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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選人標準(1 / 2)

飛越泡沫時代!

(兩章合一章)

“不就職?”

鈴木研一會如此提議,讓和島慎治感到意外。

和他不一樣,鈴木研一讀的是“早慶上理”之中的上智大學,真正的名門大學。前途光明,未來可期,大型企業的內定書拿起來輕而易舉,是所謂被爭搶的人才。

相比之下,和島慎治自己,僅僅是因為高中畢業前對佛教文化感興趣,就去選了佛教學,畢業在即,沒有考慮過就職的事,也沒有鋪在麵前的路。

對於未來,和島慎治不能說是迷茫,但是,也的確缺乏對某個目標那種一根筋的決心。

和島慎治和鈴木研一,兩個人都是出生在經濟飛速發展的六十年代中,雖然不算是大戶人家,但也衣食無憂。

到了正式的學生時代,也就是所謂的青春期,已經是七十年代末以後的事了。

七十年代初,懷抱理想的大學生們宣告失敗,理想徹底幻滅,此後,紛紛剪短頭發回歸現實。

新民謠之父吉田拓郎在這一時期出了一首叫《結婚しようよ》(和我結婚吧)的歌,在歌詞裡寫“等到我的頭發留到和你一樣長,就去鎮上的教堂結婚吧”。

之所以要在歌詞裡強調這個青年要留長頭發去結婚,不僅是一點浪漫情懷而已,在那個特殊的時期,留長頭發一度是青年們表達革那啥的象征。

而現在,原本象征著反抗的事卻被賦予了這樣柔情脈脈的意味,因為吉田拓郎曾被認為是左翅音樂人,所以這首歌也被一部分青年視作是叛徒之歌,認為他背棄了理想。

不過,說是左,主流的音樂人其實鮮少會那樣激烈的表達這些東西,音樂人們或者更多的是對左翅青年抱以同情,吉田拓郎如此,中島美雪如此,鬆任穀由實也是如此。

像是lesrallizesdenudes或者頭腦警察那樣積極參與其中的,注定隻能存在於地下。而lesrallizesdenudes更是那些樂隊當中的極端。

這是一支貝斯手參與了赤君打劫飛機,逃去南棒上麵那個國家的神奇樂隊。

《結婚しようよ》這首歌雖然被一部分青年視作叛徒之歌,卻在發表之後大紅大紫,甚至還提高了當年的結婚率。從這點來說,也可以被視作是一首青年們同社會和解的歌。

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初,曰本的學生們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活動,而當活動失敗,學生們的理想幻滅,“當我決定就職剪掉長發,還對你辯解說我們已不再年輕”。

對那個時代大部分青年來說,理想破滅後,終究要回歸社會,回歸現實。

理想破滅,人生卻仍舊要繼續下去。

轟轟烈烈,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的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初過去以後,在七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這段時間度過了青春期的年輕人們,則和前輩們形成了兩個極端。

這一代年輕人對鄭治毫無興趣,對社會漠不關心,被稱作是“無氣力、無感動、無關心”三無主義的冷漠一代。

和島慎治和鈴木研一,都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成長起來的青年。

衣食無憂,也就沒有生活的壓力,所以能夠更加自由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同時,又因為寬鬆而又階級分明的社會環境,使得“奮鬥”這件事失去了意義。

作為“成功青年”的鈴木研一,提出了不就職的提議,要為了前途未卜,說不定連溫飽都不能保障的音樂事業,放棄眼前的大好前程。這種選擇看似匪夷所思,但結合他們所成長起來的社會環境,會擁有做出這種決定的魄力,也並不是不可思議之事。

意外過後,和島慎治問他,“怎麼就下了這樣的決定呢?”

和島慎治沒有急切的考慮謀生的事的想法,在他心中,就職、做音樂、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選項就這麼擺在他麵前,但是他還欠缺一個下定決心的契機。

自由多了,選擇多了,人反而變得懶惰了。

而鈴木研一這個“不就職”的提議,在背後推了和島慎治一把,讓站在選擇之門前的他,朝著“做音樂”這個選項走近了一步。

但是光這樣還不夠。

作為好基友搭檔組樂隊的兩個人,現在要打算從業餘轉為職業,和島慎治想要聽鈴木研一說一個解釋得通的理由,而不是對於畢業就職的恐懼頭腦發熱做出的倉促決定。

“我也是認真考慮了很久,最開始也想應該先去上班,周五和周六跟你和上館到livehoe去演出,過這樣的生活大概也很不錯。”

“但是想來想去,覺得我們要是不趁現在先去做音樂會很可惜。”

“怎麼說?”

“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時代呢?”鈴木研一反問道,把話題扯到了時代上麵去,“這種仿佛飄在雲端一樣的日子,怎麼想也是不正常的吧。”

和島慎治也覺得不正常。尤其兩人出身青森那樣被大片田地和森林包圍的鄉下地方,過慣了節奏緩慢的生活,看待這種日子更覺得莫名其妙。

“現在好像是每天都在狂歡。”和島慎治想了想,說道。

但是,狂歡是要有可以慶祝的事的,像這樣隨時隨地無理由的狂歡,與其說是狂歡,不如說是癲狂。

“要是我們出生的早一些,在石油危機的時候畢業,那麼就會為了找工作焦頭爛額,要是出生的再晚一些,誰又知道會麵臨什麼樣的情形?我總覺得我們毫無選擇權。”

鈴木研一說到這,頓了頓,像是斟酌語言,“時代不知道會把我們帶向何處,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看似安穩的工作未必真正安穩,光明的前途也未必一直光明。”

“但是,由我們自己做出來的,帶著我們的思想印記的音樂,永遠屬於我們。”

我們的思想印記,這種說法讓和島慎治感到心動。

如果人生本就是被時代的潮水推動著的,那麼,去就職,完成所謂正常人的人生,和去做灌注自己心血的音樂,不知道會走到哪裡的人生,就都是不確定、自己也無法掌控的。

要是那樣,能去做自己喜歡的音樂,把它作為事業來奮鬥,將是何等的幸福!

“原本我也沒有這麼大的決心,但是,”鈴木研一舉起手裡那封朝日電視台的信,“因為收到了這個,讓我能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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