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作監工坊內,羅章剛一出現在孫德恒的麵前就讓其臉色大變,且說出了一句讓眾人震驚的話。
聽到孫德恒的話,羅章似笑非笑道:“你為何要害我?我死的好慘,我要找你報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彆過來,彆過來,不是我害你的,是我師傅,是我師傅派人去殺你的,不是我,你彆找我報仇,你找錯人了!”孫德恒一邊向後退著,一邊口中驚呼道。
這下眾人沸騰了,孫德恒什麼意思?他師傅派人去殺羅章?
孫德恒的師傅是誰大家都知道,正是這將作監的少監閻立本。
閻立本怎麼會讓人去殺羅章?這怎麼可能?難道是為了幫孫德恒報仇,取得工部員外郎的位置?
大唐人的腦補再次開啟,這些個匠師也不例外,從孫德恒的話語中開始揣測這件事的始末,並加以完善,補充。
很快一個由孫德恒,閻立本,羅章三人為藍本的仇殺大戲就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完成了。
羅章在一旁聽的差點一個跟頭栽倒,這幫子人也太牛逼了,不去當編劇真是屈才了,在這當什麼匠師啊。
孫德恒的話無疑證實了羅章之前的猜測,這裡麵的確有著閻立本和閻立德的參與,否則以孫德恒這幅膽小如鼠的性子怎麼可能乾出派殺手的事情?
且他孫德恒即使想派殺手殺他也要有那個人脈和實力啊。
聽著孫德恒的胡言亂語,羅章笑著搖搖頭,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孫德恒無異於是豬一樣的隊友,有著這種隊友,不知那閻立本知道後會是何種心情。
“孫德恒,你彆再喊了,你再看看我到底是人是鬼?”羅章實在沒興趣裝下去了,衝著孫德恒厲聲喝道。
這一聲厲喝把孫德恒給震醒了,他茫然四顧,這才發現工坊裡一幫子人對著他指指點點,想起剛剛的胡言亂語,孫德恒的臉色頓時慘白如紙,他知道自己完了,剛剛那一番話把他推到了深淵,即使是師傅也不會幫他。
要知道他剛剛可是把他師傅閻立本都給賣了,能幫他就有鬼了。
“撲通”
孫德恒直接跪了下來,給羅章磕著頭,邊磕頭邊聲淚俱下道:“羅章我錯了,我不該小肚雞腸,我不該去招惹你,我更不該在師傅麵前歪曲事實說你的壞話,這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著我呢,我若是被抓了,全家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羅章翻了翻白眼,怎麼壞人到哪都是這句台詞呢?就不能換個新鮮的,上有老,下有小,你做壞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的家人?現在來跟勞資哭訴說上有老下有小了?早乾嘛去了?
羅章一腳就將孫德恒給踹飛出去,隨後走上前,像提小雞一樣將孫德恒給提了起來,大步走出工坊。
當羅章走出工坊的時候,整個工坊沸騰了,呼啦啦,眾人一哄而散,向著其他工坊而去,去做什麼?自然是宣傳剛剛發生的事情了,所謂看熱鬨的不嫌事大就是這個理。
此時的閻立本正在閻立德的屋中喝茶,二人談論的也是羅章的事。
“那件事辦的如何了?”閻立德喝了口茶,輕聲問道。
“暫時還不知,不過昨夜城衛司一片忙亂,看樣子是出了大事,想來應該是得手了,否則城衛司不可能這樣慌亂!畢竟有犯人在牢裡被暗殺可是大事,就是那宇文信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定然會隱瞞消息,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閻立本解釋道。
“那人可靠嗎?”閻立德追問道。
“自然,那是我早年招募的死士,一直圈養在身邊就是為了辦這種事的,而且辦事之前我就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辦完事就離開長安,現在怕早就走了吧!”閻立本頗為自得道。
“那就好,不過我的眼皮從早上就一直跳個不停,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你切不可大意!”閻立德叮囑道。
“知道了大哥,我定會小心的!”閻立本點頭應允道。
可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就聽咣當一聲,他們所在的府衙大門居然被人一腳給踹開。
一個身著從六品官服,身材修長,相貌俊朗的青年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其手上還提著一個臉色慘白,尿濕了褲子的人。
“羅章!!!”
“你怎麼可能在這!!!”
閻立德與閻立本同時驚呼起來。
他們二人不知的是,羅章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十號將作監的人,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鬨的。
在羅章踹開大門的那一刻,眾人都是興奮莫名,而當他們聽到屋內,閻立德與閻立本下意識的驚呼之後,頓時炸開了鍋。
“剛剛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是兩位閻大人的聲音!”
“他們說羅章怎麼可能在這!!!”
“沒錯,我也聽到了!”
“那豈不是說,剛剛孫德恒說的都是真的?”
“噓,不能亂說,閻大人隻是說羅章怎麼可能在這,並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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