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好似對十一倉有一些了解,但他也是從爺爺留下的《盜墓筆記》中得以了解一些關於十一倉的皮毛。
十一倉有著上百年的曆史,從來沒人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在哪,這些倉管的身份更是無人知曉,不論是誰,有任何物品皆可存放十一倉,隻要保存好完整的單據,不論過去多少年,都可以把東西取出來。
眼下,墓中相關物品,包括女皮俑也在被送入十一倉保管之列。
天又下起了雨,齊樂川立在屋簷下往那邊看。
二叔就在屋裡坐在喝茶,“小川,外麵涼,到屋裡坐著吧。”
“不用了二叔,您把這些東西都存進十一倉,不留著再看看嗎?我覺得無邪哥好像對那個女皮俑很感興趣。”
“對一個女皮俑感興趣有個屁用,指望他小子結婚生子,他倒好,生病也瞞著我,我們吳家真的是氣數儘了。”吳二白很少說這種話,有種深深的無奈在裡麵。
改革開放之後的幾十年,國家迅速發展,本就沒有他們這群人的活路了,這些手藝可都是違法的,九門這個組織本就快被時間衝淡。
如今來了一群年輕人頂上,他們表麵做著古董生意,實則還在乾這種臟活。
吳家這一代隻有無邪一個,無邪這個年紀也沒有結婚生子,現在居然還得了這樣一個病,他吳家終是遭了報應。
“二叔,無邪不會死,齊家的卦您還不信?”齊樂川回頭看向屋內。
吳二白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信,齊家的卦,我信。”
他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你當初將你爺爺的三枚銅錢送給了無邪做手串,是不是就是算到了什麼?”
她點了點頭。
果然,吳二白搖搖頭,她果然是提前算到了,怪不得現在能這麼篤定無邪會平安無事。
這雨下了一整夜,黎明之後才停,劉喪早已經恢複,他的任務就是下地下河以口哨發出聲音,在經過反射後,推算出內部結構。
這幾天的成果就是一份不完整的地圖,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齊樂川到達時,劉喪正在繪製最後的路,她將之前自己畫的也拿出來對比了一下,基本上重合。
“你有沒有聽到這裡麵的其他動靜?”她遞給劉喪一瓶水。
劉喪接住喝了一口,“你指的是什麼?”
“我的貓,進去尋路後一直沒有出來。”
劉喪閉上眼睛,耳朵動了動,周圍的一切都是他聽過的,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動靜,“川姐,那貓,怕是已經死了。”
齊樂川也沒有很在乎,隻是垂眸看著地圖,“地圖還能否更完整一些,這樣才能幫上二叔他們。”
劉喪表示,若是能繼續往裡緩緩深入,想要繪製出全貌也並非不可能,一旦靠近雷城,他必然可以第一時間聽出來。
齊樂川讓他好好乾,這也是個有前途的活,畢竟這二叔在道上舉足輕重,以後至少還能幫襯一把劉喪。
劉喪不喜歡這些人情世故,他本身也不是諂媚之人,但是齊樂川的話,他還是聽的。
.