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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潮中蟲子個體的實力在加強,同時蟲子的數量也在減少,每個人都顯著感受到了這一點。
若是沒有規則三,他們或許還能把重心放在保護蘿卜種子和躲避蟲子攻擊上,避免和越來越強的蟲子正麵交鋒。
但農夫巨人每三個生長周期就會帶來一次“懲罰”,在沒有摸索出種下真正蘿卜方法的當下,他們必須在懲罰的時刻到來之前殺死足夠的蟲子,用以免去懲罰。
誰知道蟲子實力變強的同時,農夫巨人要求的蟲子數量會不會減少如果不會,那他們的處境將會越來越糟糕。
蟲子越來越少,意味著他們必須更加拚命得和蟲子廝殺,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
黑夜結束後,猴子一屁股坐下,簡直一刻都不想再活動了。
但他的表現還不是最誇張的,最誇張的反而是一直以來都不太顯眼的黑衣男人,他拄著自己的武器大口大口地喘氣,那急促的呼吸讓人聽了就有種窒息的感覺。
阿晃一邊挨個治療,一邊留心數了數地上蟲子屍體的大致數量,得出的結果讓他心情沉重。
“少了很多,每個人身邊的蟲屍數量都少了很多”
最多的依舊是葉星綺,她腳下的蟲子數量比上一輪的數量居然沒有明顯的下降,阿晃走到葉星綺身邊時,驚奇地發現,在蟲子實力逐步提升後,葉星綺身上的傷口居然更少了。
就好像力量對她來說太過生疏,所以她在拿著這些蟲子從零開始練手,一開始動作還有些不熟練,對力量的掌控還有些不夠,才留下那麼多傷口,隨著戰鬥次數的增多,她對力量的使用才更加得心應手。
變強的蟲子無法對她帶來困擾,減少的數量反而減輕了她的負擔,在和力量的磨合中,她每一次受到的傷害都更少,直至於無。
真是,他在想什麼啊。
阿晃用力搖了搖頭,把這個古怪的想法甩出腦海,自己都笑了起來。
流浪者前輩怎麼可能是從零開始的。
不論是一開始弱小的蟲子,還是現在變強了一些的蟲子,前輩都處理的遊刃有餘,一刀斃命,這不都證明了她對於自身力量極強的掌控能力嗎
遇到多強的敵人就出多大的力,前輩果然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吧。
想到這裡,阿晃被壞消息緊墜著的心弦稍稍輕鬆了一點。
葉星綺見阿晃看著她走神,問“有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阿晃趕緊搖頭,不再打擾她,“您好好休息”
除了葉星綺以外,其他人的情況就要糟糕很多,腳下蟲屍數量少了很多,尤其是李伯,李伯黑夜時還要分心保護沒多少戰鬥力、殺不了幾隻蟲子的他和恬恬,自己也沒殺掉多少蟲子
阿晃心情又低落起來。
顯而易見,這個副本越到後麵就越難攢夠抵消懲罰的蟲子的數量,他這個隻能治皮肉傷的治療係不僅派不上多大用場,還會給同伴們拖後腿。
要是當初訓練的時候更認真一點就好了,但凡他身手好一點,能多殺一隻蟲子,這時候就能給同伴們減輕一隻蟲子的壓力。
“接下來就是笑容了吧。”周恬恬說,“但怎麼樣才能算是歡笑呢”
從進入副本到現在,他們又不是一次也沒有笑過。
發自內心的歡笑單看字麵意思不難理解,但實際做到卻很難。
有人憂心忡忡,有人滿腹怨氣,還有人光是對付蟲子就精疲力竭,頭腦暈沉了。
如果隻單純做個微笑的表情倒還好說,讓他們打心眼裡感到高興那恐怕是讓精神控製係的能力者親自動手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葉星綺目光在在場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各種不同的反應都映入她的眼中。
巧巧表情沉重,一看就心事重重。
阿晃清秀的臉蛋上帶著化不開的憂愁和自責。
李伯心情似乎很複雜,但又不是那種對孩子們的擔憂,相反,他似乎很自信不會出事,但又不肯說出來。
葉星綺猜他大概藏著什麼底牌,能讓幾人平安脫身,但又不想將底牌暴露人前,所以躲躲閃閃的。
另一邊的散人就更不用說了,藍衣服婦女從一開始就能看出是個不苟言笑的性格,恐怕在副本外都不是個喜歡笑的人。
黑衣男人臉上的疲憊都蓋不住了,雙眼無神,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似的依在武器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胖子開始是三個散人中表現的最和氣的一個,但經過剛才那麼一出,和他們撕破了臉,時不時投過來的眼神裡滿是怨毒和等著看笑話的意味。
所以,剩下的人裡,最有可能完成這項任務的隻有
猴子癱在地上,突然感到幾道火辣辣的視線,警覺地抬起頭來,發現大家都在期待地看著自己,就連一向靠譜的巧巧和李伯都如此,頓時怪叫起來。
“看我乾嘛啊”他震驚又控訴地說,“你們笑不出來,難道我就能笑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