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第 164 章 尤二姐病的昏昏……_紅樓之朝陽丹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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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第 164 章 尤二姐病的昏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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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病的昏昏沉沉,依稀聽得老鴇的話兒,心中悲涼,掙紮著道,“我不要去,不如讓我死了”

老鴇冷笑一聲,“你這樣的我見多了,死從前那些官宦人家出身的小丫頭,在我手裡都認了命。何況你這樣自個兒犯了淫的,你要有這個氣性,還能淪落到現在這樣哄得了彆人,哄不了我”

說完,老鴇也不去看尤二姐的掙紮神色,叫人把她抬了出去。

尤二姐本就是柔弱之人,現下又在病中,哪裡抵擋得了教坊司這樣的熟手。倪二帶了一個賈蓉給的小廝,見果然是尤二姐,也不言語,把人架上了車架。

老鴇上前賠笑道,“她還沒大好,我們也還未來得及教她規矩,若是有一二不周到的,還請爺擔待一二,等她回來,我必然好好教她。”

倪二擺擺手,道,“這你不用擔心,要真是順著了,反而沒意思了。”

老鴇笑道,“爺果然是個體貼人。爺想來也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一次帶出去,最多隻能待五日,到了日子不用麻煩爺,我們叫人去接人。”

倪二不置可否點點頭,便帶著人走了。

待得倪二走了,便有龜奴問老鴇道,“這位還沒掛上去,又病的這副模樣,媽媽怎的還同意她坐局隻怕活不到回來的時候。”

老鴇斜看那龜奴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真道那是賈珍的仇人我看是受人之托的舊人罷隻怕折磨是假,照顧才是真。是怕她活不下去還是怕她受作踐就不知了,橫豎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有錢賺就成。”

那龜奴遲疑道,“這人新來,又不是什麼花魁娘子,本沒配丫頭,隻叫個弟兄跟著車架,若是他們換了人,或是一走了之可如何是好”

老鴇道,“他們不敢這人的事兒是過了聖人的眼兒,又是聖人親自下令進教坊司的。若有這樣明著抗旨的膽量,來接人就不會這般遮遮掩掩,還叫個外行來做這事兒了。那位爺穿的是好,舉止卻像個市井之人,進過秦樓楚館,但是從前必然沒來過教坊司。到時候隻去接了人就成了。他們要把人接回去照顧,隻要人沒死,日後無論是在教坊裡接客還是被他們長長久久的接出去,咱們有錢,怎麼都不虧。何況日後隻怕她家裡的人也要進來陪她呢,這樣一家有罪的,可不見得火燒不到親戚身上”

教坊司的老鴇本就是犯官之後年少入教坊司,後來又做了花魁娘子,年紀大了才做了媽媽。積年見過經過的事兒多了,哪裡看不出來幾分貓膩。尤二姐這樣的,朝中官員貴人們不齒,卻也不會多關注。她生的好不假,隻是教坊司多的是長相姣好的,這樣已經生育過的,器樂舞蹈來不及學,又不能和年紀小未破瓜的一樣運作一番賣個出閣高價。橫豎都是尋常的妓女,教坊司隻看錢,怎麼都是賺錢,何苦和錢過不去。

老鴇叮囑道,“你叫人隨時聯係跟去的那兩個,”

倪二受人之托,倒是未曾進了馬車,出了教坊司,就讓一坐在車架上的清秀小廝進去伺候尤二姐,那原是尤二姐身邊一個小丫頭。

尤二姐手腳被捆,便是尋死也不能,見了人進來心慌非常,仔細一看,見是熟悉的人,方才放鬆下來,問道,“你怎麼在這兒這是要去哪兒”

那丫頭回道,“三奶奶托人來接奶奶回去休養,奶奶隻先安心休息罷,一會兒便能見到三姑奶奶和老奶奶了。”

尤二姐哭道,“也隻三妹老娘在乎我罷了。”一時放鬆心神,沉沉睡去。

尤三姐原打算把尤二姐放在自己的陪嫁宅子上,親眼未曾見到,又不放心,便叫送到孫家來。孫紹祖聽聞,冷哼一聲,卻沒理會。

到了孫家,尤三姐見了尤二姐的模樣,立時眼淚垂了下來,忙叫人去請大夫,又和尤老娘親自照顧。請了大夫來看過,雖挨了打,但是行刑之人念著尤二姐還要去教坊司,未免打壞了,打的倒是不算很重。教坊司亦是請了人來,也未曾克扣了尤氏送來的藥材,其實身上的傷勢已是養得七七八八,隻是尤二姐心中過不去,有了便嚴重了起來。如今見了妹妹母親,心神放鬆,倒是養了過來。不到兩日便退了燒,麵上紅潤了起來。

因著尤三姐把人放到了正院照顧,尤二姐略好一點,在院中走動之時便被孫紹祖撞上。

尤二姐是花為腸肚,雪作肌膚的美人兒,在賈家,便是賈珍賈蓉父子兩個見慣了美人的都念念不忘,連賈敬死了都忍不住來和尤二姐調笑。更遑論孫紹祖這樣一個葷素不忌的。雖都說尤三姐風情遠勝其姐,到底人有喜新厭舊,孫紹祖和尤三姐又打又鬨慣了,乍一眼見了尤二姐的低眉順眼,立時便動了心思。

孫紹祖不是賈珍等人,尚且還要些臉麵,便是再急色也要把麵上做個有禮的樣子。孫紹祖卻是純純一個混子,見了尤二姐美貌,立時便抓了尤二姐要往屋裡走,尤二姐唬了一跳,白了臉,掙紮起來。

