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城西,長孫衝的府邸中,長孫衝坐在廳堂裡看著麵前羅章送來的信,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這種感覺早就有了,隻是他那十三叔不相信罷了。
現如今人家都送信上門了,很顯然他之前所想成為了現實。
打開信,長孫衝隻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當他將信看完,氣的直拍桌子大罵羅章無恥!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知長孫衝,他派去的殺手被他擒獲,想要息事寧人,就去他府門口負荊請罪,若是心情好了,羅章就會放他一馬。
否則羅章就會將這件事給捅出來,並把殺手交給李靖!
十三叔見到長孫衝表情不對,一把從長孫衝手中奪過信件查看起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能將阿大,阿二給抓住?衝兒,你跟我說實話,他真的隻有這點人手?”十三叔狐疑的看向長孫衝道。
麵對十三叔的質疑,長孫衝氣不打一處來道:“十三叔,我說的句句屬實,我調查的情況就是這樣,他根本沒有彆的人手,我的人從他進城就一直盯著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羅府打探!”
“那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沒有彆的人手,阿大阿二怎麼會被擒獲?”十三叔質疑道。
“叔,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們先想想羅章這封信上說的事吧!”長孫衝有些頭疼道。
“還有什麼討論的,你直接負荊請罪就是,將阿大阿二先給弄回來,到時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十三叔毫不客氣道。
“什麼?你讓我負荊請罪?我真要這麼做了如何在這城中抬得起頭?”長孫衝瞪大了雙眼道。
“抬不起頭就不當這官了,你跟我一起去洪清幫,叔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彆跟你父親一樣,整日陰謀詭計,天天算計,不累嗎?”老者滿不在乎道。
麵對這滿口胡言的十三叔,長孫衝一臉的無語,他可是長孫家的長子,這要是做了劫匪,怕是要被整個長安人笑掉大牙,他父親怕都無顏做官了。
這事是絕不可能做的,十三叔是不靠譜了,他隻有自己想辦法。
天光大亮,羅章剛剛睡醒就見陳魁峰從外走了進來。
“大人,長孫衝來了!”陳魁峰稟報道。
“他有負荊請罪嗎?”羅章起身詢問道。
陳魁峰搖搖頭道:“沒有,他說想與你談談,是否讓他進來?”
“把他給我趕走,告訴他,若是不負荊請罪,午時我就把人給送去李帥那!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羅章佯裝大怒道。
看著離去的陳魁峰,羅章的嘴角卻笑了起來,他如此做也是想惡心一下長孫衝,經過昨夜的思索,羅章發現他暫時並不能去動長孫衝,至少在回長安之前,這長孫衝是動不了的。
現如今的長孫無忌雖然忙的焦頭爛額,沒時間去對付羅府,可一旦他知曉自己的大兒子被他動了,那羅府可就麻煩了,武紹斌實力是不弱,又有著鐵疙瘩守護著羅府,但終究是不放心的,難不成讓他的妻子家人天天住在地底密室之中等他回來?這是不切實的。
所以眼下他隻能暫時妥協一下,放長孫衝一馬,可即使要放他一馬,也不能這麼輕易,得惡心一下他才能消心頭之氣。
府門外,陳魁峰再次回轉,看到站在門外的長孫衝,拿起大掃把就揮了過去,同時道:“趕緊走,我家大人說了,若是午時不負荊請罪,他就把人送走!”
“羅章,你彆太過分了!”長孫衝氣的在府門外怒罵道。
然而陳魁峰理都不理他,拿著掃把轉身就回了府,將大門牢牢的關好。
這下長孫衝有些傻眼,他沒想到羅章真的要他負荊請罪,這如何使得?這要是負荊請罪了,他的臉可就丟光了。
可若不聽羅章的,真要是殺手被交給了李靖,那他的仕途就完了!
能坐上現如今都衛這個位置,他不知付出了多少,這要是仕途完了,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家中的十三叔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他的兩個手下被羅章交給了朝廷,那他也不會饒過自己的。
想到這,長孫衝咬了咬牙,不就是個負荊請罪,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勞資認了!
午時,太陽高掛,羅章的府外圍滿了人,一個個衝著羅章府門外跪著的一人指指點點,時不時的還有輕笑之聲傳出。
隻見羅章府門口,長孫衝赤著上身,背負著荊條,單膝跪地。
這還不算什麼,與此同時,他還不停的大喊道:“羅章,我錯了!請你饒了我吧!”
在聽到長孫衝這話的時候,圍觀的人哄然大笑,這可是長孫衝,長孫家的大公子,邊軍都衛,這裡誰不認識他啊。
可令眾人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長孫衝為何會跑羅章的府門口負荊請罪。
有些人是知道長孫衝與羅章的恩怨,可就是明白才更加糊塗,長孫衝為何會這樣做,難道說,長孫衝大徹大悟?
這種事打死他們也不相信啊,長孫衝大徹大悟,野豬都能上樹了。
可事實擺在眼前,長孫衝真的在負荊請罪,這讓很多人都感到吃驚的同時,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長孫衝如此。
直到羅章府邸的大門從內打開,羅章走了出來,眾人的目光才從長孫衝的身上,挪移到了羅章的身上,想聽聽羅章會說什麼。
然而羅章出來之後卻什麼話都不說,而是靜靜的看著長孫衝。
長孫衝被羅章高高在上的看著,臉憋的通紅,真想掉頭就走,離開這裡,實在是太丟人了!
“喊啊,勞資還沒聽清楚,快點,彆墨跡!”羅章終於開口了,可他的話卻是催促長孫衝繼續賠罪。
“你!!!!”長孫衝怒視著羅章,真想衝上去與他拚命,可最終這股怒氣被他生生的壓了下來。
“羅章,我錯了,請你饒了我吧!”長孫衝咬牙切齒的喊道。
之所以會喊這些話,都是羅章在寫給長孫衝信中所提,是羅章對長孫衝的一種惡趣味,否則好好的被人刺殺,就此放過,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羅章可沒那麼好心,隻不過暫時不想招惹長孫無忌那個老狐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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