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躺在病榻上的柴敬堂正被其夫人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湯藥。
湯藥很苦,苦的柴敬堂眉頭直皺,可不得不服,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為了他的肋骨早日恢複,他隻能忍著,心中對於羅章的恨已然滔天。
不過,快了,要是柴令武沒騙他,此時的羅章應該已經死在了大牢裡,他的大仇也能得報了,隻是這仇不是他親手所報,難免有些遺憾,更令他有些心痛的是,自此他再也不能窺視柴家那最高的位置,家主之位,而要按照約定輔助柴令武登頂。
就在柴敬堂服下湯藥準備休息一會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有些雜,又有些亂,顯然來人是有急事,這讓原本想休息的柴敬堂頓時來了精神。
難道說是來稟報羅章身死消息的人?
一想到這,柴敬堂那原本很痛的胸口都沒那麼痛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剛一動就慘呼起來。
他由於高興,忘記了自己的肋骨還是斷的,根本就沒好。
其夫人聽見慘呼,忙來到床邊服侍起來,卻被柴敬堂一把推開道:“開門,快開門,看看外麵到底是誰來了!”
夫人心中雖然有些怨氣,但卻不敢忤逆柴敬堂的話,起身打開房門。
屋外,一穿著下人服飾的青年正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前,似乎想要順口氣在去敲門,可還沒等他敲門,門卻自己打開了。
就見一美貌婦人站在門口望著他,青年見此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來福,你來這裡做什麼?”夫人似乎認識這青年,對其肆無忌憚的看向她的目光沒有絲毫不耐,反而衝其拋了個媚眼。
這一記媚眼看的青年雙目瞪得老大,口水不斷吞咽起來。
卻在這時,屋內柴敬堂的聲音傳了出來,“誰,是誰在門口?”
這一聲將青年從美夢中驚醒過來,忙低下頭,夫人嘴角帶著笑意衝屋內說道:“是來福,來福來找你!”
知道來人是來福,柴敬堂的雙眸更亮了,迫不及待的衝門外道:“快叫來福進來說話!”
來福聽到柴敬堂叫他,忙向屋內走去,就在其與夫人錯身而過的時候,一隻軟若無骨的滑膩小手卻抓住了他的手,並捏了捏,同時一個媚眼再次拋了過來。
這一幕嚇的來福差點栽倒,可在看到那拋來的媚眼,來福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夫人卻抬起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同時指了指裡麵。
來福忙點點頭,向裡麵走去,夫人緊隨其後。
門口的一幕,躺在病榻上的柴敬堂自然是不知的。
見到來福,柴敬堂深吸幾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一下,這才開口問道:“我讓你打探羅章的情況,是不是有消息了?羅府是否掛起白布白帆?”
來福微微躬身道:“敬堂少爺,我在羅府呆了一天也沒見到羅府掛起白帆,倒是”
“倒是什麼,快說!”柴敬堂得知羅府居然沒有掛白帆,心中沒來由的有些煩躁的說道。
“倒是我蹲守羅府一天,卻看見了羅章被密諜司的人給送了回去!”來福說話的同時,眼中閃著一絲怨恨,不過由於低著頭並沒有被發現。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柴敬堂激動之下,聲音不由的大了幾分,再次牽動肋骨,疼的他冷汗直冒,卻沒有去顧忌這些,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床邊的來福,想確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低著頭的來福嘴角帶著笑意,似乎柴敬堂不高興,他就很高興一樣。
聽到柴敬堂所問,來福忙道:“我看了好幾次,確認就是羅章回羅府了,不僅是我看到了,還有令武少爺的隨從也看見了。”
“沒死?那羅章居然沒死?還被密諜司的人給送了回去!”
“這怎麼可能!!!柴令武跟我說一定會殺了羅章的,可羅章怎麼還沒死,為什麼還沒死!!!”
“柴令武,你騙我,你居然騙我,還想我幫你?除非羅章死了,否則我決不會幫你!”
柴府的東廂房內,柴令武正手執毛筆在桌案上做著畫,一副水墨山水畫在其幾筆勾勒之下就躍然紙上,仿佛山水都被融入了畫中,極其逼真。
可就在他準備畫最後一景的時候,一個身著黑衣的矮瘦老者卻走了進來,打斷了柴令武的作畫,甚至心思一分之下,這最後一筆居然畫錯了,這令柴令武心中很是不爽,剛想罵人,卻見來人居然是他的馬管家。
似乎想到了自己派給馬管家的事情,柴令武放下筆,擦了擦手來到右手邊的矮幾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向馬管家道:“事情辦得如何了?是不是羅章已經死了?羅家開始舉喪了?”
派人去刺殺羅章這件事,柴令武可是信心十足,要知道那人可是他的心腹,武功更是高達真元境一層,有他出馬柴令武覺得不會出什麼意外。
隻是那人昨天並沒有回來,倒是讓柴令武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在意,畢竟昨夜是去大牢裡殺人,要是被發現肯定會被追捕,說不定這時候正在哪裡躲避追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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