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吾衛大營外,燕來樓賭桌前,趙天虎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招呼他,更彆說給他兌付賭金了。
這讓趙天虎心中狐疑了起來,難道說這燕來樓敢出爾反爾,不賠付?
應該不會吧,燕來樓可是家大業大,會在乎這點賭金?
不但是他狐疑起來,周圍圍著看熱鬨的眾人也心中打鼓,猜測起燕來樓是否會賠付賭金了。
可怎麼想也不會,畢竟這次的賭局,因為羅章這匹黑馬,燕來樓少說也賺了萬金都不止,就算賠付了趙天虎,燕來樓也能賺不少啊,就為了這點賭金壞了燕來樓的名聲著實不值吧。
可為何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賠付呢?
終於,在又等了片刻後,燕來樓的竇大掌櫃走了出來,來到長桌前,衝著趙天虎拱了拱手道:“趙兄,你這是來有事?”
大掌櫃明知故問,讓趙天虎眉頭皺成了川字,雖不想亂猜測,可看燕來樓掌櫃的樣子就有些不對勁。
“我來兌付賭金的,我壓了羅章勝五百金,一賠十,應該給我五千金!竇掌櫃,我這賭金是否給兌付一下?”趙天虎笑著說道。
“哦?沒想到趙兄壓了羅章贏,真是恭喜,恭喜啊!”大掌櫃皮笑肉不笑道。
“不知掌櫃的何時兌付賭金?”趙天虎再次詢問道,心中暗罵,勞資要你的恭喜有屁用。
“賭金啊,這筆錢可不少,你看這樣如何,我這裡現在隻有一千金,你先拿著,等我調撥開來,你再去燕來樓拿另外的四千金如何?”竇掌櫃笑嗬嗬道。
“恩?先給一千金,再給四千金?何時開賭局可以分開賠付了?這次的賭局你燕來樓最少賺了萬金吧,賠付五千金就賠付不出來?難道你燕來樓是貔貅,隻進不出?”趙天虎臉色陰沉了下來道。
“怎麼說話呢?敢詆毀我燕來樓?趙天虎,你好大的膽子!我說不給你了嗎?我隻是說先給你一千金,剩下的四千金等調撥過來再給你,你居然敢這樣詆毀我燕來樓,這樣看來,那一千金你也彆想要了,趕緊給勞資滾蛋,否則定叫你好看!!!”竇掌櫃聽到趙天虎的話後,臉色也是一變,嗬斥了起來。
而在竇掌櫃話音落下之後,從四麵八方湧來二三十號燕來樓的人,將這裡團團的圍了起來。
而趙天虎帶著的人不過五六個,且會武功的就趙天虎一個,其他幾人不過是他喊來幫著搬金子的,這一被圍,使得趙天虎頓時陷入了困境當中。
見到自己這一方處於劣勢地位,趙天虎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沒想到這燕來樓真的敢貪墨了他的賭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不過現在跟燕來樓叫板明顯是不明智的。
周圍之人,原本還數落起燕來樓,可在看到燕來樓動真格的了,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起來,生怕燕來樓把他們也給算在趙天虎這一方。
掃了眼四周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一眾人,趙天虎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沒有拚命,沒有理論隻是將桌上的契約收起,轉身就走,至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一句話,更沒有與燕來樓糾纏的想法。
見趙天虎走了,竇掌櫃衝著其背影呸了一口道:“什麼玩意,一個無膽的混混還敢來找我燕來樓要賠付,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雖然對燕來樓的做法很不滿,但大家卻不敢吭聲,隻能感歎趙天虎倒黴,同時也認清了燕來樓的嘴臉,不過他們隻是普通百姓,又能拿燕來樓如何?
一場原本熱熱鬨鬨的賠付恭賀卻演變成了這幅場景,多少讓人唏噓不已。
比武場上,羅章對此是一無所知,此刻的他正與尉遲寶林捉對廝殺呢。
要說這尉遲寶林的基本功還真不是蓋的,要不是羅章的羅家槍達到精通境,本身也是氣感境,怕今日還真得輸給尉遲寶林。
南麵看台上,高陽的小手捏的緊緊的,要不是礙於這裡有那麼多人看著她,加上她又是公主,怕她早就跟普通百姓一樣站起來給羅章加油了。
一直以來都沒有說話的魏王李泰,這時候卻挺著給個大肚子來到高陽身邊,悄悄說道:“妹妹啊,這次你可沒有理由拒絕羅章的婚事了吧,這次羅章可是拔得了頭籌啊!”
李泰的話讓高陽臉色一紅,隨即狠狠的瞪了李泰一眼道:“這不是還沒贏嘛,怎麼說拔得頭籌?”
“你不知道?羅章的總分可是排在第一位的,就算這局他輸了,他的分數依舊是第一,隻是這一關不是第一罷了,所以他在比試開始之前就已經勝了,自然是拔得了頭籌!”李泰笑嗬嗬道,那神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看的高陽恨不得給他幾腳。
“那也不算,我提的條件是武考第一,科舉前三,這不過是武考第一,科舉還沒有成績,所以,等他科舉奪得前三再說吧!”高陽死鴨子嘴硬道。
高陽的話引起一眾人掩嘴輕笑,誰都看出了高陽的心意,隻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李泰也是想逗逗高陽罷了。
見高陽如此模樣,李泰要是還不懂,那他這些年花叢中遊走也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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