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橋慎一要逗她玩,反過來就被她給逗了一下。
“哈哈!”
岩橋慎一這麼說,中森明菜哈哈大笑。她就在他身後,彎著腰,一笑,熱乎乎的氣息就落到他後頸。
笑開心了,捉弄人也捉弄夠了,她合起手指頭,蒙住岩橋慎一的眼睛,“可以了哦。”
岩橋慎一把手伸過去。
選了一根黃色的。
中森明菜把這根蠟燭插到蛋糕中間,要岩橋慎一的打火機。她被岩橋慎一勾起玩樂的心來,點燃了蠟燭,又繞到他身後去,捂住他的眼睛。
兩個人誰也沒有現在正像兩個小學生那樣幼稚的自覺,倒是挺樂在其中的。
“許個願~”中森明菜貼在他耳朵邊上說話。岩橋慎一讓她落到耳邊的氣息,弄得癢癢的,晃了晃腦袋,伸手握住她的手,從眼前拿開。
“許好願了嗎?”中森明菜探身過來,湊到他臉前。
岩橋慎一點點頭,看著她近在眼前的臉,燈光下顯得曖昧的嘴唇上方的絨毛,轉過身去吻她。
親了一下,被她給笑著躲了一下。
中森明菜笑嘻嘻問他,“慎一君許了什麼願望?”
“說出來可就不靈了。”岩橋慎一一本正經的。
中森明菜點點頭,“對哦。”
“不過,”他眨眨眼,話頭一轉,“現在看來,雖然沒有說出來,似乎也沒有實現。”
“哎?”中森明菜反應了一下。
岩橋慎一認認真真,“剛才許願,想吻一吻你。卻被你躲開了。”
他這個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領高強得很。
中森明菜哈哈大笑,轉轉腦筋,學他的話回敬,“說出來可就不靈了……”說著說著,說不下去,湊過去,親一親他的嘴唇。
“‘說出來就不靈’是騙人的哦。”她用實際行動破除封建迷信。
岩橋慎一拉著她的手,“能再親一次嗎?”
中森明菜笑嘻嘻的把嘴唇又貼上去,親了親他。剛分開,岩橋慎一故意又說“還想再……”
知道了、知道了~
中森明菜把手抽回來,扳著他的肩膀,嘴唇又貼上去。岩橋慎一借著腿上的勁兒,挪動椅子,兩手拉著她,坐到自己身上。
黏糊了一會兒,中森明菜氣喘籲籲,但理智尚存,輕輕推他,“蛋糕……”
岩橋慎一不想撒手,在她懷裡拱來拱去,“等一會兒。”
稍微敞開衣襟,“哎”了一聲。他抬起頭,盯著中森明菜看。
被大型犬給捉弄了一頓,她頭發有點亂了,泛起粉紅色的臉、含情的眼睛,像是被岩橋慎一給重新上過了妝似的。孩子氣去的乾乾淨淨,是個富有魅力的女人無疑。
她看著岩橋慎一臉上意外的神情,忽然感到微妙的害羞。
去出差的時候,一個人去閒逛,買下的“大人的衣服”……
本來也不是打算在他生日這天穿,出差回來,兩個人各有各的忙,中間沒怎麼見麵,一直沒機會穿給他看。
明明買的時候心平氣和,洗完澡,換上的時候也勁頭兒十足的。可是,現在看著岩橋慎一這副意想不到的表情,反而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害羞。
仿佛是在他麵前,展現出了出乎他意料的一麵似的。
岩橋慎一盯著她看了看,把她害羞糾結的小表情也看在眼裡,忍不住笑。不笑還好,一笑,中森明菜抬手去擋他的眼睛,“不許笑、不許笑了!”
她又羞又惱。
越是這麼說,岩橋慎一就越是覺得她有意思。紙老虎就是這樣的,下山的時候看著洶洶氣勢,其實碰一碰就露餡。
他把捂著自己眼睛的那隻手拉下來,貼在唇邊,吻了吻。
“很美。”
中森明菜的手被他拿著,捂在他嘴唇上。岩橋慎一說出的話,像是被她給捂碎了那樣,含含糊糊的。可他吐出來的熱乎乎的氣息,又都沾到她手指上。
岩橋慎一鬆開她的手,“很美。”
他心裡怦怦跳,把手探進去。不滿足繼續在這把小小的椅子上,摟住她的腰,把她抱起來。
……
“結果,沒有吹蠟燭,讓它自己燒光了。”
兩個都洗過澡,換上浴衣的人,又一起回到餐桌前,看著那個小小的蛋糕。
岩橋慎一打開冰箱,拿了威士忌和冰塊,“回來的路上,還想和你出去玩呢。”
結果,先是在吃飯時喝了酒,現在,更不願意出去了。乾脆“自暴自棄”,繼續喝一杯。
“計劃不作數。”他在她麵前坐下來。
中森明菜洗過的頭發沒有吹乾,濕漉漉的散開。這麼看著,整個人臉上身上,像是都蒙著一層水汽似的。
他若無其事的說著“計劃不作數”,仿佛剛才的事都給忘到一邊去了似的。這副模樣,中森明菜看了,又覺得好笑,又有一點好氣。
真會裝模作樣的。剛才那個是誰啊……
可這種話,隻能在心裡想一想。說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中森明菜把蛋糕切開。
胡鬨了一通,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肚子似乎真的餓了似的。她把蛋糕送進嘴裡。
“好吃。”
岩橋慎一咽下蛋糕,和她說。
可是,現在聽到這句話,中森明菜就覺得有點微妙的不好意思。她盯著他看了看,忽然把勺子伸到他盤子裡。
“兩份不是一樣嗎?”岩橋慎一笑她。
中森明菜不理他,把從他盤子裡“搶”來的蛋糕,送進自己嘴裡。像個做了壞事卻沒被抓住的孩子,高高興興眯起眼睛來。
岩橋慎一把她這得意洋洋的樣子看在眼裡,有樣學樣,也把勺子伸過去。
結果,被這個護食的桃浦斯達給擋住,“不讓吃。”
越不讓,就越要吃。
兩個人完全忘記了他們盤子裡的蛋糕是同一塊的事,不約而同惦記著對方的那一塊。
“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嗎?”
蛋糕吃得七七八八,中森明菜忽然說。
“什麼?”
“可以不叫‘明菜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