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明菜輕輕歎氣,伸過手去,拉住他的手。岩橋慎一靈光一閃,忍不住也笑了,回握住這隻手,“那就一起走一段吧。”
……
兩個人把沒有感情的司機甩到身後,在夜晚的街道散步。
岩橋慎一不解風情,一張嘴,就說掃興的話,“不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可要頂著一對大黑眼圈舉行婚禮。”
中森明菜卻十分無所謂,笑嘻嘻地告訴他,“沒問題的。”
此時,天真的歪果仁岩橋慎一,還不知道為什麼中森明菜說的這樣篤定——
“而且,”中森明菜話頭一轉,和他說,“就算現在回去休息,一想到明天的事,也肯定睡不著了。”
岩橋慎一笑她,“像遠足前一天晚上興奮的小孩子。”
“嗯?”中森明菜瞄他,“慎一你沒有這樣的感覺嗎?”她話說出口,也覺得自己說了不合時宜的話,因而抿起了嘴唇。
岩橋慎一卻認真考慮起來,“要說興奮的話,好像不是這樣。”
但是,要說內心沒有波動,平靜等待第二天到來,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他冥思苦想,忽然,聽到幾聲輕笑。一偏頭,中森明菜麵露無奈,調侃他,“慎一的眉毛都可以打結了。”
岩橋慎一抬手摸了摸眉心,“還好。托你的福,發現的夠早,還能及時挽回。”
“好冷的笑話。”中森明菜做了個被冷到的表情。
她表情活靈活現,岩橋慎一拿她沒辦法,隻好老實接受嘲笑。不過,中森明菜的誇張,並非是為了笑話他。
她又忍不住輕聲歎息。
岩橋慎一說她,“怎麼歎息連連的。”
“慎一沒有覺得我一直在胡鬨嗎?”中森明菜問他。的確,婚禮之前,又是突然說要搬出去住,現在拉著他在外麵遊逛,卻總說些像在為難人的話。
岩橋慎一搖頭,“胡鬨倒是不至於,不過,煩惱似乎有一些。”
“也不算是煩惱。”中森明菜予以否認。
那到底是什麼呢?
她自己說不上來,岩橋慎一也想不出來。結果,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會兒,相視而笑。
“奢侈的煩惱不能說是煩惱。”中森明菜滴咕。
岩橋慎一笑著問她,“那應該是什麼?”
“是另類的幸福。”她給出自然而然的答桉,話說出口,又流露孩子氣的神情。
岩橋慎一想象得出她正以怎樣的心情期待著婚禮。
……
重要之日到來之時,難免心中裝不下彆的事。
這未必是源自於緊張,但一定是因為各種事情安排成行,等待著一一實現。當等待與安排同時進行時,心情也自然而然,專注同一件事。正如站到了靶場,就必定得全神貫注。
婚禮這天,天公作美。
清早起來看看天空,就知道今天是個大晴天。
岩橋慎一站在窗前。當他為今天是個好天氣而感到心情舒暢時,對婚禮這件事的期待也就無需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