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泡沫時代!
今天晚上出場的,除了母女兩個都在期待的dreasetrue,還有純子近來喜歡的男偶像組合senji伴舞團裡的一位美少年印象深刻。今年秋天的某一次,打開電視時,在綜藝節目裡,又見到了他。
不過這一次,那位少年和他伴舞團的隊員有了新的身份,不是光nji的陪襯,而是傑尼斯新推出的偶像組合“sa”。純子也隨之知道了,那位整個人像是發著光的美少年,名字叫木村拓哉。是個相當帥氣爽朗,跟他的形象很搭調的名字。
對純子來說,僅僅是生活,就奪走了她大部分的時間,即使喜愛某個明星,往往也隻能偶爾投以一瞥,做不到投入太多精力去追求。或許是因為這樣,她往往總是在電視裡那些密集曝光、被大肆推銷的藝人當中,發現某位中意的,作為自己一段時間裡的心頭好。
休息的時間難得,喜歡一個打開電視就有可能看到的明星,是放鬆的消遣,也是伸手就可碰到的小小幸福。
之所以會喜歡光nji,一方麵是少年們的朝氣蓬勃令純子動心,另一方麵,和光nji自出道之日起就紅遍全國,隨時隨地、在任何地方都能見到他們有關。當然,也是因為少年們隨處可見,他們將這份朝氣雙手捧著送到了純子麵前,而無需她自己去發現。
但木村拓哉不一樣。他不是將自己雙手捧著送到純子麵前的,而是純子在偶然的一瞥當中,以自己的眼睛去發現,並記在心中的。
從純子還是學生的時候,傑尼斯就以漸漸成為男偶像的代表,少年隊也好、男鬥呼組也好、光nji更不用說,都是打開電視就能看到的偶像。
到了senji那樣的程度,但也一定是一線的偶像。
然而,sa沒有像這幾年來他們的前輩那樣迅速走紅,即使今晚出現在icstation的特彆節目裡,幾個成員也並未得到重視,主持人和他們匆匆寒暄兩句,便開始了演出。
組合裡有兩個少年,看著完全還是個孩子,談話的環節,唯唯諾諾站在旁邊。倒是隊長中居正廣,麵對著塔摩利這樣的大人物也不慌不忙。純子最在意的木村拓哉則安安靜靜站在一邊,明明才是個高中生的年紀,看上去卻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純子懷疑是因為那兩個還是孩子的成員的襯托,但又覺得不止是這樣。
也許是因為木村拓哉是她自己用雙眼發現、而非他將自己雙手捧到純子麵前的緣故,純子難得一次,對這支組合、對這個少年,產生了一點真正追星族的感覺。儘管sa沒有紅起來,純子卻去買了sa的海報,貼在了小小的和室裡。
正因如此,當幾個少年站到舞台上的時候,女兒一眼就認出來,像和她報喜似的,說“是sa哦!”
這語氣,好像真正喜歡sa的人是她而不是純子似的。
純子莞爾一笑,把話接上,“沒錯,是sa!”
提到年輕的單身母親,世人常把這個身份和靠不住的男人聯係到一起,認為她們有著某種將感情寄托到虛無縹緲的對象身上的嗜好。不過,過著平靜簡樸的生活的純子,與這樣的聯想無緣。
純子也聽說過許多這樣的傳聞。哪個女人辛辛苦苦賺錢,隻為了轉手奉送給歌舞伎町的牛郎。哪個單身母親,即使孩子被同居的男友虐待,也佯作不知。
每到這時,聽著這些來自同路人的遭遇,純子微妙地能夠表示理解。而後一次又一次在心裡確定,因為女兒麻衣子的存在,朝夕相處的點滴,微小的幸福,令她儘管貧窮,卻內心充實,精神富足。
純子喜歡senji和sa,媽媽現在更喜歡哪一個?”
純子叫女兒的問題逗笑了。
小孩子長得快,學得也快,去年和今年、年初到年尾,一時一個樣子,頭腦越來越聰明,問的問題也越來越機靈刁鑽,叫人又好笑又拿她沒辦法。
“這個嘛。”
純子作出冥思苦想狀,逗得女兒有點等不及了,才揭曉答案,“果然是sa多一點點。”
麻衣子哈哈大笑,把新學會的詞說給純子聽,“媽媽喜新厭舊哦。”
“真厲害~麻衣子。”純子探到女兒跟前,和她臉對著臉,誇獎道。當母親的和當女兒的,笑起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小小的和室裡,從來不缺歡聲笑語。
終於,到dreasetrue出場。像是交換各自手裡的橘子瓣那樣,純子也笑著和女兒說,“是kir桑。”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長頸鹿男戴著他的頭套,將真麵目藏在頭套之下。純子想到剛才女兒告訴自己的小發現,以及她孩子氣的簡單聯想,下意識回想那位岩橋慎一製作人的臉。看長頸鹿男的體格,就算長了一張像岩橋慎一製作人的臉,也不突兀就是了。
純子這麼想著,忽而一笑。心裡忍不住想道,看著長頸鹿男的時候,卻想到了岩橋慎一。這麼跳脫的想法,大概隻有她們這對母女才這樣的。
電視裡,塔摩利向樂隊提著差不多的問題,無非是“對今年工作的總結”以及“對來年的計劃和展望”。
dreasetrue今年又是發唱片又是巡演,巡演還是以二人體製進行的,難免又被塔摩利問起有關新體製的問題。
“kir君出現在這裡,會場突然夢幻起來了。”塔摩利開玩笑。
一到訪談環節就手足無措各種小動作的吉田美和,聽到主持人提起長頸鹿男,在台上就往後退一小步,把半個身子藏到了長頸鹿男身後,像在玩一個人的捉迷藏。
負責發言的中村正人,則在主唱桑自得其樂的時候,跟主持人進行得體的談話。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支樂隊的分工有夠明確的。
“今天要唱的是聖誕曲。”塔摩利向樂隊確認。
中村正人點頭,“是的。”
“《雪之聖誕》。”塔摩利重複了一遍歌名,“說到聖誕夜,果然是會想到雪。……吉田桑是北海道出身,在這之前,一直生活在雪的國度。”
吉田美和從長頸鹿男身後探出身來,小雞啄米似的接連點了兩三次頭,卻說了句“不過,寫下這首歌的時候,抬頭看看夜空,連一片雪花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塔摩利笑得厲害,“所以,就是因為沒有看到雪花,才寫了《雪之聖誕》嗎?”
電視畫麵裡,又換到中村正人把話題接過來,吐槽吉田美和。無論是塔摩利還是中村正人,連在台上似乎因為緊張而動來動去的吉田美和,其實也頗為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