人,他們的做事說話的方式和你的夥伴有很多的差彆。”
趙旉笑道:“末將明白了,王照這個人有問題!延年已經說過了,要我以後離他遠點。”
雲崢笑道:“怎麼看出來的?”
趙旉皺眉道:“當時末將和延年兩個人被信王無理的按在地上要打八十軍棍,這已經不是要訓誡我們倆,這是要命的做法,如果是京西軍同袍在那裡,一定會出手幫我們的,即便是不能幫我們殺人,求情這種事一定會出現的,王照沒有,隻是一臉悲憤的瞅著我們哥倆受辱,還親手攔住其他人過來,說什麼軍令不可違!
在咱們軍中來說這就是不夠兄弟的表現了,末將自然會疏遠此人。”
雲崢大笑道:“還不算傻,不過信王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王照殺了,還是自己跑了,記住了,這事一定不能和你們有一丁點的牽扯,等大雨停了之後就帶上白雲山的人去神衛軍挑選人手,重點是要挑選西軍和武勝軍的出身的人,正牌的神衛軍就算了。
人手挑選好了之後就迅速的和神衛軍隔離開來,一旦發現有人和神衛軍有來往即刻清退,不得有半點的遷延,同時我也會把王照從豆沙關驅逐出去,給你創造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
匆匆趕過來的趙延年聽到信王不見了的消息,臉色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從容,大帥說的沒錯,自己和趙旉要乾的事情其實真的和信王沒什麼關係,隻要挑選了兵卒,其餘的事情可以完全不理睬的。
隻要自己從京西軍中的借用的六百兄弟進了軍營,再加上兩百餘名皇室子弟加入,天大的麻煩也會解除掉。
雲崢見話已經說到了,就準備回家,卻看見家將老趙冒著雨快馬趕了過來,才進了棚子,就在雲崢的耳邊輕聲道:“信王在豆沙寨,嚇得不輕,跪在咱家的正堂哀求大帥救他一救!”
雲崢不由得笑了出來,這事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信王不急著逃回成都府托庇於張方平,卻冒著被殺的危險來到了豆沙寨,真是的,這些人不把自己拖進這潭渾水裡是不會罷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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