孫紹祖哪裡是講理的人,聽得尤二姐拿妹夫二姨說事兒,啐了一口,道,“打量我不知道你們姐妹兩個和姓賈的那些事兒,外甥都能得,在我跟前裝什麼貞烈。已經是婊子娼婦了,在教坊司不也是讓人隨意睡的,一家子在吃我的住我的,還給我擺起架子來,我呸”

尤三姐今日親自坐了車去賈蓉那裡要錢,今兒卻不在,尤老娘自見了尤三姐和孫紹祖動手打架,便對孫紹祖害怕非常,輕易不到跟前來,孫家的丫鬟婆子和尤三姐的陪房對孫紹祖更為懼怕,哪裡有人幫襯,且二姐本就是懦弱之人,見孫紹祖凶相,也不敢過多反抗。

待得尤三姐回來,便見尤二姐慘狀,一旁孫紹祖剔牙吃肉,全然不在乎。

尤三姐抓起一個瓶子就往孫紹祖砸去,孫紹祖本有一身武藝在身,閃身躲過,聽得尤三姐的罵聲,撇嘴道,“便不是我,也有彆人,叫我舒坦了,我不介意你拿了錢去貼補,你不謝我也就罷了,還有臉對著我罵從前又不是沒做過,裝什麼裝”

尤老娘在一旁唯唯諾諾,拉了拉尤三姐道,“總比在教坊強”

尤老娘本就是一個極會利用美色換取好處的,尤二姐尤三姐從前在寧國府失了腳,自然少不了這做親娘的攛掇。如今沒了寧國府做後盾,孫紹祖又是這樣的一個人,既然免不得被作踐,被一個兩個作踐,總比在教坊司被無數人作踐,錢還到不了自己手上強。

尤三姐哪裡不明白尤老娘的意思,見得孫紹祖聞言的得意模樣,心中悲涼至極,拉著尤二姐,舉起匕首道,“姐,不若咱們死了罷。”

尤二姐心中亦是存了死誌,但這又不同於前世,前世尤三姐早早自裁,尤老娘受不得喪女之痛,賈璉從平安州回來之前便去了。後來她進了賈府,被秋桐日日折磨,偏養的哥兒又落了胎。實是沒了牽掛盼頭,才吞金去了。今時,三姐尚在,且自己的兒子還在尤氏手中。尤二姐作了母親,總是惦記著孩子的。聽得尤三姐的言語,心中雖十分意動,卻遲疑不決,依舊沉默。

尤老娘聽得尤三姐的言語,唬了一跳,忙上前挪開尤三姐舉著匕首的手,哭道,“這是做什麼,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從前若是和你們一樣的想法,早在你們父親去的時候我便去了,哪裡能養得你們長大我已是一隻腳踏進墳墓的人了,你們顧念我兩分,若是沒了你們,我可如何活”

尤三姐本就是她家氣性最大的一個,如今聽了尤老娘所言,又見尤二姐垂頭不語,想來隻怕也是惦記著兒子。尤三姐縱是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對老娘姐姐卻是極有情的。今生沒有柳湘蓮定親退婚一事兒,若是一時羞愧不忍去了倒也一了百了,原就因為嫁了人心態上矮了一截,後又撿起來老性子,如今再被二人如此打岔,倒也沒了那衝動之性,隻歎道,“罷了,隨你們,我日後再也不管了。”

說著也不看眾人臉色,另尋了間屋子叫人搬了東西睡去。

教坊司內,那老鴇聽得龜奴傳回來的話兒,知道尤二姐是去投奔了妹妹妹夫,也不以為奇,聽得乃是孫紹祖家,那老鴇揚起了眉毛,孫紹祖還未有正式的官職,又是個極愛女色的,家中又有家底,從前便沒少來教坊司揮霍,早是老熟人了。老鴇笑道,“原來是孫老爺家。”說著轉頭對陪侍的另一個媽媽道,“叫他們去準備人來教規矩,她在那裡可待不了多久。”

因著此事兒過了賈芸之手,賈芸心中思來想去,還是把消息給賈璉遞了一份,賈璉聽了不以為意,隻作個新聞說與王熙鳳聽,王熙鳳心裡暗道痛快,把人接到孫家可不是進了龍潭虎穴,就算能常待在孫家,日子隻怕也不比在教坊司好過多少,何況以孫紹祖的性子,哪裡會真的一直花錢放在家裡,教坊司出局可不是小數目,新鮮兩日還是要送回去的。

王熙鳳麵上卻隻冷漠道,“什麼牌麵上的人物,也值得拿到我跟前說,知道了也就罷了,同我們不相乾。我這兩天嫁女兒,你彆在我跟前說這些晦氣事兒。”

原來這兩日乃是英蓮出嫁。英蓮的婚事因著各式各樣的原因已是拖了許久,如今平兒都抱孩子了,英蓮方才出嫁。

英蓮原是王熙鳳順手救下來的,前世雖常見到,卻並無什麼情分,今生相處一場,倒是有了感情,如今倒是也儘心儘力為她操辦婚事。英蓮為人最是可親可愛,賈府上下沒有不喜歡她的,便是出嫁了的黛玉、迎春亦是親自前來觀禮。封氏得見如此,亦是笑得合不攏嘴。

因著封氏年邁,早先女婿便主動提出讓封氏跟過去由他們夫妻奉養,且甄家如今在京中也沒什麼親戚。三朝回門之時,平兒和安兒等人都道擺在自己家去,最後王熙鳳道,“既然正經擺酒認下的,咱們家誰不喜歡英蓮,就是我們家的小姐,便擺在府裡來。”說著又去回了賈母,賈母這些年樂見這個,便也準了此事。王熙鳳正惦記著明日英蓮回門,哪裡願意聽尤氏姐妹的事兒。,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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